封副将命令所有士兵分成三队,一队士兵清理战场;一队士兵加强防卫;最后自己带领剩下的士兵守卫将军。封副将看着那孤零零的大床,静静地呆在那,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怎么办好,只有静静的等待。
军师温子然,心中总是不安,一夜没睡,就直直的望着将军离去的方向。在黎明之前看到漫天的火雨落下。心里不由得难过哀伤。决然的带着几个亲随策马飞腾,直奔敌军营地。
太阳惨白着脸就升了起来,天白晃晃的亮了。封副将一会挠挠头,一会叹口气,一会又转个圈。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突然脑瓜子一亮,右手就排在大腿上,“军师心眼多,胆子大,嘴会说。这事就找他了。”连忙叫一亲随,将这的事告诉军师。叫他快来吧。却不知温大军师已然在路上了。
我开心的建造着我的世界,不论假山流水,还是亭台小桥。都尽心的努力揉捏雕刻。开心的不得了。又怎知自己白净的脸上遭到了歹毒的黑手。只能带着面纱过日子了。
方德哥哥的情况就复杂多了。在凡人界是不可以动用法术的,而且身为人魂的方德哥哥本身没有留存太多的法术。大部分都封印了,以免被发现,排斥出这个界面。还好星耀在夜空施展流星火雨,遮掩了所有的痕迹。可方德哥哥本是超负荷的施法,身体已然受伤不轻,加上最后封印鬼魅花。连心神都损伤了。以至于昏迷不醒。关键是天魂闭死关了,地魂入了地府寻找我的地魂,也全无音信。不知道星耀在夜空天界可否找到我的天魂。
我们现在都是自顾不暇啊。
军师感到敌军营地时呆了片刻,看到满地的焦黑,心中骇然。天神之威,果然强悍。就见一士兵两眼冒光的奔跑过来。说清原委,就带着温子然像那孤零零的大床走去。军师每走一步心就沉重一分,走到床边,整个人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瞪了封副将一眼,有气无力的说,“把大床抬回营地去。”话落人就倒下了。封副将慌乱的去扶军师,让人好好的照顾军师。就跟几个强壮的将领一起抬着大床往回走。一路上几次换班,轮流吃饭休息,在傍晚时分回到了营帐。
我们被安置好,师傅带着几个医官前来救治。当师傅为我把脉时,两眼瞪得大大的。仔细的看了看我,直说“这不可能啊”。再给将军把脉时,胡子都气的一翘一翘的。起身大笔一挥就是各种的补药。一连写了五大篇。就这各式的补药三天不带重样的。
我在魂梦园里玩累了,捏烦了。懒懒的躺到床上,心想,要是一想,这些雾团就自动的变化,那该多好。嘴角翘起,均匀的呼吸声伴着甜甜的微笑,进入了梦乡。
梦里面我模模糊糊的觉得不对劲。我本在梦中,还会做梦?可是眼前的景象让我抛却了所有的疑问。
面前是碧蓝色的海面,我站在生机盎然的绿色小岛上,远处一叶白帆正缓缓驶来。白帆上站立着一个红衣人。微风拂面吹起我的发丝,眼前的白帆已然驶进小岛周边。我终于看清那是一名男子。同样的墨发飞舞,闪着淡金色的光亮。一袭红袍加身,身材匀称高挑,宽阔的背脊;窄瘦的腰间佩戴者一柄宝剑。剑鞘上镶嵌着流云般的金丝花纹,剑柄上一颗硕大的宝石闪耀着七彩光芒,就连剑穗都是上品的流苏制成。可见眼前是一位贵公子,只是右侧腰际佩戴的香包,看着有几分眼熟。那是一个淡紫色的荷叶香包,香包上乳白色的并蒂莲花含苞待放。犹如腰间绣着并蒂莲荷,还有淡淡的清香随风飘来。一时间有些头疼的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男子的背影,心想:“多想那就是方德哥哥,可惜不是。因为那气质和感觉都迥然有异。大红色衣袍只有领口和边角是纯黑色的织锦包边,要是再加上些龙凤花纹就成了喜袍了。要是方德哥哥穿上喜袍是什么样子的呢?”脸上不由得露出憧憬的喜悦。好想现在就回去看看啊。
王哲忐忑的转身,就见到我满脸欢喜,满眼期望的神情。顿时王哲的心里欢呼雀跃。原来,他在想“仙儿心中还是有我的,他是期盼我的到来的,也不枉我在魔域五千年,困苦奋斗,终于一统魔域疆土。今日借助魔源珠得以见上一面,真是此生大幸。激动又胆怯的踏上小岛,轻轻的张开双手,想要把我拥抱,却又迟疑的不敢上前。脑海中的画面不断闪现,突然有种要逃离,远远的看着的想法。压抑着心中的恐惧颤抖的轻唤着:”仙儿,仙儿,哲哥哥来了。“
耳边痴缠绵柔的低语,断断续续的传来,本能的想要离开,可回神后的我看到眼前的大帅哥,难得的花痴了一把。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透着忧伤和欣喜,眼中的晶莹,在微卷长密的睫毛下,显得那么可怜有纯情。好像安慰关怀这个受伤的大男孩。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以及张开的还在微微颤抖的双臂。都让我母爱泛滥的想去抱住他。只是身体抗拒性的一动不动。
王哲看着我眼中的关怀。整个人都仿佛变了一样,原本低头羞愧,满心伤痕,忧郁痛苦的心神,瞬间变成了阳光明媚,心花怒放,斗志昂扬的神态。大胆的一把拥我入怀,略尖的下巴抵在我白嫩的颈间,轻轻的说:”仙儿仙儿,这是真的吗,我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今天,谢谢。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吗?我发誓再也不会发狂了。我现在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了。求你,求你再爱我一次。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以前的事对比起,原谅我吧。“串串泪珠滑落颈间。
温热滚烫的泪珠灼伤了我的心,一股说不清的难受,让我好想逃离,逃离这冰冷的怀抱,逃离这痛苦的地方。身体自然的伸出被困的双手,推开这神秘的男子,转身逃跑。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心中苦闷憋屈,只能狠命的跑开,宁愿死也不愿这般活着。就这样跑啊跑....
王哲颓废的望着我远去的背影,心中哀凉,狠狠地捶打着自己。没有追赶我,只是转身消失了。魔域地窟的本尊睁开眼睛,无情冷漠的走近了地窟最里层,一番惨绝的蹂躏开始了。
我在床上惊醒,浑身冒着冷汗,心还在一痛一痛的抽搐。我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微微颤抖。这是本应该找放的哥哥的,可我只想静一静。就那么蜷缩着,低着头靠在床边。身体微微的颤抖着。静静地不知过了都久,一件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轻声地呼唤声传进心田:”夫人,夫人您还好吧。将军现在很不安稳,一直在叫您的名字,你快去看看吧!夫人?“方德哥哥怎么了?一块巨石砸进心田,顿时所有的事情都被暂时的搁浅了。快速的披上外衫,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军师急忙伸出手臂,却又缩了回去,急言道:”夫人,外面天凉风冷,带上面纱吧。“说着就从怀里取出红色的面纱,双手奉上。回身看着问答军师坚定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接过面纱带上。心想”我哪有那么娇弱,还带面纱,还是红色的,这是闹那般啊?“却不知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带着面纱过日子。
温子然手捂着自己的心,眼看着夫人快步的离去。就那么呆呆的站着。脑海里一幕幕的闪现着与夫人有关的画面。第一次看到夫人那么无助可怜的样子。靠在床边单薄颤抖的身影,深深地烙进了心底。一定要强大起来,在将军照顾不到的时候照顾夫人。就像将军一样,可以在夫人需要时守在身边;可以在夫人调皮时刮她的鼻头;在夫人小抱怨的撅嘴时,点点他的樱桃唇;可以在夫人你受伤时,将她拥进怀里.....即便夫人现在的脸庞,半边白皙粉嫩,半边殷红带着诡异的黑斑。
谁都不知道军师的心思变了,我没有注意过,方德哥哥没有想过,连军师自己都没有理会,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生根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