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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处境

在一片纯白的世界里,孤零零地站在一个人。

“呓~,这是哪里?这是我的手么?他(她)又是谁”我环顾四周,一只手抬起,缓慢握拳舒张。

对面站着一人,与我一模一样,正在看着我。

“这是我,那也是我,我死了么?”我看着对面的人影自言自语道。

手朝那人碰去,穿透而过,带着阵阵涟漪。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原来我还没死。”我唉叹道,不知为何有些许伤感。

“不,我还不能死,我还有未能完成的一切。。。一切”我坚定地说道,不过语气愈发的弱了。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不想接受什么。也许就这样死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或许是种解脱,亦或是种释然。

“燕子你要坚强,就算被世界抛弃,就算在下一刻死去,就算与我分离。你也要坚强,坚强地活着,只有活着,才有一切的可能。”

“燕子,你要坚强,必须坚强。因为你是一只高傲、不屈的燕子。同时,也为了我,你必须做到。”

我眼前的“世界”在模糊着,我也知道我即将面临着什么,也准备好了面对。心中却不由地响起这一段话,让我眼孔骤然缩小,片刻之后,缓慢地恢复。

我抬起不知觉低下的头,如同雏燕抬头抑望天空,身体中沉睡的灵魂苏醒了。眼神缓慢而坚定地望着“我”。“我”笑了,笑得是那么地灿烂,以至于没心没肺。我嘴角向上弯曲,像是在回礼,亦是再见。

。。。。。。。

意识缓慢地凝聚回归,眼角晃动的一刹那。疼痛似潮水或海啸般涌来,拍来。让我瞬间窒息,下意识眉头紧皱,手瞬间抓住能抓住的一切,用力的撕扯着,脚用力伸直着,似乎这样做会缓解疼痛。

过了一会儿,或是许久。终于,缓解了点,睁开了眼眸。虽然只有一半不到,但那黑,是那样深遂。看着它,似乎就是看着深渊,随时择人而噬。

睁开的瞬间,光就像等来地铁的人——蜂拥而至。造成一瞬的眩晕和愰惚。眼皮猛地拉下,一会又睁开,几个来回便适应了下来。

应入眼帘的是人,下意识全身肌肉紧绷,带来一阵呲牙咧嘴的疼痛,但又不敢放松,只有忍着。

一个短金发的小男孩,坐在板凳上,手放在床上支撑着头,打瞌睡?看来是的。那摇摇晃晃的手臂证明了什么,紧绷的肌肉缓慢地放松,消去了敌意,多了丝警惕。

“我是被救了么?。。。。。。看来是的。”我喃喃自语道。

“你,看到了么?我命不该绝,那么就来让我把这个世界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吧。我一定会的!绝对会的!!我发誓!!!”

“啊。。。哈~~。。。。你醒了。”小男孩伸了个赖腰后,顺便打了个哈欠,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说道。

“嗯,我醒了。”

“太好了,终于醒了,省得我捡回来,又要扔回去,那真是个噩梦。”小男孩在房子里手舞足蹈地欢呼起来,似乎在庆祝着什么大日子。

我嘴角抽搐了下,忽然有种掐死他的冲动。要不是你救了我,我绝对会干得出来,才不是因全身肌肉撕裂呢。我尽量抱以“真诚”的微笑问道:“这里是?哪?”等我伤好后,一定替他家长好好“调教调教”这熊孩子一顿。

“仔细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小男孩神情倨傲地说道,我强忍下那颗躁动的心,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这里是。。。我也不知道。”他一幅理所当然地样子,仿佛他说得就是对的。我开始忍不住了,那怕是身受重伤,也阻挡不了我那颗强烈要收拾他的心。我自认为的心性在瞬间烟消云散。

“那么,你怎么在这呢?”我好奇的问道,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我本来就在这,一开始就在这。”他一幅怜悯地说道,不知为何,我的手在摸索着什么,一块板砖也行,只要能分分钟教他做人,就行。

“话说,你又是谁?使徒?还是弃者?为何背口棺材,还是能让老师忌惮地棺材,这是凡人无法涉及的领域。说说,究竟为何?”他一改常态,眼睛如剑一般直射而来,凌厉,冰冷,完全没有刚才那种白痴劲,如高高在上的神坻俯视凡人般,若是没有那萌萌的身高,也许我会被吓到。也许。

“。。。。。。”

“我只是一个未亡人,就此而已。”良久,我如此答道,也没有多说什么。闭上眼,像是要睡了。

“呵呵,未亡人。。。。好个未亡人。有创意,我喜欢。”他又回归“常态”,似不屑,或嘲笑,亦品味。

他踱步了两下,出门而去。

“不要动我的东西,否则,你会付出代价,即便是修仙者,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在他出门的时候,我闭着眼说道。

“呵呵。有意思。”笑声随着关门声传来。

“你真会给我出难题?不是么?哪怕是死了。”我喃呢着,头缩了下,找到较舒服的位置,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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