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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她的嘴角滑落,染红了轻纱白练裙,她低头看着穿过她心脏的青冥剑,轻蔑地笑了。
“忆儿,对不起。”他的脸上满是悔恨,但是她无动于衷。她用内力将青冥剑震出,看着那染红的轻纱白练裙,有点出神,记得这是她最喜欢的裙子,因为这事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但是现在他也亲手毁了它。
“忆儿……”他的声音在颤抖,似乎是对自己无尽的责罚,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她又一次笑了,这次笑是在嘲讽自己,她的周围白光旋绕她似乎要充破嗜血封印了。
“忆儿,不要。”他在呐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清楚地知道当年天帝在她身上设下嗜血封印就是为了护住她的心脉,但是她冲破了。他明白她要做什么,他也明白她真的恨他了。
诅咒之阵将他阻隔在外,她的头顶有一只盘旋的白凤凰,它或许是感觉到主人有危险有一点急躁。
“我巫族之姬,巫仙之后——墨音忆在此守护万年,从未对不起苍生。今日,我在此诅咒归道山进山无路,出山无门,人不可居,曾不可栖,进者亡,出者死;诅咒白旿衍,仙力尽散,灵力尽失,不老不死,不伤不灭,永不可踏出此山半步;诅咒天地间,大旱千年,大荒百天,凡界生灵,非死即伤,待草长燕飞,方可复原………”她缓缓地倒去,他飞向她,将她搂入怀中。
“忆儿……”他的声音很悲凉,他知道当巫族人设下诅咒之术,就代表那个人离死亡不远了。他后悔了,十分后悔。
“白旿衍,你可曾满意?你因天下人负我,我便因你而伤天下人,此生此世,我最后悔遇见你。”碧绿的眸子里又失望,有哀郁,但更多的是决绝。他看着她闭上双眼,化为飞烟……
“忆儿,对不起,对不起……”他用手抓住一缕小小的飞烟放入玻璃瓶中,记得这是放着萤火虫的瓶子,但是现在那些萤火虫随她的诅咒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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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棵古梧桐树中,有一个身穿这轻纱白练裙的女子:“凤凰,你又何苦救我?”那只凤凰依旧在枝桠站着,她虽在梧桐,却依旧能感受到凤凰的灵力衰弱,为了救她,消耗了大半的仙力灵力吧!而这也仅仅是换来了她一丝仙魂罢了,既然这样,它又何苦就她?
“你虽为我的本命仙兽,但是大可以在我死后寻找下一位主人,你和其他巫族仙兽不一样,这是你自己也清楚的,为什么还要这般救我,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知道吗?”她的声音不冷不淡,她也知道凤凰是不会说话的,不!应该说是不想说话,因为从她出生开始凤凰就从未说过半句话,但是她知道仙兽是会说话的。
她笑了笑然后观察了四周,发现她寄居在一棵梧桐树中,便明白了这丝仙魂怕是用来转世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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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后
“主人,你可以投胎了。”那只凤凰突然开口说话,着实把墨音忆吓了一跳。隐隐算来,自己在这也过了千年,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凤凰,我不需要投胎,在这里寄居百万余年待仙魂破碎也未尝不可啊。”她很伤情,言语中依旧透露出冷淡,凤凰便不再多言,向她注入灵力后便飞走了。
墨音忆隐隐约约听到凤凰说这是她的劫。她倒了下去,眼角有一滴泪,她还是不愿忘了他,即使他负了她。
那棵古梧桐在她从那里消失后便枯萎了,它是千年来唯一茂盛的大树,众生皆称之为神树,其实它也只是墨音忆存留的一个地方罢了,并无特殊。
在这千年里,天地皆是一片枯芜,生灵涂炭,沧海轮回,这人世间的诅咒算是到了尾声了。这时正值墨涯为皇,凡间之人皆以为是他的原因才结束了这场延续了千年的大难……
在一个破旧的茅屋里,有一个孕妇躺在木床上,那个床明显是遗弃之物,而众人对这个妇女也不了解,只知道她是一月前搬来的,看样子是个富贵之人,也不知道时候为什么才流落至此。
“看她的样子,怕是要生了吧!”邻居们也挺着急的,虽说她是个陌生人而且也不与他们来往,但毕竟是两条人命啊。
“可是赵大娘不久前就去外村了,村里没有谁会接生了!”有人无奈道,看来这妇女命苦啊!那个妇女一直冒冷汗,只得看她自己了,现在别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个村叫草埔村,民风淳朴,大家相互帮助,没有京城那样的繁盛,但是也没有京城的勾心斗角。大家也没有猜忌,相互信任。
“看样子她挺过来了,那我们就散了吧,这样总归是不好的!”有人提议道,大家也支持,人渐渐的散了。这里凡有人有什么大事,便会聚在一起,可能是商量,也可能是像刚才那样观望。
那个妇女生了,天空有一道白光照射在那个孩子身上,白光上有两个字“音忆”。那个妇女笑了,或许这边是她的名字。
那个孩子没有像别的孩子那般大哭,相反的她默不作声,而且还有白光,这让妇女有点怀疑,难道她是他口中的……不可能,不可能,这样的事情绝不可以发生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即便是天命,她也要尽可能的让它来的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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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后
“音忆,今日是你及笄之日,想要什么愿望?”那个妇女的声音温和,她叫白兰,这是她真是的名字,她说她出生时,是白兰花盛开的季节,所以她的父亲取名白兰。
“母亲,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以吗?”墨音忆的语气很轻,因为她曾多次向白兰提出多被拒绝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
“音忆,不是母亲不想告诉你,而是……”我怕告诉你之后,我会很快的失去你,而且是永远。白兰并没有将后面那句说出来,而且选择默不作声。
“音忆,换一个愿望吧,除了这个我都可以接受!”白兰的语气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