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胡天林冷笑几声,说,“此事你跟我商量又有何用?再者,你难道就有权利直接和我们签订百年停战协议吗?”
帝挽歌说:“只要你愿意将我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你们的军师,我便放了你。”
这个节骨眼上打仗,于大家而言都不好,若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然是再好不过。
只要胡天林同意,她就有把握能够说服皇上。
胡天林又何尝不想?只是他做不了主罢了,南赫轩执意要开战,他这个下属又能做什么?
他死死的盯着帝挽歌那双璀璨夺目的眼睛,似乎在辨别她说出的话的真伪。
而后者则毫不惧他的目光,因她本来说的就是真心话,又何来畏惧这一说?
“此话当真?”胡天林动摇了。
这是帝挽歌很乐意看到的景象,她毫不犹豫的答道:“当真。”
“好!我姑且信你一回,何时放我走?”
“现在,回去后,将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郁染,并且告诉她,明日午时三刻,我约她在三川河畔会见,以表诚意,就我们两个人。”话罢,帝挽歌看向北冥殇。
北冥殇秒懂,示意流徙将开锁的钥匙给她。她要疯,他便陪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有他在,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她半分!
流徙默默的将钥匙给了帝挽歌,然后又退到一旁站好,帝挽歌亲自给胡天林开的锁。
“去给他找套衣服。”
话罢,却见流徙未动,帝挽歌还未说话,北冥殇就先怒了:“夫人说话你听不见?难道还要本王亲自去拿么?”
“是。”流徙慌慌忙忙的应了一声,惶恐的去准备衣服了。
北冥殇平时最是护短,自己人只有他自己能欺负,别人说半句不是都不行,怎么可能让别人对他的人指手画脚?!
然而流徙经此一事后,突然悟出了一个道理:得罪爷也不能得罪夫人。
片刻后,流徙回来了,径直将衣服递给了胡天林,然后又站在北冥殇身侧。
帝挽歌真的放胡天林走了,没有开玩笑。
北冥殇牵着她回了帐篷,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北冥殇:“你当真这就放他走了?”
帝挽歌:“嗯哼,不然呢?”
北冥殇哭笑不得,说:“你难道就不怕他半路跑了吗?”
帝挽歌稍微顿了一会儿,又说:“他不会跑,他赚了。”
的确,若是双方交战,圣灵国必然讨不到一点儿好,一个北冥殇就够他们应对的了,现在又来一个帝挽歌,且双方兵力只差四万人,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北冥殇无奈的伸出手,揉了揉帝挽歌柔软的发顶。
帝挽歌有意打趣儿他:“到时候若要质子,就将你送出去。”
闻言,北冥殇笑了,帝挽歌不禁看痴了,因为他真的太帅了!
北冥殇笑的意味不明,说:“怕是老头不会同意,再说,我这么好看,别说幻月国的少女舍不得,就是你也不忍心吧?”
这里的老头指的自然是皇上了。帝挽歌有些哭笑不得,的确,北冥殇可是幻月国战无不胜的王,她若是真将他送去当质子了,怕是会成为整个幻月国的公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