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挽歌的脑子比常人好使太多,眼角的余光瞥见北冥殇对人离的凌厉眼刀,在一瞬间全部了然!
八成是这小子乱传消息!或许根本就是北冥殇嫌他们聒噪才发怒的。
帝挽歌误打误撞的真相了一回。
“哦?不知柳尚书说我什么坏话了?”帝挽歌原本的嗓音极其好听,此刻却显得阴森森的。
她还是不大习惯自称本宫,索性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此时全场,包括皇帝在内,都不敢说话,也只有人离和帝挽歌这么大胆了!
柳尚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迟迟不敢回话。
他们就这么惧怕北冥殇?不一样都是人吗?
想至此,帝挽歌忽然转头看向了北冥殇,而后者的眼里则是满眸子的戏谑。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吓得他们连说话都不敢了。”帝挽歌下意识的怀疑北冥殇对大臣做了一些惨无人道的事情,不然他们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
北冥殇刚刚还有点起色的脸此刻阴云密布,沉如墨汁。
帝挽歌的耐心只限于她在乎的人而已,很显然,此刻她对这群人已经没了耐心!
绝美的面容,也浮上几分薄怒:“还真是懦夫!再动一下手是不是就要尿失禁了?”
帝挽歌的出言不逊,让人不禁心上一颤。
“皇上,臣女与长公主殿下准备了一段剑舞,还望能为大家助助兴。”清丽的女声,对于此时的皇帝来说,宛若天籁之音。
“好!”当即就乐呵呵的应下了。
此女还真是化解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啊!
人离清河瞪大了眼睛,帝挽歌也是微微蹙眉。
她们三个这几天一直在修炼,哪有时间跟她排什么剑舞?她这就是摆明了想欺负她们家主子!
帝挽歌朝声音的来源望了一眼,那是一个身着绿色纱裙的女子,繁复的发饰,恰恰与帝挽歌相反,那张脸生的也是清丽可人,倒还真有那么几分绝色,不过跟帝挽歌比起来,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此人她认得,是她的小跟班,一直跟着她屁股后面,一口一个挽歌姐姐的叫。
以前的帝挽歌还傻傻把她当朋友,但是她却很清楚,这个叶灵,就是个白眼狼!
这个绿裙女子的手里拿着两把冷剑,泛着幽幽冷光。
此时便是走过来,递给她一把。
帝挽歌一抬头,便是对上了叶灵那双戏谑的眸子,这是等着看她出丑呢!
一瞬间,帝挽歌计上心头,这次不把叶灵给玩死,她就不叫帝挽歌!
欣然从叶灵手里接过冷剑,而叶灵见帝挽歌毫不怀疑的接下了,则是不屑的挑挑眉,呵,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现如今的她已是中期灵师,她动动手指头,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帝挽歌!
只不过碍于她长公主的身份,和皇上太后对她的万般宠爱,她才不敢明着下手。
她现如今已经想好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帝挽歌铁定中计,到时她再推脱一番,咬死不承认,再让皇家拿不出证据,又碍于她叶家千金的身份,自然也就不会再追究了。
然而叶灵千算万算,却算错了,现在的帝挽歌,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毫无城府的帝挽歌了,取而代之的,是二十一世纪金牌杀手时沫!
她手段狠辣,杀伐果断,人的死活尽在一念之间!不过一个叶灵而已,对她还构不成什么威胁。
但是现在她看叶灵不爽,既然不爽,便要除掉。她是一个对敌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的杀手!
只见叶灵手持冷剑,面带笑容,那双眼睛倒是明亮的很,生的也不错,此刻笑意盈盈的看着帝挽歌,看似毫无恶意,实际上笑里藏刀。
帝挽歌不做声响的静静的站在叶灵的对立面,不苟言笑,可那张脸,却还是让日月星辰都失去了自有的光芒。
众人的目光都只看向帝挽歌,无论她精心打扮了多久,众人的目光永远都是停留在帝挽歌身上,这个认知让她嫉妒的快要发狂!
“挽歌姐姐,可以开始了。”叶灵甜甜的笑了一下,那声音有多腻,只有她自己知道。
做作的声音听得帝挽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叶灵眼里有一抹势在必得的光,似乎笃定她会成功。
看着飞至而来的冷剑,帝挽歌的眸光微微暗了暗。想杀了她?那就如她所愿好了。
“噗嗤——”清晰的兵器没入血肉的声音冰蓝色纱衣前像是盛开了一朵血色彼岸花,她的面容也越发苍白。
她对自己还真是狠!
人离和清河眼睛都快瞪成铜铃了,当即就想冲上去救,然而却有人快他们一步。
“帝挽歌!”北冥殇大惊失色,一掌将叶灵拍的倒飞出三米开外,顺势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娇躯。
脆弱的模样,苍白的脸色,让人心疼。
这一刻,他不可置否的慌了。
皇帝惊的直接从首位上站起来,龙颜大怒,太后也气得不轻,唯有皇后是幸灾乐祸,她可不担心那叶灵,她都还没把握动的人,叶灵却胆大包天,这只能怪她咎由自取。
但是,打心眼里,她还是希望成功的。
帝挽歌着实没有想到,这时扑过来的会是北冥殇!其实她并没有完完全全的上当,脸色苍白,也是她将自己硬生生逼成这样的。
可她完全没有想到,北冥殇居然当真了!
反正现在她也不可能当众说出来的,不然她这一剑不就是白受了吗?
所以只有暂时委屈一下北冥殇了。
北冥殇将帝挽歌放倒在地上,瞥眼就能看见她那敷衍到不能再敷衍的伤口,估计还没刺进去两厘米,对修炼之人来说,这根本就是小擦伤。
至于脸色苍白,用膝盖都能想到是她硬生生将自己逼成这样的。
帝挽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北冥殇是看出来了,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看到的视角下,可怜巴巴的望着她,那双蓝紫色的凤眸里尽是氤氲,用这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帮个忙啊~”
她的小手弱弱的拽着他胸前的衣襟,柔弱无骨,拽得他心痒痒。
然而帝挽歌此时在干什么?她在揩油!揩北冥殇的油!那双手暗暗的在北冥殇腹肌处摸了几下,内心还在做着评价:嗯,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