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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仍旧绚烂,冰宇轩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女人,估计就是上天派来整治他的。
陈稚雅窘迫的可以,完事之后抬头看了眼天空,有些触动,冰宇轩知道她喜欢蓝色的,所以蔷薇花,萤火虫,荧光蝴蝶,宝石绸缎。。。。。烟花是他特地寻的,比一般的烟花更长久,也更绚烂。
这艘船,他也下了重金吧,99天,他们,相识了99天。
从背后抱住冰宇轩,明显地感觉到他僵了一下,她轻笑,诚恳而认真:“谢谢你,冰宇轩。”
冰宇轩转身,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眸中的温柔是她从没有见过的深情。
“陈稚雅,过去我一直在意,你的多情,想只有你我二人,从年少走到白头,我怕你会为了其他人而淡忘我,所以一直处在纠结之中,想放手,又做不到。”
他从未讲过如此深情的话:“但是现在,我似乎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了,只要你幸福。”
他将脸凑近她,陈稚雅晕乎乎的同时,不知怎的便想到了过去学武术时武术教练教的那个动作,挺胸,收腹,抓住冰宇轩的肩往后一扔,完美的过肩摔,居然被她做的一气呵成。
然后。。。。冰宇轩被摔进河里去了。
虽然比一般人成熟稳重,到底还是十八九的孩子,血气方刚的年纪,平生第一次制造气氛被破坏,而且还是两次!!!
深情表白被摔进河里,冰宇轩感到一阵气血翻涌,也没给一直说抱歉的陈稚雅好脸色,黑着脸像扛大米一样扛着陈稚雅回到临仙宫,然后吹了一声暗哨头也不回地离开。
“。。。。。。”陈稚雅欲哭无泪,她真不是故意的!太紧张了便想到了与师兄弟们练习的时候,他们都让着她,她也只是半吊子,做做样子,摔得并不狠。
但有了武功和内力后一时没想那么多,于是摔得太远了。
“我难得的一次浪漫约会啊!”陈稚雅仰天长吼,欲哭无泪。
陈稚雅走到修炼场便望见夜硕一袭白衣翩然,剑术如行云流水的模样,失望和愧疚去了一些,眼冒桃心地扑了过去:“小硕硕,你好帅!你是白豆腐中的极品豆腐!”
“。。。。。”夜硕收剑,推开她,与暮天脚点地飞了出去,“王爷走了,在下不能作陪了,再见。”
“唔。。。小轩轩,你怎么可以这样!小硕硕你抛妻弃子!!”陈稚雅眼巴巴地望着,神情悲寂。
“,。。。。。。”妻就算了,哪儿来的子?
贺七不在临仙宫,红莲和贺涟雨大概看梓瞳去了,想起上一次跟沐雪对战时她说的那句“那个男人吗?去救一个女子,叫什么瞳的。”
当时太气愤并未上心,现在想想梓瞳受伤,她理应去看看的。
这样想着秦洛便过来了:“知道你要去看梓瞳,宫主让我为你带路。”
“小清清真体贴!”陈稚雅拍手叫好。
“小清清?”秦洛嘴角抽了一下,“宫主那样淡雅的字全被你毁了!”
“什么字?”陈稚雅问了一句。
秦洛想了一下才说:“‘清’据说是宫主的母亲为他起的字,也只有他母亲那样叫他,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清清的母亲?陈稚雅上了心,她只知道贺七是临仙宫和血昙宫的宫主,其余的对他一无所知今天秦洛一提,她倒想知道他的故事了。
不过小清清不说,她也不想问,若他想说,自然会告诉自己。
到了梓瞳所在的寝殿,便有弟子引路,梓瞳所在的梓梦居多以红色为主,宽敞大气,刚进门就听见红莲戏虐的声音:“不如我喂你喝?你想我用手喂,还是用嘴喂?”
“咳。。。。”一个踉跄,秦洛绊门槛向前载去,陈稚雅及时拉住她,梓瞳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找死!”
贺涟雨看到二人,无奈一笑:“别吵了,小雅来看你了。”
对于上次被追杀的事情,红莲还心有余悸,当即抱住坐在床上的梓瞳:“小梓儿救我!”
梓瞳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掌,推开红莲,自己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一点血。
红莲怒了:“又用内力,你不想活了吗?”
从没见过如此盛怒的红莲,那双金色的眸似乎变了色,在也好完全变成其他颜色时又恢复为黄金瞳。
有弟子禀明月宫宫主相约的时辰到了,红莲又恢复了以往的一派风流样:“今日与美人有约,我就不多做停留了,小梓儿你好好休息。”
从错愕中回神,贺涟雨帮梓瞳调养好气息,无奈地叹了口气:“梓瞳,你何苦呢。”
梓瞳低着头,唤宫娥(相当于丫鬟)取了一件窄袖流仙曳蝶穿花白色长裙“这是前些时日涟雨让我交给你的,我一时忘记了。”
陈稚雅用法术迅速换装,颇有灵气逼人的味道。
贺涟雨目光中闪过惊艳:“我就知道陈稚雅穿上一定好看,这是天蚕丝的料子,练功时比较轻便,所以为你做了一套。”
“谢了,小姑子。”陈稚雅冲她眨了一下眼。
贺涟雨回以一笑。
陈稚雅心想,涟雨是小家碧玉型的女子,她的哥哥,是个十分强大的人,性格微冷,不多言,还真不搭调。
梓瞳抬头,眸中清澈不带一丝情感:“秦洛?”
“在。”秦洛应声,“师姐有何吩咐?”
梓瞳从袖中取出一条玉吊坠,仔细一看,那玉人与梓瞳十分相似:“你将这玉坠归还给苏落,告知他不必如此。”
“是。”秦洛接过,向陈稚雅说了再见,御剑而去。
“梓儿,你。。。。”贺涟雨欲言又止。
梓瞳止住了她的话:“我没事,一些念头也该断了。”
陈稚雅隐约猜到一些情况,估计是三角恋,红莲-梓瞳-苏落,只是这苏落是谁?三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陈稚雅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当即问了出来。
一阵沉默后,梓瞳摇了摇头:“陈稚雅,我不想说,先别问,好吗?”
陈稚雅很爽快:“行,那我不问你。”反正总有一天她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