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硕:“。。。。我的衣服呢?”
陈稚雅指了一个方向,夜硕看过去,他的长袍和她的裙子纠缠在一起。
于是他的表情僵硬了,有点机械化的掀开毯子,准备去披衣服,但看到草席上那一抹刺眼的血红他石化了:“昨天。。。。。”
“小硕硕,昨天。。。。”陈稚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而后有些嗔怪的瞪着他,“你不会不认账吧?”
夜硕的头有些昏沉,关于昨晚的记忆一点也想不起来,他有些不自然的穿上衣服:“我们。。。。不会吧?”他的酒性还可以啊,一醉就会睡觉,怎么会。。。。
陈稚雅穿上衣服,面无表情:“你想不认账?”
“我。。。。”夜硕想解释什么。
她已整理好衣服,眼中有泪水,却没掉下来:“你不想负责,是不是?你昨天干了那样的事,就想抛下我一走了之?”
“。。。。”他干了什么啊?为什么他觉得什么都没干?
见他没反应陈稚雅的眼泪落了下来:“昨天。。。。什么也没发生,我走了。。。。”她一脸的委屈与痛苦,从他身边跑过去。
夜硕的心忽然痛了一下,行动比思想更快的拉住她的手:“我负责!”
陈稚雅回过头,泪已经打湿了领口,她悲伤地说:“我不想拿这个束缚你,你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夜硕握紧她的手:“不是,我。。。。”他不知道要怎么说,也不知道该不该许下承诺。
陈稚雅有些希翼的看着他,小心的问:“你会,负责?”
她的小心让他不知所措,半晌咬着牙说:“只要你愿意,我会用我余下的一生,去弥补。”
陈稚雅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我会负责,说到做到。”
“真的?那ok!”陈稚雅忽然笑起来,抹了眼泪,将有些凌乱的头发用蓝丝带束起,眼中划过一丝狡鮚的光,“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可什么都没说。”
夜硕有些傻了,片刻后有点生气:“你骗我?”
“我刚才都说了昨天什么也没发生啊!”陈稚雅无辜的眨了眨眼,“你以为昨天发生了什么啊?”
“但是,你哭了。”
“刚刚打哈欠时有点难受,加上没睡醒和憋笑就哭了。”陈稚雅的一张脸笑得跟花一样灿烂。
夜硕额角的青筋又跳动起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你刚才说。。。。我昨天干了那样的事。。。。”
“嗯,你昨天抱我了。”陈稚雅一脸无害的模样,“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平时你调1戏别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血。。。。”
“哦,我一向睡相不好,你不觉得鼻子有点疼吗?”陈稚雅装起傻来比得上电视上的明星了。
夜硕:“那你跑什么?”
“人家刚睡醒还没有洗脸,没有化妆,万一你不喜欢人家了怎么办。”陈稚雅说着,还捂着脸,一副害羞的样子。
夜硕:“。。。。”一口老血就这么哽在喉咙里,想吐却吐不出来,夜硕大人第一次暴了粗口:“卧槽!!”
这一声骂人的话深深的把陈稚雅震惊到了。
夜硕也怔了一下,有些狼狈的使轻功跃去。
因为平日陈稚雅有不顺心的事就会说这两个字,渐渐的下人们便传出其言辞粗鄙不堪的传言,他也曾偶尔听过一次,可没想到。。。。。。就这么说出来了?若不是被她弄得恼了,他也不至于抽风了说出那两个字。
“原来小硕硕也会爆粗口?”陈稚雅从惊愕中回神,但还是觉得难以平静。(作者大大:还不是被你逼得。)
见夜硕恼羞成怒的进了书房,眼中翻滚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住,冰宇轩执书的手顿了一下,依旧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将所有情绪掩下,夜硕冷静的行了个半跪礼:“王爷。”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要因为它而不珍惜现在,留下不可弥补的遗憾。”冰宇轩翻了一页书册,语气平静的说。
夜硕微怔,随即反应过来,那股气恼一下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深沉:“夜硕明白。”
这样就好,冰宇轩心想,或许并非非她不可,夜硕对她动了心,一定会至死不渝。而他,也是该忘情了。“于陌送来的荨荼花,一朵送予冰语,另一朵,给陈稚雅送过去吧。”
“是,王爷。”北城之中,她曾在灼灼花开中扑向他,露出那样真挚的心疼与在乎,他们静静的相拥,眼中只有彼此。可。。。。。也不过是一时的,他们都会不到过去,她的眼中不会只有他,他不会不顾她现在的名声,不会与夜硕,去争抢。
冰宇轩很少,借酒消愁,但这一次他却拎了酒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杯又一杯的饮。
母妃,如果你还在的话,那该多好。就会告诉孩儿,该怎么做。只可惜,那个温和善良的女子,却因那人的冷漠无情与私欲,以血祭花,命殉。
“血阳花吗?”从今以后,不会再有这种邪恶的花了,北城不会有,东盛也不会再有。
其实冰宇轩的内心深处是柔软的,他常常冰着一张脸,却永远无法忘记母亲的逝世,父亲的绝情。所以面对陈稚雅的感情,他的理智是抗拒的,因为不想再失去,陈稚雅喜欢多人,他的内心其实很没有安全感。
夜硕是他出生入死得好兄弟,因往事有郁结不接纳女子,而陈稚雅意外的让夜硕上了心,如果他接受陈稚雅,夜硕又当如何?
其实说白了就是缺乏安全感和为在乎的人处处考虑,作为一个王爷,他也挺不容易的!他骨子里是霸道冷酷的,可对在意的人都要考虑周全。
有同学说莫名的喜欢冰宇轩,但他比其他作品里的王爷差了一些,有点不像王爷,心思太重。其实他也还小,十八、九岁,放在现代的话,就是属于孤僻一类的少年,再加上他的身世,有这种心情很正常,忘不掉,放不开,想得周全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