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陈稚雅梦到了之前梦见过的神界太子瑾夜,他站在岩石上,看着云雾缭绕,眼神孤寂地让人心疼。
“瑾夜。”叫他的是一名穿着白色仙裙的女子——洛瑶神女。
她问他:“青汐中了‘忆心’,才会忘记对你的爱,爱上她第一眼看见的男子,你既然从魔君那里得了解药,为什么不解了她的毒?”
“与你无关。”他冰冷淡漠。
洛瑶苦笑了一下:“我不该问的。”
她走上岩石,语气酸涩:“我知道,她爱上卿云并非全是因为‘忆心’,你怕她为难,愧疚,对不对?你是慧如冰雪的太子,谁又知道你这样傻,不顾所有地成全她。”
陈稚雅的心猛地缩了一下,似乎心跳都暂停了。
他不接话,洛瑶便坐下来,取了腰间的玉葫芦喝酒。她喝了一会儿,将酒葫芦扔下去,流着泪骂他:“傻瓜!你这个傻瓜!”然后伤心地跑开,不见踪影。
瑾夜飞去了桃园,一步步走进去,宛如初见之时在一棵桃树前停下,只是,那里再没有她。
心中的疼痛使她不受控制的落泪,猛地醒过来,被人一把抱在怀里:“娘子,我错了,你看你为我如此伤心,我实在是。。。。”
“小城城?”陈稚雅不确定的问。
玉连城伸出手拂去她的泪水,诱人的桃花眼里全是哀怨,他有些不满:“娘子,我真成望夫石了,你都不来找为夫。”
陈稚雅已全然忘记自己做了什么梦,那种心痛的窒息感也早已消散,所以看到多日未见的他,立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还挺大力的。
玉连城微愣,陈稚雅已笑得一脸猥琐,勾起他的下巴:“来,小城城,躺姐身边来。”
玉连城神速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只留件里衣,揽过陈稚雅又重新盖好被子,速度之快让陈稚雅咂舌。
其实她只是心中有种莫名的害怕,有玉连城抱着她才安心不少,她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玉连城身体僵了一下,一动不动。
昏昏沉沉时,陈稚雅叫他:“小城城?”
“嗯~?”他仍是邪魅的语调,十分清醒。
“我想手刃珍娘,可我知道,我杀不了她。”她语气中有着自责,玉连城吻了一下她的脸:“没事儿,还有为夫呢!”
陈稚雅往他身上有贴近了几分,落了泪,有些口齿不清:“碧水,珊珊,还有婳儿他们,因为我,都是我。。如果我。。。”她话未说完。
便听到玉连城温柔的声音:“睡吧。”
像着了魔一样,她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这一夜的陈稚雅睡得真的很沉,次日中午醒来,头枕在玉连城的手臂上,双腿夹着他的腰,唇还贴着他如玉的颈,对于陈稚雅来说,这真是个不小的诱,惑,她目光上移,发现睡着的玉连城比平日更像个妖精,禁不住咽了咽口水。她默念了十次“不要被美色所迷”,然后收回手脚,移开玉连城揽着她的腰的手,坐起来,发现梓瞳,红莲,贺涟雨,云飘雪,凌北望秦洛都在房间里,齐齐的看向她,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类似于鄙视。
陈稚雅:”。。。。一定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重新躺下,再睁开眼。
玉连城也半眼朦胧:“怎么了?”
“卧槽!你们一个一个的不睡觉跑我房间干嘛?”陈稚雅惊了一下,还好她穿了里衣,没脱的剩个肚兜。
云飘雪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你还没跟我哥成亲。。。。”
凌北望似乎十分幸灾乐祸:“还是我家娘子好,从不勾三搭四。”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勾三搭四了?好吧,我就是。
红莲啧啧两声:“瞧瞧玉连城这醉眼朦胧的样子,真是销魂——和本尊一样。”
“。。。”众人鄙视。
玉连城掀开被子,取了散与地上火速的穿上,语气懒惰:“若你用的是自己的身体,本公子早就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红莲郁闷了,互换身体是他的一块心病。
终于发现被褥凌乱——陈稚雅判断是小城城睡觉不安稳,衣服散落一地——那是她与玉连城都懒,衣服随便扔在地上。知道他们误会了,再解释也只是越描越黑。
梓瞳捧了新的衣服给她,毫无顾忌地穿上,又系上狐皮大氅,陈稚雅忽然想起来什么:“这狐皮不会是扒了水香身上的吧?”
梓瞳拢起的大氅中露出一个眼冒泪光的狐狸脑袋,唧唧两声,被梓瞳用蛮力按回去:“不是扒是借。”
“。。。。”
“好了,说正事!”云飘雪打断了这微妙的气氛,“祁颜,夜硕,萧玉麟都在客居,只不过萧玉麟不肯出手。”他不说解不了,只是不肯解,算是从侧面告诉他们是受制于人。虽然萧玉麟也不是什么人都治,但祁颜都泪眼汪汪的求他了,他都不同意,那就有问题了。
无瑕再顾及夜硕与颜玉,萧玉麟三人的纠葛。陈稚雅问凌北望:“你有办法抑制毒性不再继续扩散吗?”
凌北望想了一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有一种毒能暂时起牵制作用,不过巫毒太强,要每三个时辰服一次。”
“什么毒?”云飘雪跟着凌北望久了,也多少有点了解,“该不会是I。。。。”
“嗯,上次给红莲吃的那种。”凌北望对着贺涟雨露出一抹笑。
红莲默默地往一边移动。
“。。。。就这个吧,不过你有办法抑制那个毒吗?”陈稚雅觉得中了毒的人,还要这么折腾,替他们心累。
凌北望凝眉思索:“要不再服下‘冰火两重天’?”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字!玉连城牵住陈稚雅的手:“不如凌北望留在这里,梓瞳他们想办法对付小雨来了,咱俩去找女娲的儿子试试?”
众人觉得有道理,顺便让二人找出女娲之女的转世——据消息是个皇室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