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一路追了过去。一直追了好久才发现白霜坐在水池边小声哭泣。
吴昊心中满是愧疚,轻声细语的对白霜道:“其实你不必为我如此,你这样……”吴昊还未说完,白霜突然一下搂住他放声大哭。含糊不清的喃喃道:“奶奶死了,奶奶死了!”
吴昊感到摸不到头脑,她的祖母白雪不早就死了吗?虽然这么想,吴昊还是轻轻拍着她的头,安慰着她。
白霜哭了好久好久,实在是哭累,还在小声的抽泣。吴昊看到此场景找了半天也没有一块手帕,只好用袖子小心翼翼擦着白霜的泪珠。看到吴昊袖子都湿了大半,白霜破涕为笑,骂道:“你个呆子。”然后叹了口气,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手帕。
白霜的心情缓和了,才慢慢说道:“我是父亲的私生女。三岁之前一直和母亲在外面过着清贫的日子,一直到父亲的原配夫人死去,爹才把我们俩接回来。当从市井之中来到偌大的白家时候,我以为到了天堂。谁知来着没人人能看的起我们。下面人的风言风语,母亲选择的隐忍。可是姐姐白露把她母亲的死亡怪在我们头上,把父亲给她的爱减少也怪在我们身上。让下面人经常克扣我们口粮,当父亲外出的时候,姐姐经常把我吊起来毒打。父亲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着说着,白霜又想起不堪往事,再也忍不住泪水。放声大哭,也许哭一哭能让心里好受一些。
吴昊心里也酸酸的,心里不是滋味。自己虽然是捡回来的,但父亲一直把自己视如己出。没想到本应该幸福快乐的白家二小姐,原来过的一点不比别人强。
白霜又是哭了许久,道:“就连我原来右手是六根指头,她说我是怪物。那也是和冬季和我遇到你一样,都会让我刻骨铭心。她让下人捆住我,用刀砍掉我多余的一根手指。”听到白霜的话,吴昊感到震惊。当他用眼睛余光瞟了一眼时,果然发现她的右手和常人不大一样。他脑海里,一个几岁的小姑娘被砍掉手指后在雪中哀嚎的场景。他感到一阵气愤,问道:“难道你爹也不管管吗?”
白霜冷笑一声,道:“管,他不敢!他原配夫人是蜀山第一世家谢家家主谢元的女儿,只要不太过分,他都是装作若无其事。”
蜀山地处中州,虽然对外声称不涉凡尘之事。但门内弟子主要有谢王两家组成。如今天下纷争,但也并不影响谢王两家做大。地处南方的楚国,为官者八成姓谢,而北方的齐国为官者也有一半姓王。谢家仙俗通吃,实力非凡。白泉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霜停了一会继续说:“那时候挨姐姐打,父亲不管,母亲也只能叹气。我有一天发现了祖母的墓地,我发现我可以看到奶奶一缕魂魄。我于是以后每每有事,都去找奶奶倾诉。奶奶一直安慰我,并告诉我她没有完全死,只有找到传说中的水晶兰就可以令她起死回生。我昨天看到十全老人带着水晶兰进去就奶奶的,可我今天早上再去看奶奶时候,他的身体都开始腐烂了,就连那一缕魂魄都不见了……”
此时白霜再也哭不出眼泪,声音都开始哑了,爬在吴昊肩膀上抽泣。也许是哭累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吴昊终于明白白霜今天为什么这样,她曾一直把祖母当做驾着五彩祥云就自己的大英雄。当这个幻想都破灭了,白霜多年积压的情绪也爆发了,对父亲的不满也到达顶点。
放心吧!以后能救你的大英雄是我。吴昊小声的对白霜说。说完,吴昊背着白霜慢慢的往回走。
把白霜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吴昊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回到自己房间里去。
刚刚推开门,小兔突然跳到吴昊肩膀上,楚楚可人的盯着吴昊。吴昊用手指着小兔的脑袋,道:“小家伙,饿了就饿了,不要装这么可怜。”
说完话,吴昊从怀里掏出一把柳条。这是吴昊在食堂的时候特意找刚发芽的嫩枝。小兔见状,不再理会吴昊,瞬间跳了下来,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你这个见利忘义的小家伙。”吴昊见此,不禁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