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这么恨你?”在断魂林,魔君皱着眉问。“我不知道。”绯绯摇着头,眼中的恨意难消,“以前她是怕我抢了神后的宝座,但我已经落入了魔界,我不会再和她争了,她却还是疯狂的想要害我。”“也许……你们就是所谓的宿敌吧。”魔君沉吟半响也想不出为什么,只觉得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宿敌了。“或许吧。”
半月后,魔医前来检查绯绯的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右边脸上太阳穴处半指长一指粗凸起的疤痕,是很难去掉了,有可能这一世都带着了。“你那里是第一团天火所伤,几乎是去除不了。恐怕……这疤痕要带一世。”一世……这疤痕今生都要跟着我吗?好讨厌!洛丽塔·伊莎,我,跟你没完。
魔医出去后,半响,绯绯开口:“魔君,有什么办法能去掉它吗?”魔君摇头:“没有,但说不定人界或妖界有奇花异草可治愈,但一定都不易找。要想找,恐怕要数载了。”“我想杀了她。”绯绯额中的紫隙光芒乍现,整个人都是愤怒的。“便宜她了。”“我要折磨她,永生永世!”最后四个字,是绯绯哑着嗓子低吼出来的。“阿陌已经把她关到囚宫了,你大可找他要人,现在昭珠回了万卷阁,阿陌应该不会追究你了。”“不,我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把她要来,现在,留她给首神折腾吧,被自己的所爱冷眼折磨,是对她心灵最大的伤害。”眼里狠厉的光芒渐渐显现出来。绯夜要变了吗?魔君看着眼前恐怖的她,心里惴惴不安。
又十天,绯绯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了,她想修炼法术。“上次的天书,魔君你把它们放在哪里了?”绯绯在房间四处寻找着,见魔君回来了,便问。“在隔壁的房间。你想修炼就到魔界的边境去,那里安静而且安全,也很空旷,我也经常去那里修炼。对了,出去的时候把这个戴上。”魔君递给她一个黑金相间的,弯弯羽毛形状的小片面具,绯绯接过戴上,刚好遮住绯绯右太阳穴的伤疤,脸因为这小玩意而更显得精致神秘。魔君有些疲惫的朝沙发上瘫坐下来,魔殿上一群老家伙,还是老样子催着我册立魔后,我可没那心思。想罢,不经意看着出门的绯绯,心中竟然隐约有些改变了想法。
神界——囚宫。
首神面色依然冷淡,望着云朵上绑着的洛丽塔。快一月了,她的状态偶尔是痴傻样,像是被爱迷了心智。“首神,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您啊……”洛丽塔满脸依恋的看着首神。“住嘴!之前花皇醉的事本尊没有追究,这次你却还不知收敛!竟敢动用天火,本尊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洛丽塔·伊莎,很多次诸神都告诉本尊,你是很完美的,本尊都有考虑让你竞选神后,现在你却被爱冲昏了头脑,本尊很想让你上诛仙柱,受受梵黎天受过的苦!可是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总有一天本尊会把你交给她让你任她处置!”首神的语气越加冰冷。本尊尚没有治你极草的罪,现在你倒好,不由分说让绯夜上了诛仙柱!你死后本尊定罚你下十八层地狱,苦痛受尽转生为畜!“不……首神、请您,请您不要将伊莎交给那个贱人啊,伊莎会痛不欲生的!首神您会想看着洛丽塔家族蒙这奇耻大辱吗?请您不要这样做。”洛丽塔的脸变得苍白,我做了这么多伤害绯夜的事,她一定会让我生不如死的!“闭嘴!梵黎天氏是能被你叫贱人的吗?”首神皱皱眉,用法术将刑具铁链鞭一下下的打在洛丽塔的身上。铁链鞭节节有倒刺,却会避开受刑者的真气,让受刑者痛苦万分却不致命。“啊!首神求求您放过我好不好,就当看在洛丽塔家族的份上。”被折磨了这么多天,实在是让活了九百多年却没受过皮肉之苦的伊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然还跟和本尊提洛丽塔家族,洛丽塔贵族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不再加几鞭子,实在难解本尊心头之恨!
囚宫内,惨叫声让门口的守将听着都打颤。
“双手手心聚功,气行丹田而上……这个丹田处,我怎么感觉不到气啊……”绯绯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摊开一本厚厚的初学者使用的天书,谁知才刚翻了没几页,就练不下去了。“小绯夜,怎么了,看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女声,吓了绯绯一跳。“卿落姐姐!”绯绯站了起来,“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听说小绯夜受了很重的伤,很担心,来看看啊。”卿落微微弯着头,笑脸看着绯绯。这小妮子,一开口嘴就这么甜叫了姐姐,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诶,你这里怎么了?”卿落伸手就去揭黑羽面具,绯绯没躲及,面具便被卿落一下摘下。“这……”望着绯绯偏过头的侧脸,卿落惊讶极了,“你……小绯夜……”脸对女人来说可是最重要的了,况且绯绯还那么美,怎么能留下疤痕呢。“那可恶的女人!”心疼绯绯,卿落咬牙切齿。“没关系的,姐姐,绯绯不在乎。”嘴上这么说着,眼底却闪过阴冷与恨意。她不喜欢卿落突然摘下她面具的动作,仿佛她摘的不是面具,而是她的伤疤。“对了,姐姐,那个丹田气到底是什么啊,绯绯不懂。”绯绯很自然地从卿落手里拿过面具,从容的戴上,转移了话题。“那……”卿落见她这样,便也不好多问,细细的跟她讲起了运功带气。
月亮渐渐的爬上了魔界的天空,不知怎的,每次绯绯都感觉月亮是不情愿的照着魔界的大地的。“呀!我得回去了!”卿落看见紫红色的天幕暗下来后,道别都没来得及,便匆匆回去了。
“姐姐再见。”轻声向着卿落去的方向说出口,绯绯便转身回了魔宫。不管怎么样,今天都是愉快的,练成了初层功力,以后的法术再慢慢来。
回到魔宫,魔君在餐桌等着她:“饿了吗?”绯绯摇摇头,神躯基本是感觉不到饿的,可看到那么多美食,她还是雀跃过去,大快朵颐。魔君望着她,脸上的笑意味不明。绯绯快一岁了,从一岁开始身体便该慢慢成熟了,不知绯绯愿不愿意做我的魔后,若是不愿,我可不可以先拥有她的身体再拥有她的心?但这么做,她又会不会怨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绯绯抬头看着魔君笑着望着她,害羞的停下了手里的餐具。“魔君你干嘛这么望着绯绯啊?”灼灼的目光让绯绯感到有些不自然。“没什么……你先吃饭吧。”魔君干咳几声,窘迫的别过了脸。
日子一天天过去,法力略略有所提升的绯绯每日都会很开心的回来。直到不足一月的某日早晨,绯绯醒了,睁眼便看见魔君站在床前看着他。“魔君?今日不用去魔殿议事吗?”绯绯奇怪的问。这几天魔君偶尔会看着她笑,她被看的手足无措,日子久了便有些恼怒。“今日是你的生辰,本尊特地给你带了礼物,没想到刚到一会你就醒了。”言罢伸出藏在后面的右手,手里一个海蓝色的小瓶子,瓶颈优美细长,泛着海水似的流光。“这是……”绯绯跪在床沿,双手去接,纤纤指尖刚触上瓶身的时候,殿门便被“嘭”的一声打开了,首神回头,看见魔君走了进来。“颜单陌!你居然趁着我不在……你!你是不是又想把绯绯带走?”话音刚落,魔君便来到了床边护着绯绯,警惕的望着他。“阿桀,本尊只是来送她生辰礼物。”看见魔君抱着娇弱的绯绯,首神皱眉,打开了瓶子。一股酒香渐渐漫延出来,丝丝缕缕的,醇厚却浅淡的酒香。“花皇醉。”绯绯嗅着空气中熟悉的味道,一股记忆涌现开。
“首神,菲菲可不可以将空世花酿制成酒品啊?”
“那便依你,酿好后本尊可要第一个品尝哦。”
“宫主说了,一小杯才可品尝真正的鲜香醇厚,多了就不算品了。”
“首神,菲菲真的没有加其他东西进去啊首神,望首神明察。”
……
没想到才一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是不是注定命数坎坷。首神看出她心所想,开口:“你初酿的花皇醉,被洛丽塔·伊莎暗算,加了极草。这件事本尊已经在囚宫处罚过她了。这次的花皇醉,就只有这一小瓶儿,是本尊特命西一月酿制的,西一月倾心为你酿造,在你原来的酿制法上加了她的泪水。喝起来可能会有点苦涩。”“花皇醉……果然是她搞的鬼!”绯绯眼里的恨意难消,早猜到很可能是她,但也并未追究多想,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天界中除了洛丽塔·伊莎,还有谁会跟她这个雏使过不去呢。“谢首神,请首神替我谢谢一月,让她……好生伺候新主子。”绯绯接过酒瓶,沉重的说。这么久了,西神羽宫应该有新主子了吧。“西神羽宫还没有新主子,你若是哪一日想回来了,随时都可以。西神羽宫,本尊为你而留。”首神语气柔和了些,浅浅的看着绯绯,眼底出现了光芒。绯绯红着脸低下了头,首神说为我而留……这话是……可,我怎么感觉不到自己对首神的情感呢?难道消失了吗?“说够了就回去!少站在这里碍眼!”魔君不悦的开口,面色铁青。他这可算是告白了,他也喜欢绯夜!绯夜现在可是我的!我不要他喜欢绯夜!首神撇了魔君一眼,便离开了。
绯夜,你不要怨本尊,为了你的今后,为了你的安全。本尊只能这样做了。酒确实是一月酿制的,她思念的泪水也在里面,但首神加了封仙丹。封仙丹能够将绯绯的仙气气息封印,使其他人察觉不到她是神,只会保留仙骨,这样一来也算大半个凡胎肉体了。但她若是有朝一日回了神界,仙气自归,仙身自来。
“你……他给的这能喝吗?别是有毒的吧?”魔君警惕的望着蓝盈盈的瓶子。“不会的,一月酿造的,怎么会有毒呢。”绯绯安慰着魔君,便仰头一口饮尽。确实有些苦涩。绯绯皱眉。“怎么了?”魔君见她皱眉,紧张的样子像下一秒就要扑向天界把首神抓过来兴师问罪般。“没,我竟然能够喝出来一月对我的浓浓思念。”绯绯摇着瓶子说。“呼,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阿陌真的下了毒药。”魔君松了口气,也是,阿陌既是喜欢绯绯的,怎么会舍得下毒呢。
半夜——
“唔……”绯绯半醒半睡中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火烧一样,而且感觉体内的无名火将什么东西渐渐的烧没了,一点点的消失了。昏昏沉沉中她依然忍着,她怕惊动了魔君。若是惊动了他,他恐怕又得上神界去找首神说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了。忍着忍着,不知忍过了多久,烧灼感消失了,不多时,绯绯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魔君晨起不久后问。“没啊,没。”绯绯忍着心口的沉坠感,违心的说。“你的,你的身体不对劲。”魔君轻轻嗅着空气说道。“哪里不对了?我感到很好的,没有不舒服啊。”绯绯不敢看魔君的眼。“不对,”魔君皱着眉看着她,“你身上的仙气没有了。”仙气……原来昨晚烧掉的是仙气啊。绯绯垂下眼。“没有了就算了,我也不在乎。”眼中的失落却难以掩盖。“别失落了,阿陌是为你好。”魔君摸摸绯绯的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为我好?”绯绯抬头,额中的紫隙闪了一霎。“你不肯回神界,日夜待在魔界会沾染魔的气息和习性,若是去了其他地界,便是半仙半魔,在他人眼里便是异类,会让你无法融入其他人的世界的。”魔君解释道。原来是这样。“那还真该谢谢首神了。”绯绯背过身去,魔君识趣的走出魔宫留她更衣。
“三分气留丹田,三分逆运清气,四分顺至全身而出本体外挥散……这,这都什么意思啊,没有师傅好麻烦啊!”边境的绯绯痛苦的仰头,表情几乎扭曲。这才修炼了一点点,最多就是控制控制物件的移动,变变小花样什么什么的,离修成还很遥远。“咦——”绯绯忽然感觉背部疼痛难忍,像有什么要从皮肤长出来似的。“啊啊啊!!”立刻便疼的难以控制,绯绯几乎快要昏死过去。“嘶——”一声衣裙布料撕裂的声音,雪白的翅膀带着些许血迹破蛹而出。翅儿骨骼细脆,羽毛绒腻,大大的翅刚展开便将绯绯包裹了起来。“唔。”这是,我的翅膀?随着翅膀的出现,疼痛感迅速消失。绯绯欣喜的触着羽毛上少量的血,黏黏的,腥锈的嗅感。羽毛细腻,双翅尖上竟有细细的金色,像是自然长在羽毛上似的。可是,该怎么控制这对翅膀呢?绯绯疑惑。诶,对了,问问魔君,他一定知道!开心的想着,用手掰开双翅,整齐折放在身后,抱着天书开心的去找魔君了。
魔殿后花园里的长亭,魔君坐在那里与三大长老中的大长老似乎在谈论什么,魔君眉头紧锁,好像有不悦,大长老似乎也坐不住,欲离开的姿态。绯绯悄悄的靠近,用浓密的灌木遮掩着自己,想一会等大长老走后就凑上去。“是时候了,王,现在已经一千年了,太久了。”大长老严肃的看着魔君。“本王知道!”魔君有些不耐烦。“王!这话臣子们问了多少次你便回了多少次!这次老臣希望以大长老的身份问出王真正的意愿!”大长老手中大大的手杖杵了杵地面,仿佛在威胁魔君。“魔后的事本王自有定夺,不劳大长老费心!”魔君显然也生气了。“若是王迟迟不能决定,那依老臣之见,日日与王同寝的那丫头就不错,王是也有意的吧?否则也不会留她这么久!”这话似乎说到了魔君的心上,魔君的身体怔了一下。“她……本王未曾问过她的意思。”魔君的语气躲躲闪闪。躲在一旁的绯绯心头一紧,这、他们的意思是……“她应该是肯的,王留她这么久,她应该早已是王的女人了吧?”大长老的眼中似乎多了希望,魔界未来的希望。“不。她几天前才满岁,本王和她之间没有什么。”魔君摇摇头。“那她现在既已满岁,王何不先拥有她,再立她为后?”大长老并没有放弃。“这……可以吗?”魔君皱皱眉。“当然可以!”大长老可是那种为了魔界的未来什么都可以做出来的。“那……本王试试?”魔君踌躇着说。不……魔君……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在强烈的感情刺激下,绯绯的背部涌现出一股力量,不觉竟收了翅膀回体内。绯绯跑开了。
我该去哪里……我该怎么办!绯绯跑到边境,无助的泪水落了下来。听到大长老和魔君的对话,绯绯感到不安,极其的不安,可她又不知该何去何从。流过泪后,也冷静了不少。不会的,魔君不会这样对我的,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的!绯绯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魔宫。站在殿门口,迟疑了许久,推开了门。
“回来了?”魔君坐在餐桌上,有些不自然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绯绯。“嗯。”绯绯抱紧了怀里的书,关上殿门,一步步挪到餐桌上,却如坐针毡。“今天怎么样?”沉默良久,魔君开口。“还好。”简洁的回答。空气又沉默。“那个,我吃好了。”绯绯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想离开。“嗯。”魔君答应了,却在绯绯起身时发现了她背上撕裂的衣裙下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像是结痂了很久,长长的,几乎贯穿整个背部,像两条蜈蚣趴在她背上似的。“你的翅膀长出来了?”魔君有些惊喜,但更多的是诧异。“嗯,下午长出来的,怎么?”绯绯回头,奇怪的问。竟然这么快翅膀就长出来了,她的命数必定异于众使!“你背上有双翅留下的疤痕。”绯绯惊了一下,伸手摸去,凸凸的两条长疤在背后。“这……这怎么办,怎么才可以去掉疤痕啊?魔君,用药可以吗?”绯绯有些急了,魔君笑笑:“每个长出翅膀的天使背上都有这疤痕,可以用法力压制,你要尽力练好法力,这样渐渐的就可以隐住疤痕了。来,让我看看你的翅膀。”魔君眼色温柔的看着她。绯绯迟疑一下,张开了双翅。沾染着些许血迹的柔软盛放在魔君眼前,魔君轻轻的抚摸着:“我来为你清洗它吧,把初生的双翅洗净不是件容易的事,力道大了恐怕会弄伤。”绯绯犹豫了一会,点点头。
温热的水轻轻淋在双翅上,很舒服。魔君清洗着上面的血迹,很细心的清洗着。
两刻钟过去,绯绯的翅膀湿漉漉的但很洁白,翅尾有淡淡的金色,煞是好看。“收了翅儿睡吧。”魔君温柔的说道。绯绯浑身一震,想起了长亭的谈话。收了翅儿,换上睡裙皱着眉挪着步子走向圆床。
侧躺着,背对着魔君,心抑制不住的狂跳。魔君上了床,依旧躺在离绯绯很远的地方,可是绯绯却感到不安,或许是因为下午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心神不宁了许久,才浅浅睡去。半夜时,月儿无力的高挂在天幕上,周围静悄悄的,魔君却还没有入睡,他睡不着。许久,翻了个身,转向面对绯绯的背,伤疤被睡裙遮盖住了。看着薄薄的被子下曼妙的身躯,魔君竟觉得有些口渴,不知不觉已经靠近了她。绯绯轻轻的翻身正躺,微微皱着眉头浅眠着。魔君看着她绝美的脸,手轻轻的抚上。“唔……”绯绯惊醒,睡眼朦胧的。“魔君?”绯绯的意识还在半梦半醒,有些愣神。“绯夜,”魔君轻唤着她,“你愿意做我的王后吗?”语气极尽温柔。“我……”绯绯渐渐清醒,感觉这样的魔君很像首神。“我不知道。”怔怔的望着屈臂侧撑在她上方的魔君,绯绯有些不知所措。“我想娶你为魔后。”魔君望着她的眼,喃喃道。“可……”绯绯绞尽脑汁想着一个理由,“可神魔不两立,你怎么能娶我这个神族之人为妻呢?臣子应该也是不答应的吧?”看着身下细语的绯绯,魔君忽然有种别样的情愫:“你为我生个小孩好不好?这样,魔界就有王子或者是公主了。好吗?”“我……”绯绯嘴唇微张着,不知道该说什么。魔君见她迟疑,便慢慢的俯身亲吻上她的细颈,双手将她拥入怀。绯绯大脑一片混沌,转即便惊叫着推开他。“不!不要这样!”绯绯抱起被子,颤抖着挪向床的里侧,蜷缩着身子坐着,像他初见她时。“你不愿意吗?”魔君感到绯绯在排斥他,有些失落。“我……我不愿意!今天下午你和大长老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想要强迫我!”绯绯深吸一口气,声泪俱下,看他的眼神恐惧冰冷而茫然,像把刀在狠狠的剜着魔君。“我只是,我、我是很喜欢你啊,绯夜,你难道感觉不到吗?”魔君的眼神心痛,双眉紧拧。“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朋友、况且我不愿意,我很怕!你这样让我很不安。”绯绯抽泣着。“那好,别哭了。怪我不好,我不会再强迫你了。绯夜你别哭了。”看见她哭了,魔君便想过去抱着她,却被绯绯推开。魔王只好退开,又哄了许久,绯绯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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