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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泪落相思是谁言

如果此生不能与你相认,那至少,再让我静静地听你弹奏一曲!

长醉客栈内,因为之前打斗之故,客人俱都开始缓缓离去。而此时,月清秋与论倾城正好走到客栈门口,看着不绝涌出的客人,论倾城皱了皱了,叫住一人,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都出来了?”

“唉,刚才这客栈里面有武林人士打架,我们这些食客只好跑出来逃命了!“被问之人摇了摇手,颇为不满地说道,”现在这些武林人士也真是的,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还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过不过生活了?“

“江湖中人因为一点小事动手本属平常,像您这么大的岁数也应该是见怪不怪了才对啊?”论倾城疑惑地问道。

“唉,本来也是平常,但如果得罪了血刀门的人,你觉得我们还能再待下去么?”被问之人说完,似是十分惧怕,再也不逗留,匆匆离去。

“嗯?血刀门的人?”听到那人提到血刀门的人,论倾城秀眉一皱,“没听说除了咱们与那个失踪了十年的长歌雪刀外,还有血刀门的弟子被派遣了任务啊?”

就在疑惑之际,长醉客栈内,袅袅琴音悠悠响起,落入两人之耳,更落入,那一袭红衣倩影的心间。琴音落心,激起十年思绪,月清秋心头一震,凝神细听,熟悉的琴音,熟悉的曲子,月清秋恍然间,竟是眼角泛出了泪花。

脚步缓缓走过,却是终在临近门口,悄然停住,红色倩影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凝听这绝美的琴音,欲出口的那个名字,终是哽咽在喉间,又伴随着泪水的流落,生生吞咽回心田。月清秋无力地翻身倚靠在墙壁上,紧闭双眸,任由琴音激荡心田,引得泪水不停。

十年,十年,我终于找到了你,但为何,为何我却无法与你相认?

论倾城看到月清秋如此,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递过一丝秀帕。“若真是她,你应该知道的。”论倾城艰难地说道。

江湖,江湖,误了一声,误了,一生!

“多谢,我知道该怎么做。能不能请你再等一等,等我静静地听完这首曲子。既然无法与她相认,那至少,让我在这个无情的江湖中,再寻一份情的恬然,再寻一处,心的寄托!”月清秋哽咽地说道。

“唉!”无奈一叹,似是叹江湖无情,又似是叹,人何多情?论倾城缓缓转身,不再打扰,这一处,两人,三生不悔的心!

“唔……这次回去那么晚,小烟一定又要埋怨我让她担心了。该怎么办才好呢?”叶汐雪一边急忙行走,一边看向渐渐昏暗的天空,内心思索道。

“冰糖葫芦,又脆又甜的冰糖葫芦!”就在叶汐雪思索之际,一阵吆喝声传入叶汐雪的耳中,打断了叶汐雪的思路。

“小烟最喜欢吃冰糖葫芦了,不如买几串回去给她,也算是让她消消气。”叶汐雪心中暗忖,随即叫住了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月清秋:等等,剧情有些不对啊,明明最喜欢吃冰糖葫芦的是我啊?怎么变成小烟那只萌物了?】

【玉重烟:你才萌物。】

【叶汐雪:唔(口中慢慢咀嚼着冰糖葫芦)……你们在争什么呢?】

【作者:以上剧情与作者无关……】

“姑娘,要买冰糖葫芦么?”小贩看到叶汐雪,笑着问道。

“恩。”叶汐雪点了点头,“请问,你这冰糖葫芦怎么卖(⊙o⊙)!?”

“便宜,三文钱一串,姑娘要来几串?”小贩笑着问道。

“我要来十串(⊙o⊙)!”叶汐雪说着,向怀中掏去,却是左摸右摸,什么都没有摸到,这才想起,自己出门找南琴风雅的时候,根本没有带银子,顿时尴尬地站在了当地。

“给,姑娘,你的冰糖葫芦。姑娘?”小贩正准备将冰糖葫芦交给叶汐雪,却发现叶汐雪正自急忙离去。

“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叶汐雪一边跑着,一边挥手高声喊道。留在了呆在当地不明所以的小贩。

“奇怪了,我记得这里明明是有个当铺的啊?”叶汐雪一边跑着,一边四处寻找,“啊,找到了。”看到不远处的大大的“当”字,叶汐雪一拍手,笑着跑了过去。

“老板!”来到当铺,叶汐雪将手中长剑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女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请您不要杀我。“看到叶汐雪的架势,老板吓得后退到墙上,哀求道。

“唔……老板,我只是想来当这把剑的。“老板的动作反而让叶汐雪秀脸通红,尴尬地说道。

“哦,女侠要当剑啊。好好,小人这就给女侠看看。“当铺掌柜一听叶汐雪是来典当的,顿时松了口气,走上前,仔细审阅了一下桌上的剑后,颇有些为难地说道:”姑娘,你的这把剑我顶多当给你三两银子,这已经是最多的了。“

“只能当这些么?“听到只能当三两银子,叶汐雪有些失望地说道。

“唉,姑娘,你的剑,质量实在很一般,能给你三两银子,已经是最高的价了。“当铺老板似是颇为无奈地说道。

“那……“叶汐雪略微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吧,还请老板帮我好好保管此剑,等我有了银子,便来赎回此剑。“

“好的,小人定会帮姑娘保管好,来,这是姑娘的当银。“当铺老板见叶汐雪答应,笑着将三两碎银递给叶汐雪,叶汐雪刚要接过,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同时,另一只手挡住了当铺老板递来的碎银。只听一人笑道:”剑对于一名剑客来说,可以说是生命。既是生命,又怎能如此轻贱?只值得这区区三两碎银呢?“

叶汐雪惊疑地看向抓住自己手臂之人,只见那人一袭白衣,书生模样。叶汐雪皱眉问道:“请问,你可不可以放开我啊?”

“啊,不好意思,在下看到如此宝剑竟然只当得区区三两碎银,一时心急,倒是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听到叶汐雪的话,白衣男子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抓着面前女子的手,于是急忙放开,并歉然道。

“你是……”眼见有人捣乱,店铺掌柜不满地在白衣男子身上来回扫视,却是在看到白衣男子腰间那块金色的配饰时,顿时惊讶。

“掌柜,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了,说出来反而会惹麻烦,小心祸从口出啊!”白衣男子似是猜到了店铺掌柜的想法,提醒道。随后,拿起桌上的剑,拔出来仔细看了看,赞道:“好剑,可惜了,却是没有遇到识货的主人。”

“喂。”叶汐雪似是颇为不满地噘嘴说道,“你说谁不识货啊?”

“我说的,当然是这把剑的主人了。”白衣男子将手中长剑放回桌上,看向叶汐雪,笑道,“姑娘,不如你把这把剑卖给在下吧。”说着,白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元,放到叶汐雪手上,然后径自离开。

“喂,喂,喂。”叶汐雪高声喊叫,白衣男子却是不闻不问,径自离开。“你还没有把剑拿走啊!”叶汐雪高声提醒道。

却是再也不见白衣男子的身影。

“姑娘,你这剑,还卖不卖?”店铺掌柜试探性地问道。

“有钱了本姑娘还卖什么?你当本姑娘白痴啊!”似是感觉被白衣男子无视,叶汐雪怒气冲冲地说道,随后拿起桌上长剑,转身离开。

“哎呀,我说你个小姑娘……”店铺掌柜刚想说什么,却是忍住了,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今天真是倒霉,生意没做成,还成了别人的出气筒,倒霉,倒霉。倒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叶汐雪回到卖糖葫芦的小贩处,那小贩看到叶汐雪回来,笑着说道:“哎呀,你可算回来了。我在这里都等好久了。“

“酒?哪里有好酒?我也想喝!“叶汐雪睁着眼睛问道。

“这……哎呀,不提了不提了。姑娘,你的糖葫芦。“小贩说着,将已经装好的三串糖葫芦递给叶汐雪,叶汐雪取出白衣男子”买“剑的一锭金元,递给小贩。小贩一见到金元,顿时傻了眼,尴尬地说道:”姑娘,我这小本生意,哪里找的了你那么多钱啊!你这些钱,将我剩下的糖葫芦都买了,还有富余呢。“

“哦,那钱给你,你把所有糖葫芦都给我好了。“叶汐雪说着,将钱递给小贩,然后将小贩的糖葫芦取下一串放在手上,将插着糖葫芦的木棍扛起,一边吃着手上的糖葫芦,一边向着长醉客栈的方向走去。

“喂,姑娘,我还没找你钱呢。“小贩高声喊道。

“太麻烦了,不用找了。“叶汐雪摇了摇手中的糖葫芦,回应道。然后,径自离去。小贩无奈地摇了摇头,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琴音袅袅,一曲声声慢,慢的谁心在呜咽;一曲声声咽,咽的谁情难吞咽?一曲声声错,谁在红尘执念这场错;一曲声声误,误了此生终不悔。

月清秋倚靠在墙边静静地听着屋内的曲子,浑然不觉泪水早已浸湿了衣领。“一曲,只要一曲就好。”轻声的哽咽之语,是谁,在强忍心中的思念之痛?论倾城难以再忍,走到月清秋面前,轻声说道:“你已经听了半天了,咱们可以走了吧?”

“再等等,再等等,一曲,只要再一曲就好了。“月清秋无力地哽咽道,似是在伤感,却听来,是更多的哀求!

“唉。随你吧。“论倾城无奈地叹道,随后,向一旁走去,而月清秋,仍在静静等待,等待着屋内之人再奏一曲。

“小烟,我就在你旁边,可是,我却不能与你相见。如今对我而言,能够听到你的琴声,便是最好的幸福了。“月清秋轻声呢喃道。

“咦?两位为何不进去啊?“就在月清秋仍在静静等待着屋内之人的曲子时,一个疑惑地声音打断了月清秋的心境。论倾城与月清秋同时看去,只见一名女子正扛着插满糖葫芦的木棍缓步走来,手中还有一串糖葫芦正在不停地往嘴里送。

“糖葫芦?“看到糖葫芦,月清秋似有所思。

“是啊。你要不要来一串?反正有好多,我和小烟两人也吃不完。”叶汐雪笑着将插满糖葫芦的木棍放在地上,从上面取下两串,分别交给月清秋与论倾城。

“你刚才说你和谁?”月清秋却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呆在当地。

“小烟啊?怎么了?”叶汐雪睁着大眼睛问道。

“没……没什么!”听到叶汐雪的话,月清秋心里又是一震,却是不知道是该欢笑,还是该悲伤。明明近在咫尺,明明已经证实,明明只需要一句话,便可以将十年的思念尽数诉诸,明明可以……明明可以……,但为何,最终,却是不能相认!

“谢谢你的糖葫芦,咱们走吧。“月清秋苦涩一笑,接过糖葫芦,向论倾城轻声说道。随后,两人缓步离去。

“真奇怪,明明来了,为什么又走了?算了,不管了,还是先去找小烟一起吃糖葫芦吧。“叶汐雪疑惑地看向月清秋与论倾城,随后摇了摇头,向客栈里走去。

月清秋看着手上的糖葫芦,凄然一笑,缓缓入口,轻轻咬下,慢慢咀嚼着其中的味道。

为何,这糖葫芦,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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