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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偷石榴

偷,在我们童年的生活中出现过无数次。那时的我们,并没有什么道德或者是非观念,所以也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原则性的事。那时的我们偷瓜,偷枣,偷玉米,偷花生,偷鸡蛋等等。其实我们偷这些东西的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我们想吃,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寻得的刺激和快乐。

石榴,相信几乎所有朋友都吃过。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真正见过石榴树,更不是所有人都自己摘过石榴。石榴树细长,比柳树叶小,比柳树叶更光滑,更绿,更厚实。石榴开的花基本上都是红色,在阳光的照射下非常的鲜艳。

石榴也分很多种,有的石榴纯属观赏用的,基本不结果实,只有花开花落。这种石榴即便结果也很小,不能食用。还有的石榴虽然结果,但是所结果实要么个小,要么味酸,有的又小又酸。而我们经常食用的又大又甜的石榴只是一部分。

我们平常所食用的石榴是在石榴基本成熟之后就提前采摘的,一般不会等到石榴彻底成熟。如果任由石榴彻底成熟,石榴果实表面会裂开很深的裂口,里面的石榴子清晰可见,鲜艳诱人,而且食用起来非常方便,不用费那么大劲剥开石榴。但是如果等石榴成熟裂口之后再采摘的话,则不易于储存、运输,因此也只有自家吃的石榴才会让它彻底成熟。

“我大伯家的石榴熟了”这天,在我们放学的路上,一个小伙伴说道。这个小伙伴,他大伯家有一棵老石榴树,具体有多老我们并不知道,只知道我爸曾经说过,他们小时候就总惦记他家的大石榴。他们家的石榴每年会长不少,个大,水多,甘甜,特别好吃。有时候小伙伴他大伯自家吃不完了也会分给小伙伴他们家几个,我们也偶尔能有幸蹭一小块吃。也许是因为我们吃的少,也许是因为真的好吃,总之我们吃过几次之后一直念念不忘。所以今天小伙伴一说,我们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那些大石榴长在翠绿的石榴叶中,通过大石榴上的裂口可以清晰地看见一粒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石榴子。石榴子就像红心白瓤的宝石一样摄人心魄。

“晚上咱去偷几个”臭小说道。臭小说的有道理,石榴成熟的季节,天黑的已经比较早了,但是农村人不会那么早锁门。所以在天黑之后,这家人锁门之前,我们是有机会潜入他们家的。

“好…好…”我们几个都附和道。是就对我们这些农村小子的吸引力是巨大的,我们没能力拒绝这种诱惑。商定好了,我们就赶紧各自回家吃饭,并等待天黑。

回家吃完晚饭,我不停地看看表又看看天,总觉得今天的天比往常黑的慢似的。我爸妈看我这么坐立不安,应该也觉得很奇怪,但是他们玩牌的时间到了,看我也没有身体不舒服,所以也并没有多问就出门去了。

我在家百无聊赖地等着,溜达来溜达去,迟迟不见天黑。我觉得太无聊了,想上床躺着歇会。

“赶紧他娘起来”我被人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拍醒了,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说话。我睁开眼,原来是臭小他们。我一看他们来了才想起来今天我们约好去偷石榴,天黑之后在臭小家集合,因为臭小家就住石榴那家的胡同口。可是天黑之后等了只会,其他小伙伴都到齐了,唯独不见我到,他们以为我家里有什么事,可能是被家长拦住了,所以赶来“解救”我,没想到来了之后看到我竟然睡着了。

“还他娘去不去了”臭小显然有点急了。因为我们的时间有限,现在天已经黑了,再耽误恐怕人家就要锁门了。

“去去去”我赶紧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子,跟着他们往外走。我们一步三回头地观察着有没有人看到我们。其实在我们动手之前,我们不管走到哪里也都是正常的,根本用不到这么小心害怕,但是因为我们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过于小心了。我们这样小心翼翼地来到那家门口,我们惊呆了。那家的门已经关上了。

“就他娘你耽误时间”臭小没好气地骂道,还用拳头在我肩头打了一拳头。我自知理亏,也不好说什么。

“走吧,只能明天再来了”那小伙伴埋怨地说道。看来他们已经放弃了。也对,这家人已经把大门关上了,农村的大门一般都是大铁门,很容易弄出不小的声响,就算这家人只是关上门了,还没锁,我们也不敢开门进去,因为一开门,必定惊动他们家里的人。说着小伙伴们就要转身回去。

“也许他们家没锁门呢?”也许是因为我耽误了大家的事,也许是因为石榴对我们的诱惑力太大了,总之我还不死心,所以试探性地说道。

“就算没锁门,咱们一开门人家人就听见了,你敢进去吗?”臭小问道。确实像我刚才所说,只要一开门很有可能被人家听到,我们如果这样去偷石榴必定被抓。那怎么办呢?得想个办法,否则今天就白来了。

就在大家又要转身回去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臭硕,你去你大伯家没人怀疑,你进去的时候我们跟你进院,你进屋想办法把他们家的人拦住,我们负责摘石榴,你一会就出来就行了”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也行,这办法应该可以”臭小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臭硕是这家人的亲侄子,去他们家不会被怀疑的。

“那我进去说什么?我找他们没事啊”臭硕有点担心,整个计划成功的关键在于他,他如果不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我们是成功不了的。

“你进去就说你爸出来了,来看看你爸有没有在他家,然后随便说两句时间就够了”我说道。我觉得这个借口跟合理,而且我们摘石榴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计划简直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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