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里面的宫女太监都在各自忙碌着。
扫地,洒水,抹灰,忙得一塌糊涂。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有本事在如此忙乱下,不发出一点声响。
见他们进来,也没有人感到惊讶,只是瞟了一眼,又低头继续干活。
他们急忙闪进正殿,将食蓝放在桌上,然后对视一眼,齐齐朝内殿走去。
她一进去,眼眶就禁不住盈满了泪水。
因为上官子隐只形吊影地坐在窗前,漆黑如墨般的长发没有扎成髻,就那样随便地披在身后。
给他的背影再添一份孤单与寂寥。
谢奇勋轻轻地推了她一把,示意自己在帐幕后守着。
她点点头,看着他闪身于帷幕之后,这才举步朝那个孤寂得忧伤的男子走去。
“我说过不必进来打扰我!”
声音仍然清亮,仍然优雅,仍然从容,一如往昔,却让她觉得忧伤得想放声大哭。
仍然一步步坚定地上前。
他不乐地皱了皱眉,背影变得僵硬,口气也变得冷至极点,“我说的话不管用到这种地步么?”
虽然不乐,却仍然没有转身,因为他忘记带上面具。
再怎么样,他也不想让宫女们看到他这张伤痕累累的脸。
只是他完全没有能够阻止背后的人儿。
他听着脚步声一步步靠近,莫名其妙的紧张与慌乱让他不得不将手握成了拳。
就在这时,脚步声已经抵达到他背后,然后停了下来。
他一动不动,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沉默地与身后的人对峙着。
如果这样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来人就是那想把莫名其妙的仇恨也完完全全让他继承的所谓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