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酥棠微愣,下意识地止步,等待着。
还原以为系统终于良心发现,要送她回该去的地方了,可当等四周场景逐渐清晰起来,却依旧没有看见自己的雪狐时,纪酥棠不禁心下一沉。
果不其然,当一切变化停止后,场景已经不是那个场景,可同样,也不是她该到的地方。
根据地图上简单的介绍,纪酥棠暂时只能了解到这是一座华丽的宅院,光是随意一督,都能看出这个宅院的庞大,以及主人的巨富。
阳光缓缓洒到身前,却感受不到暖意。
若如一脸冰冷地落坐在客椅上,目光不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阴森森得开口,充满质问的味道:“你要退我的婚,可是想清楚了?那你当初的那些誓言,都算什么?把我当做什么?”
话中不明意味的感觉,让人难以忽视。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所及之处,唯有一悠哉品茶的男子。
从男子那华丽的衣冠,再加上腰间的那块带字的腰牌,不难猜出他的身份,俨然就是这宅子的主人、若如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邬悔。
“呵,”邬悔听到她的话后,嘲讽十足得轻笑一声,就连眼底的不屑,也毫不遮掩地展示在她面前,“誓言?你居然还敢跟我提誓言?今日这婚,我退,便退了,哪里还有什么想不想清楚,像你这般的人,我就是退十个,退一百个,也绝不后悔……阿达,送客!”
绝情之话出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男子站起背过身去,昭示着他再也不想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是。”跟纪酥棠一样在一旁观望的侍童立马上前,对着若如半恭不敬地行了个礼,“姑娘,请——”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不过,在离开时,若如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方,眼底狂风暴雨都被面上的一派平静给掩了去。
直到若如离开,纪酥棠都没有再作动作,果不其然,根本不需要她做些什么,当若如彻底消失在她视线时,画面便又是一转,自觉地很。
这次,地点是一间女子的闺房,装饰很精巧,看得出布置的人费了很大一番心思。然而,还没等纪酥棠仔细欣赏,房门就又被推开,只见,若如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嘭!”
一件十分精美花瓶便被她狠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然而还不够,这个怒气难消的少女,开始一件又一件的继续砸着房间里其他东西,一副不砸完誓不罢休的模样,委实让纪酥棠皱起眉。
还好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寻她有事了。看到这满地的狼藉,不禁吓了一跳。
“若如姑娘,您的灵兽现在啼闹的不行,您再不过去看看它的话……”
“给我住口!难不成,你们连这种情况都不会处理吗?那要你们来何用?什么时候不行,非得让我亲自过去,一个小小畜生是比我还尊贵了。”若如打断前来汇报之人的话,极其不耐地吼道。
侍女心中不悦,却也无可奈何,低声轻应后领命回去了,再次出现时,却是是传递噩耗。
“若如小姐,您的灵兽已经……已经……”侍女慌乱地闯入,说出来的话让正在气头上的若如一下子宛若晴天霹雳。
“你说清楚。”若如死死地盯着她,大脑嗡嗡作响。
侍女分得清场景,这时纵使是再害怕,也不得不听话地再禀报一次:“您的灵兽,已经撑不住了。”
“怎么可能,我给它的都是最好的!它怎么可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