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温何惧撇了撇嘴,如同孩童般甩袖置气。
“罢了罢了,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可为何你总是这样管着我!”
纪酥棠面色如常地将酒杯放在桌上,随后的话一点儿都不给温何惧这个皇帝留面子:“儿臣也万万没想到,父皇为了躲避太医的突袭检查,竟将酒坛子藏在御书房的桌子底。”
“这……”温何惧讪讪一笑,老脸上浮现出一抹被戳穿的红晕。“我或许是稍微有些贪杯了……”
纪酥棠不可置否地一笑,却不再多言。
“罢了罢了,这些,你带着出发吧。”温何惧恋恋不舍地收回钉在酒坛上的目光,又一次从案台下拿出一个包裹。
这个包裹比起之前的酒坛子还要大上很多,不由得让纪酥棠投来狐疑的目光。
看到自家闺女无比不信任的眼神,温何惧瘪瘪嘴,一边嘟囔着,还怕我多掏几坛酒出来不成?一边挥手将包裹打开。
“这个是指路盘,必须带上,它能感应到乾坤镜像所在的位置,我知道此行不凡,定然凶险无比,你可千万小心,不要磕着碰着了。”
“这是爆裂符,扔出去就能给敌人极大的伤害,但一定要注意要拿好,不要乱玩。”
……
“这个呢,是打火石,你要记住,吃东西一定要弄熟了再吃知道吗?不然会肚子痛的。”
“还有这个……”
纪酥棠看着眼前越堆越高的物品,和耳边细致入微的叮嘱,忍不住急忙喊停:“父皇这……难道是想让儿臣将一个宫殿都给带在身上?”
连被褥玉枕都出现在了那堆东西当中,早已不是原先那种简单的意味。
温何惧竟垂头认真思考了一下带宫殿的可能性,最后摇头否决:“宫殿自然是不能带,那得要多重?莫要把我儿的娇躯给压着了,还不如多带一些实用的物品,也能让你在路上好过一些,对了,不如为父再拨给你护卫军三千人……”
“父皇!”纪酥棠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双眼认真注视着面前这个已经失去方寸的男人。
温何惧一竖眉:“要叫爹爹!”
“好吧,爹爹。我此番前去是为了寻得宝物竞争皇位,可您这动静,再怎么也实在太大了些,既然您知道我带不动一个宫殿,那么这一大堆东西,我又如何能带的动?再则,这次出行,两位皇兄都是只身前往,若我真带上了那三千护卫军,岂不是在告诉世人,我是一个只会靠作弊来赢得胜利的卑鄙小人!又如何让世人心服口服?”
温何惧听到她的话后,总算停止了掏东西的动作,一度陷入沉默。
“是为父考虑不周了,可你此番前去,也没个人照料,为父这心里,实在是不安啊!”
从皇子到储君,再到登上这个位置的艰辛,他是深有体会,可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想让这唯一一个女儿踏上他的老路,与他曾经一般陷入危机中,要立即千辛万苦才得以存活,最终踏着无数人的生命和血登上皇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