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就不回来了呢。”虽然知道说了也不会得到回答,但是易水荷知道要是在这么安静下去她真的会疯的,在这个豪华的牢笼里安静的只能听到火盆里火焰噼里啪啦的声音,尤其是四位侍女离开之后整间屋子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简直是灵魂上的折磨。
所以坐在门槛上数路过的飞鹰的易水荷在看到飘然而至的四位侍女的时候,那份欣喜和激动通通化作了一句口不对心的抱怨。
泪痣侍女微微一笑,向旁边退了一步露出来她们带来的东西,一瞬间易水荷的眼睛亮了起来。
食物!
“真是的,你们也不早点告诉我,我还以为你们丢下我打算活活饿死我呢。”揉着半天都没进食的肚子,易水荷觉得她的口水就要决堤了。
这回易水荷没在屋里进食,而是指使四位侍女搬来桌子在院子里进餐,现在屋里的温度相对有些高,还不如外面来的舒服。
一点都没中原女子矜持的易水荷一脚踩着凳子,嘴里塞着手里拿着,筷子还不停的夹菜,可谓是坐没坐相吃没吃相,可是几位侍女一点都没露出任何不满之色,只是静静地站立在她的身侧面带微笑。
虽说是故意恶心她们,但是一直下去易水荷就算是脸皮再厚也装不下去了,于是擦了擦满是油水的嘴唇摆正好了坐姿,虽说吃相还是大大咧咧,但总归是没那么夸张了。
被四个同样的目光盯着,那简直比师父的死亡射线还要恐怖啊,易水荷吞了口口水,决定以后不跟这几个哑女计较了。
吃饱喝足,易水荷懒洋洋的靠着椅背晒太阳,虽说气温不高,但是被那太阳一照浑身也发起热来,倒也不那么冷了。
不过易水荷可不是能安静下来的主,没多久她就又把主意打到四位侍女身上来了:“喂,我总不能老是叫你们喂呀你们的,你们有名字没?”
眼角带泪痣的侍女明显是几人的头,只见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个‘梅’字,然后剩下三人也拿出了他们的身份牌,分别是‘兰’‘竹’‘菊’
“梅、兰、竹、菊?”读完之后易水荷扁了扁嘴:“给你们起名字的人可真随便。”
梅笑着摇了摇头,又带头把身份牌收了起来。
“无趣。”易水荷别过头,不在看她们了。
“这是只有跟在教主身边的侍女才有资格拥有的名字,可不是什么无趣的名字。”
一个带着些仙气的声音响起,易水荷还以为是梅兰竹菊里面的人说话,结果看到几个人谁也没开口,这才发现院子里多出来一个身着暴露的女子。
她有着西域人和中原人结合的样貌,黑发眼眶没那么深,鼻梁很挺,眼睛是棕色的,皮肤因为常年待在雪山而有些白雪的晶莹。
她上身只穿着一件比肚兜还要小的布片,露着肚脐,下身是露着一侧大腿的长裙,脚踏长靴,在这冰天雪地里站着给人一种季节错位的感觉。
易水荷眯起了眼睛,直觉告诉她,此女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