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穴?”白无殇从出神中缓了好久才渐渐恢复注意力,最终将目光放在被定身不动的苏香蒲身上。
劫人的人他怎么不可能认识,那就是将整个圣教丢下不知去哪的上代教主啊,他的父亲啊。
看着苏香蒲不断变换的脸色,白无殇出神了片刻便立刻下令:“来人,给我把他丢下葬鹰崖!”
“白无殇,你!”苏香蒲无论怎么想也没想到这白无殇竟然是要趁此机会要他的命。
“相处了这么久我也知道了你的性格,大哥。”白无殇苍白的脸色浮上一层红晕,这一声大哥叫的苏香蒲即使全身大穴被封也是不禁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
“你太自大了,以至于不会有第二人知道水荷在我手里。”白无殇慢慢收拢手掌,似是将一切都掌握:“只要你死了,水荷就永远都是我的,没有人会跟我抢。”
说到这里白无殇无神的目光爆发出一股巨大的杀气,此时的白无殇不免说是真的入了魔,原本清澈的双目也染上了一层红色。苏香蒲此时便知道这人已经魔怔了,心中也不免苦笑:自家那个又懒又馋的师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招惹到这样一个神智极度不稳定的魔头。
不过什么也都晚了,原本还有十分的机会可以摆脱封穴,现在被白无殇的魔怔一闹,这下可真是无路逃生了。
“呵~”苏香蒲淡然一笑,原本紧绷的面容慢慢放松下来,在一众杂兵将他带走之前只淡淡的问了一句:
“若是水荷知道了,你就不怕她恨你吗?”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的。”白无殇看也不看苏香蒲一眼,身影坚定地的向着那个儿时记忆深刻的山洞走去。
“呵呵哈哈哈……”苏香蒲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可他却因为穴道被封而抹不去。
身旁押送的魔教下属纷纷向他投去这人已经疯了的目光,不过苏香蒲可不在乎这些,清冽的声音在冬日的肃杀中一字一句刻印在众人的脑海。
“记住你此刻的心情吧,总有一天你会为此而后悔的,白无殇!”
白无殇顿住了前行的脚步,轻声喃语:“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属于我的就只能是我的。”
话毕也不管这句话能不能被苏香蒲听到,便再次迈开了脚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消失了十几年的老教主突然回教,还掠走了易水荷,这两个在白无殇心中有着无与伦比地位的二人让白无殇的思绪比一团乱麻还要牵扯不清。
越走白无殇的神色变越阴沉,天空像是被感染了一般也蒙上了一层灰色,不一会儿竟是开始飘起了细沙般的雪花。山间的石路中间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印,不久后这一串脚印也消失在风雪中。
此刻还在闭目运功的老教主勾起一抹笑,如风般快速点了易水荷的昏睡穴,毫无防备的易水荷顿时失去支撑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地上。
“就先委屈你了。”老教主叹了口气,然后将目光定在山洞口,只等那一个身影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