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阿荧的好意,我就不多逗留了!”随着风声,苏香蒲的话也渐渐消散了。
“阿荧,你的小师伯还下落不明,师伯是不会留下来的。”青年拉过小姑娘:“外面冷,不要冻到了。”
“知道了,师父。”虽然还是一副不愿意的样子,阿荧还是老老实实的进了屋。
朴素的客厅中点燃一盏灯,拿起火盆上的热水青年泡上一盏热茶坐在椅子上发愁。
“师父,师父,你不睡吗?”阿荧站在青年身侧,目光刚刚和青年紧促的眉头持平。
青年本来就很苍白的脸色又加上了一抹青色:“睡不着,没想到师姐还在失踪,楼外楼竟也完全没有消息,这很不好。”
阿荧无赖的趴在青年的膝盖上:“师父不要恼了,小师伯一定像美人师伯说的那样吉人自有天相的。阿荧不喜欢师父皱着眉头的样子,师父,变回来吧。”
“你个小不点。”点了点阿荧的额头,青年的脸色才微微好转。
阿荧说道:“师父,是说小师伯是师父的师姐,那为什么还会走丢啊,明明比师父大。”
“你从哪得来的这个,”青年有些哭笑不得:“师姐她进门比我早,即使岁数小了些也是我的师姐。”
阿荧鼓起脸颊:“我又不知道。”
“楼外楼虽然弟子遍布大江南北,但是其核心弟子只有你的美人师伯和小师伯两个,”青年望向窗外无尽的夜空:“若是再耽误下去,楼外楼,这江湖……”
“嗯?”阿荧打着瞌睡问:“师父?”
“去睡吧,师父要外出一趟,别放外人进来知道吗?”青年拉起阿荧,带着她走进暗间的卧室。
“知道了,师父,除了师叔和师兄们谁也不让进。”虽然迷迷糊糊的,阿荧还是很清楚的说道。
“乖徒儿。”青年轻轻地给阿荧盖好了被子便扯过了挂在一旁的黑衣,转身温柔的目光变得冰冷锐利,像是不沾血的匕首在夜色中闪着寒光。
收拾妥当后青年又给火盆添了几块炭,关好房屋的大门之后便化身暗夜的影子消失不见了。
谁也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小小不起眼的村子会藏着如此神出鬼没的暗杀者,更没人知道当年震惊全国的暗杀太子的凶手就是这个对徒弟和师兄无比温柔的青年。
在楼外楼,除了楼主之外不会有人知道全部弟子的身份,,甚至还有一部分弟子一生都不知道自己的师兄弟就在身边,不过这份隔阂就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被打破了。
江湖,已经不再平静,大隐隐于市的楼外楼带起了平静的江湖下一阵猛烈的暗流。
而身在牢房的易水荷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和师兄为了自己,几乎发动了整个楼外楼,甚至险些将楼外楼的秘密暴露出去。
不过易水荷也想不到那里去了,因为在这黑暗压抑的牢房关了几天之后又渴又饿的竟然发起烧来,脑中浑浑噩噩的,不知何时就会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