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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商海搏浪(9)

青年人的这种威势,着实把皮越给镇住了,由不得仔细把他上下打量一番:此人个头比自己还要高,身体强壮,机敏灵活,穿着白衬衣,浅色夹克衫,站在水房门口,似乎在监视大通道走廊里的动静,又时时有眼神飞速掠过自己,好像部队里的特种兵一样警惕;他的身体一扭转,右侧腰间便有物件凸显,也许是支手枪吧?

皮越受人控制,心有不甘,暗自谋划着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右手卡住他咽喉,左手去探他腰间手枪,收缴了他的武器,看他能神气起来?

传来脚步声,一个胖大的壮年男人,从水房门口走过,两个军医跟着,守着皮越的青年人也静悄悄地尾随着走了。皮越望着这些人的背影,恨恨连声,忍不住向地上“呸”了一口,发泄不满,却被一个小小的白衣护士抓个正着,不但责令他擦去痰迹,还带他到护士办公室,教育他学习医院文明卫生守则。

皮越做错了事,在小护士面前如何分辩?只能口口声声认错,接受批评教育,保证注意公德,永不再犯。出了一身热汗,终于脱离尴尬局面;烟瘾又发作起来,病房里是肯定不准吸烟的,只好寻到厕所里,一连吸了三支烟,舌云吐雾之后,心情渐趋平复,遂按摩脸面,扯展衣裤,跺跺脚,昂首挺胸,轻轻推开病房门——四五个男子,有中年人,也有青年人,围在病床边上向毛媛媛问候,皮越看着生气,退出门外,在走廊里反复踱步,直到这几个人离开了,他才钻进病房。

媛媛脸色苍白,病容满面,看见丈夫,十分欣慰,正要说话,皮越却直奔窗前,把两扇窗都推开。媛媛不解其意,问他为什么要开窗,皮越回答:“这病房里有太多的男人味道,放些新鲜空气进来,免得把我窒息。”

看他面带怒容,语含讥讽,媛媛人在病中,自然十二分的委屈,正要向丈夫诉说,又有人在轻轻叩门。

皮越忍着气恼,打开房门,又是一行五个男女,手里提着慰问品,直奔床前,向媛媛嘘寒问暖,并无一人同自己说话,似乎自己就是一介门童,专司开门迎客之职,别无它用。正在愤愤不平,又有几个人寻上楼来,向护士探问毛媛媛住在哪里,都手里提着礼品,径直来到门前,一个个鱼贯而入。

皮越此时怒火中烧,五内燥热,恨不能把这些狗男女们从窗户里扔出去,以泄胸中愤怒;实在忍无可忍,他扭头下楼,看到守门人,厉声质问:“上午不许探视,怎么许多人都成群进入病房,打扰治疗和休息?”

守门人斜了他一眼,把手里的几张条子扬了扬:“有领导批的条子,我只能放行。有意见你找院长去说。”

皮越还没有失去理智,不能和守门人横加计较,愤愤然扭头便走,到了医院大门口,居然人潮汹汹,似乎满金城的病人都一同来看医生,他不及多想,只顾向前,要走到大马路上,吐尽心中恶气。“老二”,一声断喝,他停下来扭头回望,却是江山从后面赶来。

两个老同学多年不见,寒暄几句,来到一家餐馆里坐下,先要了一壶茶来叙旧。

原来江山不甘心永远当一名工人,下苦工夫,温习功课,居然考上了武汉工学院,如今学满四年,拿到本科文凭,已经修成正果了。前天回到家中,得知母亲住院,昨晚陪了一宿,此时姐姐来换他回去休息。

皮越听了,长叹一声:“你到家就尽孝道,真是让人羡慕;我的老婆也在住院,我却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端水递药,打饭拖地了。”说完连连苦笑,摇头自嘲不已。

江山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禁不住哈哈大笑:“英国人说,娶了漂亮的夫人,就得磨利自己的宝剑。老婆是你的,有人献殷勤也不是什么坏事;你是丈夫,堂堂正正,怎么倒像个偷情的少年郎,做下了天大的亏心事,躲在这里诉苦。”一边说,一边叫了几个菜,打开一瓶陇南春白酒,两个老朋友,开怀畅饮,互通心曲,说些同学、朋友之间的故事;眼看一瓶酒还剩一半,皮越已经面色潮红,口舌痴呆,前言不搭后语,露出一副醉态来。

江山看了,心里好生奇怪,这个“老二”,平时颇有酒量,自己远远不是对手,今日里还没喝三两酒,就醉成这般模样,真让人不可理喻。没奈何,搀扶着他,一走两颠,三步五摇,总算回到单身楼上;摸出他腰间钥匙,打开房门,把他放倒在床上。待打开窗帘,屋里亮堂了,四处一看,柜子、桌面、床上、地下,尽没在一片厚厚的灰尘之中;到处搜寻,唯一的暖壶里,连半点水也没有。真是奇了怪了,这两口子怎么这么懒,把房间里弄得如此肮脏?江山昨夜没睡,此时十分困倦,就锁闭房门,回家休息,又思念着晚上来看他,一同说话消夜。

自古以来,酒逢知己千杯少。皮越和江山是初中同学,多年密友,只因为看到了媛媛人在病床,却被众多男人,群星捧月般地围护着,由不得生出满腔妒意,烧灼得伤损了心肺,再被烈酒逼煎,迷乱了理智,当时不胜酒力,醉得一塌糊涂,云里雾里的倒在自家床上,完全不能清醒,一味地悠悠忽忽睡下去,梦境渐渐出现了:舞厅里,媛媛在独舞,粉面含春,衣裙飘飘,男人们的掌声响起来;马路上,媛媛领着皮鼎在走,一群男人拥上来,绷平了一张雪白的床单,他们把媛媛抬放在床单上,一路上高歌伴舞,兴奋莫名,媛媛端坐在白床单上,悠然自得,似乎完全听不见儿子皮鼎的哭叫声;皮越又被激怒了,他大步流星赶上前去,抱住儿子,奋不顾身地要去解救媛媛,却被那群男人,同时向后发出七八个蹶子腿,把他踹得飞起来,跌落在尘埃里——可是真怪,踢得不疼,摔得也不重,只有地上的尘土,漂浮旋转,呛得他连声咳嗽,眼前一片迷蒙。皮越翻了个身,脊背朝天,想借大地母亲的力量,奋起向上一跃,却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更多的尘土飞舞起来,堵得他呼吸困难,憋闷着一时情急,悠然醒转,方知是南柯一梦。

皮越伸展四肢,向空中打拳,踢腿,再重重地落在床上,更多的灰尘弥漫,他又咳嗽起来;待到喘息稍停,坐起身子,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竟躺在一间极为肮脏的破旧房子里,愣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里想到:“造物弄人,难道离开了媛媛,我就只能住到这间房子里来吗?”

跳下地来,穿了鞋,擦去大衣柜镜上的灰尘,他看到自己头脸、衣裤上全都是厚厚的灰尘,活脱脱与马路上的清洁工人神似。房间里没有水,他不能穿过长长的走道去水房,邻里熟人们看见,那可是件十分丢人现眼的事。只能脱下衣裤,以手拍打,再用干毛巾擦拭,弄得基本干净;探头向外,寻个人少的时间,低了头,急忙走到街上,乘车去南昌路上家里,放出一池热水,把自己浸洗得干干净净,换上新鲜衣服。

坐在房里吸了两支烟,想起江山的话,确实有些道理,宝剑是否磨利了且放在一边,自己是法定的丈夫,为什么要躲避那些毛媛媛的仰慕者呢?这些人可能官运亨通,却个个是情场失意,我正好显示优胜者地位,也让他们发一回醋心,那该何等快乐。

皮越去理发店,整顿得焕然一新,雄赳赳地走进毛媛媛住的病房,两个陪护的女法官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发出一大堆牢骚来:“好哇,皮越,你老婆病在床上,让我们守在医院,你去哪里收拾得头脸光鲜,喜气洋洋的,八成又有相好了吧?”

皮越听了,心里畅快,并不与她们斗嘴。媛媛躺在床上,正在发烧,医生在吊瓶里加了退烧药,液体正缓缓地输进她的身体里;看来,一日不见,妻子真是病得不轻。

天快黑了,两名女法官交代了输液注意事项,告辞回家,出门时扭头叫一声“老二”,又正色警告:“规规矩矩地守着,别乱说乱动。”皮越挥拳威胁,扮个鬼脸,扯住女法官,从地上堆放的慰问品里,拎起两袋水果,定要她们带回去吃。

夜幕终于降临,探视病人的渐渐都走了,护士们开始逐间病房检查,清退闲杂人员。

半夜十二点,液体终于输完,媛媛不再发烧,人多少有点精神。皮越扶她去洗手间方便,又用热毛巾给她净脸擦手;媛媛没有半点力气,从昨天晚上开始,陆续十多个小时的输液,她疲倦极了,昏昏沉沉地又睡着了。

终于静下来了,皮越靠在沙发上闭目假寐片刻,没有什么瞌睡,浑身上下精力充沛。房间里堆积着许多慰问品,他逐一检看,把奶粉、固体饮料、铁盒罐头、精美包装的饼干等,收拾成两大包,水果饮料都放在桌子上。窗台上摆放着一大盆鲜花,不知是哪位倾慕者的杰作。护士来量体温,两小时一次,准时又认真,几乎一丝不苟。

皮越向护士询问,得知像这样一人独用、带卫生间的病房,传染科里只有两间,一年到头,几乎从来不会空房。住在这房里的病人,都是有些社会地位的特殊人物。

皮越苦笑不已,一个普通的法官,哪里来的什么社会地位,谁会把她当成特殊人物,只不过是任副院长亲自关照一下罢了。否则,媛媛还不是得去住四人间或是六人间的大病房?

媛媛睡得安稳,天亮时方才悠悠醒来,自觉精神好多了,皮越给她冲了一碗奶粉,泡上几块饼干,看她慢慢吃下去,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他拎起两大包食品,要趁天亮时人少,送回家里,再去单位请假。他不想告诉父母亲,一来怕老人们操心,二来媛媛住的是传染科,老人们身体差,抵抗力弱,万一也生了病,那可是件得不偿失的事。

他守在病房里,每天上午下午都有人来看望媛媛,人们的手里都拎着一些礼物,表达自己的心意。他送往迎来,频频开门关门;每天晚上都拎着两大包食品,趁天黑送回家里,再匆忙赶回病房,陪着媛媛过夜。

漫长的十天终于熬过去,媛媛可以出院了。法院派来一辆面包车,把她送回家里休养。不知道是什么人安排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带着喷雾设备,先走进家门,把房子里仔细地消毒灭菌,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似乎在同一场瘟疫做特殊的斗争。

皮越应该去上班了,必须把耽误了的时间抢回来,他可是在公司办公会上信誓旦旦地立下了军令状的,那可不能儿戏。他勤奋起来,按照预定计划,带着助手,到各家欠债单位走动,一家家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中分辨出一些有经济力量但不想还钱的单位,分别告到法院。眼看着公司的清理债务工作,循序渐进,删繁就简,有声有色地全面开展起来,修主任还是老办法,积极支持,协调公司内部关系,对外则放手让皮越去折腾,几乎不置一词,静观事态发展,他信任皮越的工作能力。

这种宽松的环境,对于一个身怀长技的科员来说,正好放开手脚,大刀阔斧地开展工作。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天之内,已经有支票陆续交到公司财务上,皮越是逐笔详记,要按月累加,务求在自建住宅楼交工之前,追讨回一千万元的欠债。

毛媛媛上班了,办公桌上,有未审结的三件案子,庭长又交给她两件经济诉讼案。她初阅诉状,两案都是金城建筑工程公司诉甲方拖欠工程款,诉讼代理人都是皮越。她心里犯疑,向庭长要求回避;庭长说是一连接到皮越递上来的十二件诉状,经审查,都符合立案标准;庭里就这么几位法官,又不能执行简易程序,再三平衡,还是得给你分点任务,否则就无法摆平。

媛媛当然明白庭长“摆平”的弦外之音。现在上级对每一位法官都进行考核,每月、每年审结多少案件,错案率多少,都是重要考核指标,关系到今后调升工资和提拔任用等诸多问题。她已经一个月没上班了,必须抓紧多办几个案子,否则全年平均下来,就有可能落后于别的法官,那可是后遗症多多,再想弥补就来不及了。

因为第一次和邓亚智承包工程的时候,皮越曾向媛媛夸下海口,要在三五年时间里,挣几十万元,结果非但没有成功,反倒受牵连,被组织上“雪藏”两年,闲得他生出万千感慨,痛定思痛,似乎人也完全成熟了——今生今世,对那些空中楼阁,梦里桃花,成功捷径,暴富秘诀一类民间佳话,他是闭目塞听,完全不屑一顾;发誓要脚踏实地、勤奋向前,用宋江们的话来补白,就是要“去边关上一刀一枪,搏他个封妻荫子”,要凭真本事吃饭。

有了这样的思想准备,他把讨债要房的个人计划,封存在心里,守口如瓶,一字不漏,对任何人不吐口风。

可是面对媛媛的询问,他却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一次递上十二份诉状,在甘肃省也是破天荒的司法新闻。媛媛想知道,自己的老公在饱受冷落之后,为什么突然间激情迸发,在法院里随手撒出去一大群被告,似乎是一个人独自垄断了金城的债务诉讼一般。

皮越再三斟酌,长话短说,从公司自建住宅楼、修主任调他去为公司清理债务、办公会上同意到八九年底收回一千万元欠款给自己分一套新房讲起,最后说到居住现状:“你我夫妻一场,总不能长期寄人篱下,过几年儿子长大了,也要回到我们身边上学,此时我不努力,错过了时机,今生今世都会后悔莫及。”

皮越认为,这一番推心置腹的心理交代,必会博得妻子的支持,说不定她还会大大地感动起来,再弄出些自门后一跃而上的新鲜玩意儿,让他好好享用一回。

“你知道司法回避规定吗?”

妻子冷冷的问话,让皮越吃了一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转不过弯儿来,怔在那里,不能回答。

“我不能审理你的案子。”

“那没关系,你多关照一下就行;别人审了也好,少一些闲话。”

“我的闲话是少了,别人的案子可多了;这轻重缓急,你掂量不来?”媛媛拧着柳眉再问。

皮越不知道法院对法官的考核内容和方法,当然只从为何她对自己努力争取一套住房却十分冷漠上去思考,愈分析愈不合情理,忽然就想到那一天自己被人暴力搡进水房,说是“首长在里边,谁也不能进去”的情形,忍不住向她盘问。

媛媛见他改变腔调,问起“首长”的事,立刻忆起,谨慎回答:“可能是车副市长吧,他主管全市的公检法工作,病房里的一大盆鲜花,就是车副市长送的。”

“副市长,专程去看你?为什么?”皮越有些吃惊,难怪那个青年人如此蛮横,口气大的似乎在替天行道,八成是市长们的安全保卫人员;那一天若是按捺不住,与他冲撞起来,必会吃些哑巴亏,有苦也申告无门。

媛媛没有回答他的问话,默默地洗漱了,上床休息。

此时正是盛夏,白天热浪烤人,可是到了晚上,太阳落山,一个小时之后,微风会慢慢刮起来,城市迅速地回落到宜人的凉爽中。

皮越穿着背心短裤,走进北面房子,柜子里、桌子上、地下,到处堆放着他从医院里拎回来的各类食品;也许努力半年,也吃不掉这么多东西。“一个普通的法官,连自己老公的案子都不敢接,一贯的胆小如鼠,奉公守法,她哪里来的人缘,会有那么多人结伴去医院里看望她,还都提着贵重的慰问品?”一种不可理喻的疑问,多少天来,一直盘绕在他心头,只是因为工作太忙,没有静下心来仔细琢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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