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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相妻教子(6)

临进门之前,皮越设想了见面时的种种可能,经过再三分析比较,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废话,只有开门见山,既简洁,又爽快,只要这次她肯批准,那一定要分百分之五十给她,再不能犹犹豫豫地,怀揣妇人之心与妇人共事。

可是费处长开口就讲“情书”,让他惊讶不已,摸不清她是个什么意思,急忙反问,心情紧张,竟破天荒地有些心虚:“情书怎么了,写得不好吗?请多指教呀。”

“你的情书,用四个‘不’字,可以评判得恰如其分,教你心服口服。”

“四个‘不’字?讲来听听。”

费处长正襟危坐,目光如炬,一字一顿:“不阴不阳,不三不四。”

看来“老大妈”是有些不满意了,她是嫌我给得少了呢,还是嫌我方法欠佳,太直接坦白了,没给她留下回旋余地?皮越吃不准她话里面的真实含义,沉吟着,只怕说出话来,又触犯什么忌讳。

“皮‘老二’同学,”费处长拖着长音,提醒他注意听下去:“我再送你四个‘不’字,还望仔细理解,多多包涵。”

“说吧,我洗耳恭听。”

“不可幻想,不能张扬,不要再来,不想奉陪。”

皮越听她念出这十六字真经,感到大事不妙,正想把气氛调解一下,办公室门开了,陆续走进来五六个人,看样子是要开会。没奈何,他只能收起申请报告,强作镇静,起身告辞。

前几天还热情高涨、爽朗利索的“老大妈”,此时却一本正经,给了他迎头一记闷棍,害得他搅尽脑汁,不知她哪根筋出了毛病,怎么突然之间判若两人,调换了另一副包青天嘴脸。

连续吸了五支烟,头脑里还是一片迷茫,找不到一种让自己信服的答案。隐隐约约地,他有一种预感,费晓梅这种女人,若是开口拒绝了,你就是再说出万朵莲花,只怕是从此也就彻底地没戏了。

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她没退情书,是不知道我去,来不及准备,还是她根本就不想退,故作姿态考验我一回?也好,球在她手里,看她什么时候踢回来。她要是不踢回来,那就说明还有戏;万一她踢回来,我多加点钱再踢过去,她会怎么办呢?

胡思乱想,不能解恨,他吹着口哨,要自我振奋精神:“想我堂堂正正一个大男人,被她弄出些什么四‘不’、四‘不’的,容不得我还嘴,就被扫地出门,这口冤气,如何咽得下去?今后若有机会,必要加倍还她,让她也尝尝遭人拒绝的滋味。费处长呀费处长,小人得志,数典忘祖,莫非要升任局长,哪来这么壮的底气?”

皮越边走边想,边分析边自我解嘲,渐渐心情平静下来。“她又不是我的仆人,犯不着鞍前马后地为我服务。是我有求于她,登门自讨其辱,她却不曾打上门来欺辱我,为何总要怨她?这世界上挣钱的门路多得很,我为什么偏要在她费晓梅这一棵树上吊死?”想到这里,真有如拨云见日一般,心情霎时好受多了。

路过市场,买了些点心、水果,都提到丈母娘家里,和儿子玩闹一阵,心里卸去负担,丢弃烦恼,渐渐静下心来。看看时间不早,撸胳膊、挽袖子,去厨房里重操旧业,要炒几个好菜,招待媛媛家老少三代人。

女人家心思细腻,皮越的表现,让媛媛宽慰,她想沉住气,再等几天,由他自己说清楚沙发下面那些钱的来历,总比自己逼他坦白要好;夫妻之间,老是一追一逼的,长久了会伤和气,这个道理,她懂。

一周之后,又是在马路上,老贾截住了他:“兄弟,我都快急死了,工地上等着用钢材,快把申请报告给我,立马给你现钱。”

皮越看他着急,掏出报告交给他。老贾展开一看,还是原封没动,没有签字,也没有盖章,一时转不过神来:“怎么了,费处长不是在吗?”

“这种事情,有什么意思,我又不缺钱花,犯不着给你当差。”皮越扭头就走,只想脱离此类事情,免得半夜梦醒,心烦意乱。

老贾听了这些牢骚话,怀疑他知道底细,慌忙扯住皮越:“老弟,别生气,消消火,是我不好,不该瞒你。这样吧,我再给你补五千元。今后办事获利,咱俩对半分,我保证一分钱也不多拿。”

从银行里取出钱,交给皮越,老贾定要请他吃饭,说是要喝杯酒,好好交个知心朋友。皮越心里明白,今后再从费晓梅手里批钢材指标的可能性不大,他接过老贾递回来的申请报告,嘴里一再谦虚,老贾怕他推脱,再三挽留,可是皮越坚决推辞,说有急事要办,改日再说。

一如先前手段,皮越上车向东,到了盘旋路,再坐车向西,确信没人跟踪,回到家,找铁丝捅开门,拿报纸包好这意外飞来的五千元,放在床底下铁盆里,再去丈母娘家,陪儿子玩耍。

什么叫搂草打兔子,什么叫顺手牵羊,不对,应当是天上掉馅饼,做梦娶媳妇——五千元呀,又是五十个月的工资,不费吹灰之力,成了我囊中财产。这个老贾,也不是个良善之辈,借用我的手去发财,看来传说钢材计划内指标和市场价相差一倍的说法是真实的。计划价每吨八百二十元,市场价每吨一千六百元,老贾每吨拿二百五十元回扣,施工单位还有五百三十元节余,自然乐得双方都满意啦。“不对,价差七百八十元,老贾岂能只拿小头?”看来,他还是欺骗了我,隐瞒了一大笔钱。一股妒意自脚下升起,皮越打了一个激灵,脱口骂道:“天杀的混账东西,瞒下老子的钱,去买棺材板吧。”

转念再想,自己没费什么手段,凭空飞来五千元,沾了便宜还要卖乖,说着难听,那卖乖之人内心的舒畅和得意,可是天底下最难持有的良好心情。皮越这一夜睡得香甜踏实。天气渐渐热了,他梦中遇人挡道,懒得辩理,飞起一脚踢去,被子大半落地。后半夜有点凉,他缩手缩脚,媛媛容他靠近,用自己的被子盖着他。片刻之后,他又踹被子,反复折腾,弄得媛媛不得安宁。

十天过去了,皮越给费晓梅打了个电话,很随便地问候一下,似乎是要保持同学之间的联络关系。她在电话里热情依然如旧,听不出有什么怨气,到底心态如何,不可捉摸。

老贾的申请报告还在口袋里,他是真想把它批回来,哪怕就再挣这一回钱,也就死心塌地,不作非分之想了。实在琢磨不透,他去省计委,向佟紫英讨教。

佟秘书,此时已升任办公室副主任,坐在一个人独用的大办公室里,她听了皮越那掐头去尾的叙说,给他倒了杯茶水,慢声细语地,说出一番话来。

“费晓梅上大学前,已经工作了十几年,早就是个副科级干部,平时对同学们关心的多,反惹得你们烦她。若论工作能力,在省物资局,她也算得上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在计委工作,常听到对她的各种反映,工作上我们也有些往来。

“你们在企业里,工作中碰到难题,总想通过政府里的熟人帮助解决。谁没有三姑六姨,同学朋友,哪个人没有难心之处,若是都给解决了,只怕我们自己,手里的这份工作早就丢了。

“费处长行事历来谨慎,从不敢卖弄张扬,滥用手中权力。她的儿子在清华大学读书,老公去首都出差,父子可以在北京见面,她是难得有一人独处,轻松自如的日子。你的命好,偏在她心情最好的时候去看她;大学生涯里,男生都嫌她唠叨,只有你对她礼貌客气,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我们在政府里,社会上的事也有所耳闻,两百吨钢材指标,光价差就有十四五万,你挣了没有,挣了多少,谁也不想了解,只是让人想起来后怕。你那建委的同学曹春生,前后两次帮你揽工程,到今天还是个小科员,多少也受了些牵连。

“‘老二’,积点德,多行善事,再别去打搅费处长,弄坏了她的名声,工作再努力也是白搭。政府机关和企业是两回事,我和费处长,出身贫寒,全凭努力工作在政府里立足,熬到今天,真是不容易。”

佟紫英说话温言软语,不动声色,可是话里诸多含义,却是传递得清楚明白,就是弱智人士,也能理解个七八分。皮越听着心寒,又无处承接话茬,正憋得难受,看她停下话头,给自己添加茶水,慌忙转移注意力,另起了一个新鲜题目:“毕业之后,已经五年多了,大家忙于工作,相互之间联络很少。我有个想法,费处长是个老班长,加上你和我,咱们三人共同发起,把还在金城工作的同学都找一下线索,总以不要失去联系为好。你看行吗?”

佟紫英笑了笑:“你这个主意很好,只是现在就办,似乎有点日落西山,倦鸟归林的味道。三十多岁,正是努力工作,养家糊口的关键时刻,同学联谊会,五十岁以后再搞,应该比较合适。”

“五十岁以后,人都老了,那时再搞同学会,还有什么用?”皮越这句话,不小心露出一点马脚,被佟紫英顺手揪住,毫不客气,一语挑明:“你的话里有点实用主义味道,想建立一张联络图,随时为你服务。到底是在企业里搞经营活动的,三句话不离本行,我看你将来可能会有大出息,也许会成为金城一大强人。”

“强人”一词,历来多含贬义,皮越听了很不舒服,知道她对同学聚会没什么兴趣,就谎称去看望曹春生,起身告辞。

和佟紫英追求不同,自然话不投机,这倒罢了。第一次让曹春生帮助承接工程,事后疏于走动,已经被“曹三”当面指责;那时一门心思只想接到工程,自己独立承包,没往心里多加分析,反倒逼住他和佟紫英,又去接下铁路局调度楼;自己决心要闯出一条新路,谁知碰得不软不硬,跌得不重不轻,在家里闲呆了两年多。这种落拓形象,多亏老同学们还不知道,曹春生为我承受拖累,今后必然不好再见面了,只恨我命运不济,否则,此时早已出人头地,可以为“曹三”做些经济补偿,让他有所惬意宽心。

太憋屈了,走在平坦大道上,极目远望,想调解精神,怎么远处一人,好像是老贾在那伸头探脑,东张西望?皮越在马路上被他截住过几次,虽说这后面五千元,也是自己应得的份额,可毕竟是老贾主动追加的,背后目的,无非是再做几笔生意,他若拦住我,必然刨根问底,再三再四的纠缠不休。事已不可为,自然躲避为上策。皮越向左边山字石小胡同里一拐,上了滨河路,向东散步,走到黄河边上,寻块石头坐下,呆呆地望着黄河,片刻之后,恍恍然自己也漂浮起来,与那漫漫流水混合逝去。

逝去了,我那铁打钢筑的同学关系;逝去了,我仅仅神游一次的发财梦想;逝去了,我那精心策划、还没来得及编织的校友联谊关系网。他掏出申请报告,想学儿子撕纸,扯得粉碎,可是了无兴趣,用力丢在水里,被迎面微风轻拂,大半纸片,散落在脚前身后。皮越伸手挖砂,把碎纸片逐一埋没;让他激动了多少天,兴奋得喘不过气来,似乎劫后重生的掘金渴望也被彻底埋葬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都如这黄河之水,哪怕是暴涨到漫没了桥面,终归要随顺着河道,曲曲折折,归入大海。佟紫英和费晓梅用什么标准去衡量,在同学里也是小有成就的人,努力工作之余,她们还都怀揣着生存的危机感,瞻前顾后,检讨斟酌。我一个凛凛七尺男儿,居然会安卧在家里消磨时光,虚度两年有余,真是罪过,也太轻慢了自己的生命。

他细细品味佟紫英的话,体会到三条确切信息:一是费处长偶发善心,控制力松弛,自己无意之中,一头撞上去,发了一笔横财;二是这三个帮过他的同学,事后都有些后悔后怕;三是别人总帮助自己谋事,不能利益均摊,什么关系呀、友谊呀的,又怎能长久维持?即人们常说的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也就是说,只有共同的利益,才是把各种人凝聚在一起的永恒力量。那么我怎么样才能找到和同学们共同的利益呢?在政府里和在企业里工作的人,身份不同,角色各异,共同的利益是什么呢?他想起了那个平时只有点头之交的邓亚智,只不过一席话语,半个小时功夫,两个人登时情同莫逆,亲如手足——共谋发展,均分利润,展现人生价值,实现理想与抱负,是潜在的与现实的利益捆在一起,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

可是邓亚智台前幕后手段不同,表演得天衣有缝,被人窥破,揪住马脚,不仅摧毁了我和他的共同利益,也断送了自己的美好人生。可见共同利益之外,还有更大的个人理想在暗中驱动,让他头脑发昏,伎俩拙劣,弄到身败名裂,引来牢狱之灾。

五月下旬,河面广阔,微风阵阵,皮越还是有些燥热,他解开衣扣,似乎今年夏季来得偏早;抬头望天,明晃晃的太阳辉耀着,他坐不住了,还得到丈母娘家里,去陪儿子,等媛媛下班。这种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心中生厌,对着黄河浪声吼叫:“今日之水,非昨日之水;水边之人,非明日之人。”又拣拾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奋力掷向河中,以示诀别,他决心要从现在开始行动,有所改变。

星期天,九点钟起床,未及洗漱,皮越的小妹已经赶来敲门,媛媛略问了几句,知道这两周没去看婆婆,老人们有了想法,让小姑子来探望平安;还捎来一句话,如果工作太忙了,晚上不用来接,爷爷奶奶亲自送孙子回家。

法院里工作多,人手少,上一周的星期天还加班半天,冷淡了公公婆婆,也是事实。媛媛看他们老两口都在上班,身体没啥毛病,又有一儿一女在身边可以照应;自己的母亲独身一人,身体又不好,皮越时常把儿子交给姥姥,当然回自己娘家时间就多。再说皮越自己也不想常回去,自己是媳妇,自然心中乐得自由;去婆婆家里,总归要多一层约束。

皮鼎跟小姑走了。皮越要去市图书馆还书,媛媛叮嘱他快点回来,皮越看看手表:“放心,最多一个小时,我回来敲你的门。”

自从在沙发下看到信封里的钱,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媛媛隐忍着,只字不提这件事。她知道丈夫在外面干了些事,和什么人有了钱财上的往来;她不想问,怕丈夫没有心理准备,说出一些编织得粗糙的谎话。夫妻之间需要真实,许多真实要用时间来证明,去宽容。她自己也清楚,这一个月来,和丈夫的话说得少了,双方之间有了某种若隐若现的隔膜,心灵上的交流少了,互相之间都生出了一些陌生的感觉,而媛媛的心里还多了一点受蒙蔽的失落,稍微控制得差点,可能演化成一种委屈,也许会在某种梦幻迷离的场合或环境中去寻找另类平衡。

她知道丈夫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是个有雄心、有能力的人,只不过出师不利,碰上了一个经济犯罪份子,老谋深算,牵连得他不清不白地背上了黑锅,被单位停职待查,转眼间两年多了。现在孩子大了,可以送去托儿所,皮越应该回单位上班。她想去找龙经理,询问一下情况,安排一下丈夫的工作。

她浸泡在澡盆里,仔细地洗净了身子,多好的皮肤,柔软而富有弹性,遍体光泽。她想起了在战友文工团里,姊妹们对自己的羡慕和赞叹,由不得顾影自怜,内心里升腾起对造物主偏袒自己的感恩之情。

房间里好温暖,她裸着身子,光脚踩在地板上,在房间里轻盈地旋了几个舞步,听到了熟悉的三下敲门声。

皮越来了,她想去披件衣服,又停下脚步,悄悄地走到门口,轻轻地打开门,自己隐身在门后,待他走进来,她快速关门,再一个跳跃,扑到老公后背上,两只手臂抱住他的头,两条健美的大腿分夹在他的腰际,她要让他惊喜,给他一点刺激,让这个星期天,充满新奇浪漫的韵味,好好调节一下夫妻之间的关系,愈合那道若隐若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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