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惊讶之时,卓婉穸默默把银针放回阿隐手中,吞吞吐吐着:“这毒,并非冥夜城所有,倒像是。。。。。。”
漠允凡见她吞吞吐吐的,急了,问:“倒像是什么呀?你快说。”
卓婉穸想了又想,最终皱着眉头回答:“倒像是殇殒城的。”
“殇殒城?”南宫惎考虑再三,最后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殇殒城在冥夜城最南部,而我们又在冥夜城中的最北部,两地相差甚远。一来,若是殇殒城人来到此地,本少主的部署应会通报一声,为何没有?二来,若是冥夜城的人跑到殇殒城去专门采购此毒,并针对本少主而来,有会是何人?”
“说得有理。”宇文珝破天荒的与南宫惎的观点保持一致,同时也问了一个我憋在心里一直没问的问题,“卓姑娘为何没有因触碰毒针而中毒?”
卓婉穸笑了笑,还没回答,就被漠允凡抢了先:“那是因为穸儿百毒不侵呗!”
我惊愕了,天!还让不让女主有个活路了?!卓家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就算了,精通医术也就算了,还竟然百毒不侵?!受不鸟啊受不鸟。。。。。。
就在我内心波涛汹涌时,马车内传来漠言不耐烦的语气:“漠允凡!还去不去啊!?慢死了!”
漠允凡撅着小嘴,狠狠地对车帘抛白眼,回答着:“知道啦!就你急!属猴的啊?!”
“漠允凡!!”漠言那暴躁的声音再度响起,看来,是真的急眼了。唉。。。。。。
卓婉穸数了数我们的人数,问:“咱们一共七个人,却只有一辆马车和一匹马,怎么办?”
我瞬间矛盾了:刚刚那摔下马车的阴影挥之不去,可一骑在马背上就浑身发抖,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去不了京城了?不要啊。。。。。。
“芗帆还是和我一起的好。”宇文珝说着,瞥了一眼南宫惎,轻轻捏住我的胳膊,要把我抱上马背,当我还没来得及反抗时,南宫惎不乐意了:“不可以!芗帆是个姑娘家,怎么可以骑马?!再说了,她是本少主的贴身侍女,必须紧跟本少主!”然后,使劲儿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回原地。
我说大哥。。。。。。你就不能轻点儿吗?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晰:——、飘过。。。。。。)
漠允凡瞟了一眼车帘,很机智地做出了一个看似很完美,其实很馊的一个馊主意:“哎呀,芗帆是个姑娘家,就要和我们一起坐马车,阿隐驾车,你们两个骑一个马好了,就这样了。”话音刚落,就拎着我和卓婉穸上了马车,只听马车外传来宇文珝和南宫惎神同步的声音:“什么?!让我和这个家伙骑一个马?!”
卓婉穸掩面微笑,笑的睫毛弯弯。漠允凡则是掀开车帘,一副毋庸置疑的口气,道:“不行也得行!咱们今晚要去杜阳城,记住了!”
漠言使劲儿皱眉,冲阿隐命令着:“快点驾车!去杜阳城!”
“唉?允凡,去杜阳城干嘛?”我不明所以,似乎忘了薛琰。。。。。。。。。
漠允凡冲我眨眨眼道:“那里又一年一度的庙会哦!不去白不去嘛,再说,我们去京城的路上也要路过杜阳城的。”
看来,此次去京城,名义上是援助皇上,其实质则是游玩来了。这些个塞主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去的啊。。。。。。那另外两位塞主呢?也一样吗?
就在我沉思中,马车缓缓开动,耳畔传来南宫惎恼羞成怒的吼声:“离本少主远一点啊!!手放开!滚蛋啊啊啊!!”
唉,真是被这位大少主给折服了。。。。。。
马车上的气氛开始变得尴尬,对于在现代就有些晕车的我,到了古代也是改变不了这个‘习惯’,于是乎,就靠在漠允凡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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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芗帆,芗帆,醒醒,咱们到啦!”耳畔传来漠允凡的呼唤,我缓缓睁开双眼,半睡半醒中揉着杏眸扶着漠允凡下了马车,此时天已经黑了一半儿。
漠言扶着卓婉穸下车,道:“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去福满楼吃饭。”
“吁————!”的一声响,宇文珝和南宫惎的马也停在了马车旁,估计一路上他俩没少斗嘴吧?
就在众人都站在杜阳城的土地上时,听到前方传来男子的喊声:“抓住她!抓住她!兄弟们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臭娘们,敢逃跑!?”
我闻声望去,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手中挥舞着两指粗的木棒,身材健壮,朝一名女子追去。他的身后跟着五六名和他差不多类型的男子。
他前方的女子长得清秀可人,拼了命的朝前跑,在人群中不停穿梭,时不时向身后的男子望去,眼中全是焦急和无助。
她身穿天蓝色的荷叶裙,头上并没有太多东西装饰,只是一根透明的淡蓝色水晶簪子,脚上的绣花鞋也微微破旧,看来,家境并不大好。被风吹起的衣袖内露出白嫩的胳膊,生的细皮嫩肉,又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如此矛盾,到底她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