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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夜、夜、夜

月色如霜、清冷、冰凉,滚烫了一天的思绪也被它慢慢浇凉、平静下来。孔玲独自倒一杯温水、坐在窗前仰望夜空,今晚的夜空很好,繁星密布环抱弯月如钩,有风、微凉,让人感觉惬意自得。

缘来本无理由、一次偶然、一个眼神、一抹浮世轻笑、两句邀风弄月的荒唐言,便彼此交缠。若问何故,孔玲也唯有摇头笑而曰不知。是一见倾心?似乎不是,是日久生情?又有些不对。感情原来真不是能够解释清楚的东西。

面对赵言、这个比自己大得多、代沟就要有五、六个的男子,自己却唯感到相见恨晚。曾有人说,人的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人忘了自己,不求同行、不求有结果、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遇见你。似乎自己与赵言错过了这样的邂逅,但纵然如此、他的过去自己无法参与,也并不代表他的以后自己不能奉陪到底。

呵呵、想一想自己还真个执着,一坚持就是三年零五个月之多。当初若是那天没去酒吧,不为赵言那一句话所动,或许也就没了冲动的今天,不过这份冲动换来的并不是惩罚。

今天赵言对自己的表白还真是吓了自己一跳,这本是自己期待的,可为什么来临时自己显得那样淡然。难道诚如赵言曾经所说,你们年轻人的感情就如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反复无常,且每一份感情的保持期都非常短。是这样吗?自己不怎么爱赵言了?还是已将这份感情看淡……

踌躇的时候,总想找个人说说话,哪怕并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孔玲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好友郭晓柔的电话,“晓柔、跟你说件事,今天赵言对我表白了。”

晚归回家、正待宽衣解带去洗个热水澡扫去一天的阴霾的郭晓柔忽接到孔玲的电话,本以为孔玲又要对自己抱怨她那无良老板赵言的种种不是,可接通后孔玲开口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搞愣了。

“等等,玲你说什么,赵言向你表白?我没听错吧?你确定他是真的不是在玩?”郭晓柔连续几个反问,足已说明她的吃惊程度,若是孔玲向赵言表白,她只会一笑而过,可让花花公子赵言从此专一那怎么可能!

孔玲没有解释、她又说道:“但我却不怎么高兴。”

“不高兴?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酒、入喉有点儿苦,却飘散着让人怀念不舍、快意恩仇的味道。酒吧,又见酒吧,赵小诺其实很不想来,但老爸赵言却以‘告别单身之夜’的理由来把他生拉硬拽了过来。当然赵小诺也挺高兴,为孔玲姐姐、更为自己的老爸。别看老爸风采依然,四十个春秋从他身边走过的痕迹对他来说也不太显然,可已快中年这个事实也不能改变,单身、老爸的单身生涯也该结束了,他为了自己的心也该放下了,自己已经长大。

“My love has gone away,

quietly after a hundered days。

This is what`s she has always said she won`t stay,

for more than what she can repay。

I can still hear her say,

there that I`m not hearing tender play。

The day she let me kiss her was a display,

of love to those who she betray。

How can I put someone to the test,

when I thought I got the best。

Untill the taste of bitterness then I regret,

but still that I won`t detest,

the love I can`t forget,

like someone who has left。

How can I leave someone for the rest,

when I`m alone facing the best。

Untill they take some try to reason I regret。

but still that I won`t detest,

who I can never forget,

like someone I once met ……(选自Jus Allah《betrayal》)”

赵言支开那位酒吧歌手,自己肆意地开始污染起酒吧的空气。掌声竟不绝、为他欢呼者如浪潮般此起彼伏,那位酒吧歌手都不由为其喝彩,暗叹技不如人。

“赵小诺?”

若想无人问津那就不能和老爸赵言扯上关系,冀钰这个明日实验高中的女魔头居然带走她的狐朋狗党们也来到这里。

“我说这个酒吧今晚的生意怎么这么好,原来赵叔叔在这里啊!嗯,赵叔叔唱歌还是那么好听、不减当年,也难怪他到现在依然每天都有一群肤浅的女人围着……”

赵小诺没有理她,何必呢?理会这种没有修养、没有内涵、脑子也不对劲、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逃犯那纯属浪费自己的时间、浪费自己的感情。哎,现在突然发现这酒还是不错的!

“咦,身为高一学霸,学校学生中的表率,去酒吧就不说了,还喝起了酒。呵呵、我一定要用手机照上两张传到学校网站上去,看看学校会有什么反应呢?”

见赵小诺不理自己,冀钰却没有就此做罢,她没事找事纠缠不放地说,而且她还真个拿出手机(对于宿敌,她岂会手下留情,面对赵小诺她采取的态度那当然是趁你痛要你命啦)。她的那群朋友亦开始起哄,其中有一位赵小诺曾经见过一面的女孩田蜜咯咯笑道:“那我们学校不是要变得热火朝天了?”

“需不需要录个视频呢?”赵小诺搭话了,他微笑地说道,呵、再不搭话她们还不知天高地厚、本君莫惹了。

“纵然你真个发到学校网站里,我也顶多换个差一点学校而已,这些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到时说不定我还要感谢你帮我换个新的环境呢!”

赵小诺的漠然冷嘲让冀钰霎时说不出话来,因为以赵小诺的性格不是可能,他还真会如此做。那么自己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冀钰冷哼一声,她的手机又无功而返回到了她的包中安眠。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欢呼声淹没了一切,使得赵言很是高兴,今天他的心情也不错,儿子赵小诺也为此奉献了他宝贵的睡眠时间,为了这些也的确该再疯狂一首歌。

“夜色如狂

点亮点亮星光

我浮世做乐、灯火成欢

留情四溢、换得你回眸忘返

花花世界就让我就让我们

将伤与痛一并舍却

何图一世逍遥

但教今朝酒醉笑眠

只为此间

想我年华似水

想你聚散随缘

管他等待为谁

何患何惧何叹

不如一夜纵欢

莫想明天怎么办

啊、情随我现

迷倒众生犹如弹指

你若不信、随我一夜纵欢

教你留恋不返

啊、爱由我生

倾城倾国还不随便

你若怀疑、和我今朝共眠

教你百年难舍成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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