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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二七九厂(2)

没想到,王晓忠第二天就拿着修改了的诗来找我,并告诉我他几乎一夜没睡。诗也稍稍好了些,但还是不能用。鉴于他诚恳而刻苦的精神,我动手帮他修改润色后,在我办的国庆专栏上刊用了。

从此,晓忠和我来往多了,他的抒情短诗也有了飞快的进步。后来,我曾把他在专栏上刊过的几首诗凑了一组,推荐给定西地区群艺馆的路全清,在他们办的《定西文艺》上发表了几首。

我又引荐他认识县文化馆的诗人张普,让晓忠去他那里学习请教。

王晓忠待人诚恳,又肯刻苦努力,他的写作能力在迅速地提高着。除了写诗’在县上办的《乌兰》杂志上也开始发表散文作品,还被推荐参加了定西地区举办的创作学习班。

厂里办电大后,王晓忠和董亚清他们一起上了第一届文科班。

我调到师范学校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见晓忠了。听张谦说:那一段厂里赌博成风,王晓忠也迷上了。我听了,很为晓忠惋惜。打算见了面劝劝他。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次赌伴向他索债时,两人起了纠纷,斗殴中他被对方失手刺伤,抢救无效而死于非命。

这消息让我十分震惊。

一个刚刚起步的文学青年就这样如同流星似的一闪而灭,永远消失了。这无疑是令人痛心的一出悲剧。

2006年7月初

单身楼里

初到二七九厂,我被安置在靠东边山水沟旁的一栋三层单身楼上。沟是自南向北从校场沟里延伸而出的,单身楼坐北向南,是厂福利区最北面的一排建筑。最北面除了一连两栋单身楼外,靠西还有两栋家属楼。

我的房间在三楼过道北面,透过窗户,是一片田野、屋舍。目之所及,可达黄河北岸老家糜子滩后面的山坪。

隔壁住着子弟中学的刘学仪老师。他主动找上门和我聊天,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通过他,我又结识了子弟中学的吴承宗老师和曹效腾老师。曹老师写一手王羲之的圣教序,后来和我成了书友。

刘学仪和吴承宗都是四哥的中学同学,而且关系不错。他们便如同兄长一样待我。喜欢喝酒、性格豪爽的吴承宗更是一见面便一口一个“宰北”地让人感到亲和。刘学仪是新中国成立前当过县气象站长的金家姨父的女婿,金家姨和我家住观音堂巷时,街门只隔一个小巷口,两家素有来往,我自小便有印象。一说起亲戚关系,我的孩子便呼刘学仪为姑父,他的几个儿子叫我表叔。

刘学仪是学生物的,业余自学中医。常常有人找他看病开方子,全是义务的。在二七九厂的那些年里,我和带在身边的几个孩子,有了病,少不了刘老师号脉诊断。

骑车子从鸾沟回厂时,出了杨梢沟先经过二七九厂区所在的牌楼沟口,过来便望见福利区所在的校场沟了。最先映入眼帘的除了傍着东山脚厂医院的两层楼,便是隔着山水沟的第一栋单身楼,三楼我的宿舍窗户也能辨识出来。西边和我紧连的是刘学仪的宿舍窗户。

刘老师性格慢,脾气好,后来听我的孩子讲,他给学生上课时,一般不发脾气。厂矿的子弟调皮学生不少,老师脾气好,便会有些课堂捣蛋的事情发生。一次,脾气好的刘老师居然也发火了,很厉害地训斥了几个捣蛋鬼。周末回家返厂后,我的房间有两块窗玻璃破了,是弹弓由楼下射打的。三楼比较高,破坏不是很厉害。我分析,可能是顽皮学生报复刘老师搞错了房间而泱及于我的。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因为我调到厂里不久,还没有得罪过大人娃娃。

大女儿小学毕业后,跟着我进城上了二中。儿子彦锼六周岁时,也跟我到二七九厂上子弟小学。

那一段吴承宗在离我们不远的一栋家属楼搞了套房子,他的小女儿也住在厂里。每天早晨,我女儿彦菊路过总要站在楼下喊上她,两人结伴去学校。后来大些了,女儿总是骑我的自行车去学校。我平时外出骑工会的一辆旧车子。

有一次,我去厂液化站写美术字。快中午了,我们工会田主席来找我,他问我是否有个女儿在城里上学。我说是。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有些生疑。

好不容易才搞清楚,一中门房打来电话,

说我女儿在校门口让车撞了。叫我赶紧去。

这消息无异给了我当头一棒,只感到嗡的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回过神来骑上车子就往出事地点跑。液化站的老沈也找了辆车,跟在我后边一起往城里赶。

从城东南角的火车桥下拐过去,便看见远处一中门口围了许多人,我眼睛发花,腿脚也有些发软,不知道女儿到底咋样了?

离现场越来越近,突然看见女儿就站在人堆里哭,我高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谢天谢地,孩子不要紧,其他一切都无所谓了。

原来女儿骑车刚由一中门口转过弯时,被一辆卡车挂上了自行车,女儿和车子一起跌倒在地。有几个从地里回来的农民认识我的女儿,立即堵住企图逃逸的卡车。他们曾在县一中干过活,和我熟悉。堵住了司机,又去一中门房,给厂工会打了电话。

孩子摔了一跤,所幸没有受伤,主要是吓坏了。车子挂断了好几根辐条,圈也扭歪了。那司机推着和我一起去修了一下,也就过去了。

大女儿和我在单身楼上住时,学校里开运动会,她参加长跑比赛,中途突然晕倒,被老师和同学送到医院抢救才醒过来。她回家并没告诉我这件事,是事后有同学跟我说的。属于长期营养不良、剧烈运动引起的虚脱。

女儿很勤快,小小年纪,放了学还要帮我做饭。一次不慎让开水锅的热气把手腕烫伤,孩子疼极了,用湿毛巾攥住烫起水泡的伤处,当时就把皮搓破了,越发疼痛难忍。

正巧我下午去了县城,回到宿舍时,大女儿疼得在地上跳着叫,见到我立即泪珠如线。二女儿和弟弟哭着告诉我大姐烫伤了。我急忙带女儿去医院,值班的大夫给她消毒包扎,开了一支杜冷丁和一些止痛消炎的药物。注射杜冷丁后,疼痛慢慢缓解了。晚上我去邵大夫家,他给了我一瓶獾子油,那是治疗烫伤的外涂良药。

邵大夫叫邵长林,他的儿子邵立峰,喜欢画画,曾到我那里学画。他们一家便都对我如同亲人一样好。

在单身楼上,儿子彦锼出过一次麻疹,也是邵大夫百般关照,上门打针送药。那次病得很重,雅芬从鸾沟来厂里护理儿子。罗秀英也曾来探望过一次,据此可以推测,应该是雅芬她们返城前一年,两个女人的友谊破裂之前的事了。

从一九八〇年到一九八三年,我在二七九厂的单身楼上住了整整三年。这其间,我曾在这里为调往张掖师专的好友冯振国饯行,也经常同厂里的朋友们叙谈。有着对带在身边的几个孩子操不完的心,也有过为家属返城而艰难的奔波。

几年过去了,好不容易熬了个合家团聚。厂里分了一套家属楼房,做了几件家具后,我终于离开了单身楼。

2006年7月27日于三壹室

弃农返城

土地承包到户后,由于妻体弱多病,作务地里农活的困难越来越大。我们当时面临着两种抉择:一是我辞职回家务农,另一个是家属弃农返城。

妻子坚决反对我回乡务农,她说再苦也不能让我丢掉工作。

这样一来,只有弃农返城这一条路了。于是我开始想办法跑女人娃娃的户口。这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托了几个人了解到像我们这类情况’如果雅芬确实有不能参加体力劳动的重病,经过一系列申请取证和层层审批,才有可能将户口转回城里。

就在我刚刚动念设法办户口的那一段日子,原本关系非常好的罗秀英家对我们开始冷淡疏远。这种变化无论因何引起的,骨子里的原因都是两家在一起作务农活,她们劳力强而我们劳力弱,缺少平等互助的基础。这件事更促使我下了尽快带家属回城的决心。

然而户口能否跑成显然是个未知数。我的工资低,要能在城里待下去,必须给雅芬找个生活的路子。

姐夫和姐姐知道了我的困难和想法后,认为回城后只要肯干,维持生活不是多大的事。

“只要他怜子能抹开脸,在大街上摆个缝纫机摊摊也把光阴撩了。现在允许个体经营,随便干个啥不成?”姐夫自小为人家站柜台当学徒出身,他和姐姐都是老商业职工,是有经商眼光的。

还是刚到鸾沟时,因为有个缝纫机,我买了一本讲服装裁剪的书,让雅芬学习过一段裁缝技术,主要是孩子多,给自家缝缝补补,也曾给庄邻做过点活。但考虑到雅芬体弱多病,真正要做裁缝,恐怕身体也抗不住。

经过和姐姐、姐夫仔细斟酌,决定从银行贷款,搞个小杂货店。让雅芬进城经商谋生。

当时,靖远县城里已经有了不少率先办起来的个体饭馆、商店、修理铺等。街面上租一间铺子十分困难。

姐姐两口子,加上城里的几个朋友分头帮忙打问。曹维伯老师对我开商店的想法也很支持,他街面上有亲戚,也替我去问。

然而,经过一个星期的奔波,却没能租到一间可用的铺面,我几乎完全失望了。

那一天,我正在做午饭,贼突然到二七1觀,告诉我问下了一舰方,让我午饭后去百货公司仓库找老樊。说完他随即骑车回城去了。

我送姐夫下楼时,碰上由独石头来的苏来红,他是大姨的孙子。独石头有一位叫张纬经的人是大姨父的中医徒弟。他有个儿子叫张鹏,想跟我学画,让来红问问看行不行。后来,那孩子曾跟过我一段,他长得眉清目秀,表情有些腼腆,很有绘画才气。他既不想升学,也不想走艺术创作的路子。跟我学画,如同他父亲跟大姨父学中医,是为了当画匠吃手艺饭。所以张鹏以后又去糜子滩跟董新生学手艺了。新生是表兄董葆蕃的老大,一个很优秀的民间画师。张鹏跟他学算是找对了老师。当然这是后话了。

午饭后,我同来红一齐进城。分手后便去找樊再清。

老樊是我在陶瓷厂工作时的老同事。待人热情真诚,在厂里时跟我和张成仁的关系都不错。后来他调进百货公司,我在城里工作,那几年来往颇多。他比我大,是兄长式的朋友。

老樊给我找的是南街生资公司对面陈老汉家的院子,在大街之东,街门在南面的小巷道里,临街是一溜西院墙。陈老汉当过多年生产队长,说起话来通达亮豁。他允许我在院子西南角院墙处盖一间铺面,建房的花费顶房租。

虽不是繁华地段,但以当时发展的眼光看,还是比较好的。以我的力量自己盖铺子实在没有条件,但已经逼到这一步,就想办法干吧。

首先求助于厂里,工会副主席张效义听了我的申诉后深表同情,让我写了困难申请,他跟厂领导商量后,给我处理了一些板皮和废旧材料,并答应派车拉砖拉土。

有了厂里的支持,加上众多亲友的帮忙,铺子终于如期动工修建了。

开工的第三天下午,正在安门框时,突然由街上过来一个推自行车的矬胖女人,她大咧咧地问我们:“我的胡基你们不要了?”我有点莫名其妙。

“不是你们说要用我的胡基吗?”她说。我告诉她可能是另一家。

“噢,是一家准备修车子的,家在河滩里。”她说着便推动了车子。谁知刚走了两步,又回头喝问:“是谁把我这里的类堆铲开的?”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刚想告诉她是我们,旁边不知谁说是东家让搞开盖房的。那女人一听竟然火冒三丈,大声骂了起来:“是你们还好商量,是陈家我就不行,这粪不能动!”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陈老汉的儿子便与她吵了起来。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只见那女人一瞬间脸上的肌肉全都横了起来,指名道姓地跳脚大骂:“陈XX—你个土皇上还想压迫人吗?红光队的人受了你多少欺压!”

她和陈老汉的儿子翻先人道祖宗地对骂起来。我们几个人劝不下,街上行人停下来看热闹。有病的陈家老太太也颤巍巍地扑了出来,我着急了,便尽力推劝着将气黄了脸的老太太拉回院子。

胖女人毫无退让之意,一味破口大骂。陈老汉终于走了出来:“三婆子,你想干啥?”

看见陈老汉,那妇人一头扑了过来号叫着:“我不活了,你们打死我吧!”

有几个邻居看见三婆子无理取闹影响了我们的工程,便连说带劝地把她拉到巷子里,那婆子竟然顺势躺到地上撒起死来。

我们重新干起了活,至于那三婆子因没了对手,终于收了场,自己翻起身骂骂咧咧地进了巷子深处。

在筹划和修盖小铺房的同时,我给二女儿和三女儿联系好了西关小学,由于二嫂在那里当教导主任,所以事情办得比较顺利。二女在秋季开学就进城,三女说好搬家进城时再去学校插班。

记得二女进城是个星期日,因初次到城里读书,孩子很激动,天不亮便起来,梳理后穿起了干净衣裤。中秋已近,下了几天连阴雨,有些寒冷。早晨天仍然阴着,女儿没有毛衣,雅芬取出自己穿过的一件黑色旧条绒上衣,让女儿套在身上。看着二女因兴奋而光彩艳艳的脸儿和那因显长而卷起的衣服袖口,我心里一阵酸涩,却佯笑着夸奖这黑条绒衣裳与女儿般配。

二女和姐姐一起随邻居老周共拉一架子车西红柿去周家地出售,我们家只有一筐,卖完时,筐子由老周捎回。两个女儿坐下午的火车进城,下车后由大女儿带着去姑姑家。我于晚饭前骑自行车返回厂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进城送二女去学校报名,孩子早巳站在她姑家门口等着我。

铺子盖起来后,鸾沟的一切遗留事务也基本处理安排就绪。我向厂里联系了车辆。几天后,是个星期四早晨,行政科通知星期六将派车给我搬家。

家里的东西还没有收拾,我必须马上回家。时间很紧,我找到王晓忠,让他到时带车来鸾沟。这之前小王曾去过鸾沟,帮我犁地时还曾让马踏了鞋子。

两天时间,我和妻子整理东西。无一件整齐家具,破烂零碎,拾掇起来颇费劲。又遇上气候骤变,风寒袭人,我感冒咳嗽,又上火牙痛,真是苦不堪言。

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七日上午,厂里派的卡车来到鸾沟。司机姓陈,河北人。跟车来的除王晓忠外,还有邓怀祖。小邓由团委调到工会搞摄影,对我很不错,在我家属返城的前前后后也帮了不少忙。

十点装好车,在邻居周家吃午饭,老周拿出一瓶白酒,大家少不了划上几拳。

下午两点前离开鸾沟,妻和小女儿坐在驾驶室里,我们三人坐在车上面的粮食口袋上。许多庄邻来为我们送行。车开动了,车驶风驰,十分凛冽。看着生活了十三年的山庄子,看着逐渐模糊在土雾里的乡亲们,想到前程未卜,我的心里泛着的是难舍,是惆怅,还是憧憬,一时无法说得清。

汽车将我们拉到城里的姐姐家,姐家为妻和孩子腾出了东耳房。下车时,发现装在笼子里的两只小公鸡压死了。

星期一上午,我送小女去西关小学报了名。在师范副校长孙效先的帮助下,儿子也由二七九厂子弟小学转到了靖师附小。

报好名的那天下午,在姐家吃过晚饭,我和涛儿回厂里去住,柏油路上巳经洒了一层朦胧的月光。沿途的屋舍田野,如同罩着一层水一样的轻纱,迷蒙而诡谲。我突然悟到:人生的道路是曲折隐秘的,前景如同月光下的景物111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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