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肖月说服了李焕,当即收拾行李出发。郑彪为毒蛇所伤,虽然控制住了毒素不扩散,但却不能根治。他们要去的地方便是寻找光的存在。
离开前肖月前来和李焕告别,李焕扭过头不去看她,肖月笑了下道:“其实你也知道我的决定是对的,对不对?马上我就要走了,别再和我置气了。”
李焕还是不说话,肖月叹口气道:“其实,你是一个好人,虽然有时候吊儿郎当一些,但是人很善良。记住你的梦想,这个世界总有一天会实现兼爱、仁义、平等,永远记住你的初心,做一个好人!”
李焕头扭了过去所以肖月看不出他的神情,肖月转身离开,李焕方说了声:“别太相信别人,保重!”肖月扭头笑了笑答了一声好。
听到关门声,李焕才扭过来头,眼眶湿润,在心里说了声保重。
瑢送肖月离开,肖月劝瑢早些回家,瑢点点头答应了:“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有预感咱们还会见面的!”
肖月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跳上小白背上,小白挥了挥尾巴盘旋着飞走了。
肖月看着越来越远的瑢,心道请各自珍重,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当肖月坐下时,郑彪已经醒了,虽然身体很虚弱但神志还算清醒:“你很幸运遇到他们,可惜这里不属于我们......”
“我知道,只是有些伤感。”肖月看着远去的房屋有些忧伤。
郑彪不再说话,他只是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肖月随身带了邰大夫为郑彪准备好的药丸,足够路途上服用。接连赶了两天的路,二人到了宋国的国境一个小镇西山驿,为了不引人注目便换乘了马车,变换了装束。傍晚时分到了一处民居四合院里,灰瓦、白墙,院子大门上的牌匾写着岳府二字。
肖月敲开门,搀起郑彪,来人目露警惕,回头说了句什么,不一会儿出来了几个人。郑彪被人七手八脚地搀进去,肖月默默地跟在后面。有人带肖月进入客厅,等了半晌并没人过来搭理她,门口笔直地站着两个汉子。外面不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估计这会子都在关注郑彪,想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了。
半个时辰后肖月见到了疤哥——因为这里的人都这么叫他。疤哥额头到眉毛的位置有着一条长长的类似蜈蚣的疤,从其他人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是这里的老大。疤哥看起来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特别像大力士,眼神颇犀利,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肖月。
“郑彪说是你送他回来的,也和我说了你的情况。不过我你是怎么穿的,还有就是怎么碰到的郑彪。”疤哥看着肖月,语气尽量放的柔和。
肖月简单地叙述了自己穿越的过程和经历,她隐去了灵兽的事,因为肖月还不能完全相信他们,不想自己成为焦点。
疤哥静静地听完肖月的叙述,仔细地想了想,有不清楚的地方还要再问上一句。
“你说那灵兽是你朋友的?”疤哥煞有兴趣的问道。
肖月点点头,郑彪已经知道小白的存在,所以她没有必要再去隐瞒,只好说是瑢的灵兽。
疤哥点点头,又问了几句关于灵兽的事情,肖月推说不清楚。疤哥不置一词,只是让肖月稍等,自己转身走了。
这算什么事,肖月在心里暗暗想,又想了想自己有没有说漏嘴的。就在这当空一名打扮精致的三十多岁的女子从里面过来,妇人打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半老徐娘?
只见她伸出丹蔻指甲,肖月不明所以,头一偏。那女子显然一愣,又上前一步从肖月头上拈下来一截枯草。她拿给肖月看了看:“姑娘,放松,我们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肖月机械地重复了一下,不动声色。如惊弓之鸟逃到这里,一时半会儿肖月还不能完全放下戒心接受这一群人。那女子扯出一抹笑,扔掉枯草,看了一眼肖月,伸手拈住从旁边飞过的一个七星瓢虫,将它捏在手掌中,递到肖月的面前将手掌打开,七星瓢虫仓皇展翅飞出去。
这些人有身手,还有侦察和反侦查能力......肖月暗暗按捺自己的心惊,不断提醒自己:谨言慎行,否则一个差池估计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女子唇边笑意更浓了:“这儿的都是穿来的人,不同的是有人是主动的穿,有人是被动的穿,何必遮遮掩掩?你要相信我们,因为——我们可以带你回去!在这里只有一个规矩就是:不要乱打听,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说完展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
这话很熟悉,似乎郑彪说过,似乎墨者也说过,一时间肖月竟然有些想笑。这女子一番动作一番话,半是力量展示半是告诫。
这时右侧小门门口出来一个白衣女子,柔柔弱弱状,颇有婉约美女之风。对面的女子似乎注意到了,回头看了一眼,咯咯笑了:“顾子寒,还不来认识认识小美女?!”
肖月很不喜欢这女子说话的语气,门口那名叫顾子寒的女子眉毛一蹙,似乎对这女子说话方式也是不喜欢,直接聘聘袅袅走过来,挎着肖月的胳膊,开口就惊到了肖月:“果然是个标准的美女,走,到我那去。”
肖月有些抗拒这自来熟的亲近,不过顾子寒却上前一步拉着她的胳膊,往小门里的院子走去。
肖月发现这里如果把小门一锁,这就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如果有人想进入,就必须从厅堂走过,厅堂两边有两个汉子看着。
一进房间顾子寒就立马关上房门,急不可耐地问道:“美女,你从哪穿来的?什么时候穿来的啊?”活脱脱一个跳脱的性子,刚才娉娉袅袅美人的形象瞬间粉碎。刚才那半老徐娘不是说不准乱打听吗?
“不到三个月,”肖月略一思考就回答道,又问:“你呢?”
“我也来一段时间了,”顾子寒口头答着,手里却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摇摇头。
“怎么啦?”肖月见她摇头,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顾子寒勉强地笑了笑。
“咻——”一声尖锐的哨鸣,肖月下意识地回头看,门是关着的。出了什么事?她心里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