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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噩耗

商队缓缓的前行,天上星光灿烂,身旁说了一天的大力终于住口,脸上疲倦之色浓烈,身子倚在马车上,手中的马鞭低垂在地,双眼微眯,嘴中呢喃。路上的积雪已经越来越少,慢慢的开始有脚印,车辙行走的痕迹,踮脚超前望去一座大城模糊的影子隐隐出现。

冬雪抬头一轮明月满乾坤,算算日子如今已是十五,距离年关也只有十几天。看着明月,一丝思念之情随月遥想,仿佛感到寂寞。冬雪伸手拍了一下身旁的大力说道:“别睡了,快到了”。

“嗯嗯……?”正在迷迷糊糊的大力,手中鞭子一松,冬雪伸手一抓,没有掉在地上。

“如今何时?”大力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冬雪,然后慢吞吞的问道。

“四更天了吧”

“让我睡会,到了也没用?”晚上不让进城,你帮我看一会,说着不等冬雪回答就头一歪又睡下。

东边红云刚起,商队就到达城下,城墙绵延高长,其上星光点点,驻守士兵有的背弓,有的持樱,双眼炯炯有神的伫立在每一个墙洞之间。朱漆宽广的大门精铁包裹,两边嵌入城墙,看着就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

城门之前,商队云集,无数马车围堵跟前。有的队列整齐,有的散乱有序。有人静卧躺歇,有人围坐篝火欢声笑语,喝酒畅聊。但是无论那个车队必有几人手持或刀或枪寒光四射。

冬雪正在撒逛,早上的那名中年人就走过来。

“鄙人粗略,路上多有得罪,还望包涵,如今已到州元城,明日城门大开就不做相留”。张峰人粗心细,如今一路安全到达,戒备之心消失便过来向冬雪致歉。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路上安全必然是第一位,任何人都不敢懈怠。反而如今到了州元城束手束脚害怕冬雪怀恨在心给他们使绊子。

“张大哥说那里话,我还没有谢谢您路上的照顾”说着冬雪微微弯腰口中道谢。

张峰身子一侧撇过冬雪的行拜口中说道“既然兄弟如此豪迈,我也就不再矫情,你我兄弟相交,不必如此”。

冬雪心知自己的身份,虽然对于张峰不甚了解,但是从大力口中得知他们全村都承蒙此人照顾。刚才一拜却是真情真意,一点为跟随商队来到州元城,更多的则是因为对于大力的惭愧与歉意。

两人相聊一阵,五更已过,张峰便脱口离开,叫醒众人准备进城。过城门之时,守卫对众人一番检查,冬雪却是趁机与大力说了几句分离之话。大力嘴上透着不舍,告诉了他们每个月进城的时间,让冬雪有时间来找他玩。冬雪心中谨记,心中想着见到姐姐便让她在州元城为大力找一份工作。

闻名的州元城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路上行人散落,只有商旅车队不时穿梭其中。冬雪走过几条大街,缓缓向李家的府邸走去,府邸接近城门,却是省不少脚力。

冬雪看着眼前一座高大的宅院,高墙青宇琉璃瓦,红砖青石粉白墙。门前狮子一对,高昂雄伟,两者之间一块黑底金字正悬挂高墙,上书李府。还记得上次前来,门前丫鬟列两旁,奴仆数十相接送。

“看什么看,滚一边去”,门两旁站着的一个护卫见冬雪站在门前已有三息,双目微怒,好似自家一样张口就骂。

看着这些狐假虎威的东西,冬雪心中颇有感慨,自己以前不正如他们,“我是流水镇赵家的人来找李夫人”。

“哼,来找李夫人,你怎么不说你是来找李老爷的,快滚”。那护卫口中冷屑,一脸傲慢。对于他们守卫来说每年遇到这样的人也是无数,太多八竿子打不到的偏远穷戚找上门来,不过就是想要求的一些银财,时间久了主子烦了倦了,受苦的就是他们。

被两声叫骂冬雪心中也是一气,心中常年纨绔气势就拿出来,“你这奴才,好不识好歹,我是李夫人的弟弟,再不禀报,等我面见姐姐定要打断你的狗腿”。

“哎呦,李夫人的弟弟?就你这熊样也敢说,我们少爷四房夫人那个不是非富即贵,看来不给你点颜色巧巧,真当我是泥捏的”。那守卫说着就要过来打冬雪。

冬雪见那守卫上来就要打,心中却是一慌,看对方虽然不算高大,但是对付自己却是绰绰有余。心中想着却是暗生一法,冬雪双手摆鹤一副要与其交手的样子。那守卫见到如此,一个鹰跃就朝冬雪扑来,冬雪脸上一变,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心中一阵侥幸,双脚却是使出吃奶的劲直直就冲入府门。

“混账东西,站住……”那守卫一时正在得意哪防冬雪来这一招,见冬雪入府,脸色大便,口中嚷着就追上来。

入府的冬雪那肯挺下,脚下加速,口中不断叫着姐姐的名字。一时间李府无数丫鬟家奴出来张望,乱作一时。

“什么人?敢来李府捣乱。”冬雪还未进入二门,只见一个身材微胖,身穿锦色绿袍的管家摸样挡在身前。

冬雪当即身子一弯“总管,我乃是流水镇赵夫人的同胞兄弟,如今前来探亲,还请通报”。

“什么,李夫人的弟弟?”管家听到冬雪的话,脸色微变,一双眼睛在眼眶中恨不得转出来。

“在次等候,容我禀报”。说完不等冬雪回话,就冲过来两个家奴将他按下。

李府一处小院内,管家疾步快走,路两旁美景秀丽,虽是寒冬腊月,但是叶色依旧透绿,一旁有水池不断冒出徐徐薄雾,其中水汽鼓动,一股股池水从地下冒出,原来这小院以活泉为中心修建而成。

“少爷醒了吗?”管家不及口中粗喘,见到门口的丫鬟开口便问。

“如今才何时?你有何事?”,管家虽是管家却只是外院管家,这丫鬟虽是丫鬟却是夫人贴身丫鬟,口气直来直往自不许估计他什么。

“赵家来人了,要见赵夫人”。管家不敢啰嗦,开门见山。

“砰砰~~少爷,夫人,……”。那丫鬟听到此言,略有沉吟,转身便敲响房门。

“什么事……”

“赵家来人了,来找赵夫人……”

……

……

丫鬟说完,里面微微几阵沉声窃窃,好似二人在说着什么。

“轰出去……”过了许久,里面厉声传出。

……

“你们干什么,我要见我姐姐……”赵道顺话还没讲完,人就被两个家奴驾着丢出来。揉着身上的疼痛,冬雪慢慢爬起,“为什么姐姐不肯见我,以前每次来李府虽然不是贵宾上座,也是礼遇有加,今日为何?为何?……”。

难道真的出事了,或者姐姐出事了……,心中不断思量,冬雪却看着几个家奴凶恶的眼神,只得走向一边的港巷。

冬雪心中不甘就这么离去,人就在巷子内守着,希望能见到姐姐出门。

一天的时间渐渐而逝,人群罗雀逐渐散落。

夜深,一个身影,脚下轻灵,手中提着一个灯笼慢慢走到冬雪身前。

双眼直勾勾盯着府门的冬雪,头一转看向来人。

“你是赵家的人?”

“春喜,你是春喜?”透着灯笼的微黄,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打扮显现出来。春喜是当年何莲收容的一对开采玉山夫妇的亡女,当时清儿刚刚出嫁,冬雪年幼,何莲待春喜如半个女儿,先是与冬雪玩耍一阵子。后来又被安排到李府去陪清儿,何莲本是想给女儿身边留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如今不知如何出现在了这里。

“咦?你是公子?”丫鬟说完脚上步伐急促,脸上疑惑,瞬间将灯笼贴到冬雪脸前。

“春喜是我,我是道顺啊”,说着还用衣袖不行擦拭脸上的污垢,一时间却是越擦越黑,但几块重要的部位隐隐透出泛白。

“真的是公子,怎么会如此,这这……”丫鬟带确定后,脸上满是惊讶。

“赵家被刘家算计,爹娘都死了……”仿若见到了至亲之人,冬雪喉咙颤抖,哭泣着说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春喜听到如此,身体一抖,手中灯笼差点落下。而后看了一看李府门口,继续说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地,你随我来”。

冬雪当即起身跟在春喜身后朝着州元城一角走去,所走之路多是羊肠小巷。路上多是漆黑,冬雪现在才知道,在这个繁华的州元城,也有一些不为众人所看的一角。

走了半个时辰春喜终于在一户门口停下,面前是一个小门,周围也多是这样的小院。院墙破败,黑漆大门斑驳露出木质本色。

“进来吧”,春喜打开上面的锁,喊着冬雪进入里面。

小院不大,其中却有一块瓜架菜田,其中之地坑洼不平。进入屋内家具朴素,桌椅陈旧,一盏客桌放中间,几个沙椅整齐摆放,虽旧却干净。

“你还没吃饭吧?”春喜看冬雪一身恶臭,肚中不时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听春喜说起,冬雪才想到自己如今已经一天没有进食,这几天的经历让他早已忘记饥饿伤痛,忽然提起,瞬间感觉胃中绞痛。

冬雪轻声嗯了一下,心中千般滋味,脸上尴尬的透红。

那春喜丫鬟,当即进入厨房给冬雪做饭,期间更是为端来热水让他洗澡,附上一套男子衣服更换。

洗换更替后,冬雪身着一身洗的发白,有些肥胖的粗衫,脚下踏着微微有些撑涨的布鞋。春喜端上饭菜,菜色普通,两素一荤,一汤。冬雪几日未尽热饭,一阵席卷连菜水都吃的干净。

吃饭之间,冬雪给春喜说了自己来到这里的始末。春喜一阵悲伤一阵愤怒,口中不停怒骂刘振海与马夫。

“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春喜姐姐怎么会在这里,我姐姐呢?你不是应该陪着我姐姐吗?”冬雪擦了擦嘴上的油迹,脸上急切的追问姐姐的消息。

“这……这……”,听到问起清儿,春喜因为怒骂冲斥透红的脸色忽然一白,口中却是断断续续。

冬雪见到这种情况,脸上脸色巨变,心跳急速上升“难道姐姐出了什么事,春喜姐姐你快说啊”。冬雪说着心中更加急切,身子前驱,不停摇晃着春喜的胳膊催促。

“小姐走了……”春喜双眼晶莹,颤声低头莺莺哭泣。

“什么……”听到这话,冬雪身子一软便躺在了沙椅上,眼中神色空洞,一双手垂在两旁。

“我在去年与一个书童心声爱意,两人很快想好。我与小姐一起多年,亲如姐妹,小姐知道后便求李家给那书童消了卖身契,又出钱在州元城为我俩置了一出房子。本来我想等到年关与小姐一起回赵家,不成想如今沧海桑田。我出来后,虽不在服侍小姐,但也经常见面,聊些心思。一直这样直到前几天我炖了点鸡汤准备给小姐送去,谁知道却听到了这个噩耗。刚开始我还不相信,李家少爷虽然有四方媳妇,但却对小姐一直宠爱有加,直到后来一个私下与我交好的姐妹说出来我才相信。”春喜之声潺潺,哭腔低沉,不停的说着冬雪心中的疑问。

“那姐姐是怎么死的”,冬雪渐渐做起身,口中有气无力看着哭成泪人的春喜。

“我本想打听,但是他们都好似刻意避开我,最后还是我那个姐妹悄悄的告诉我,是自尽……。至于为什么?她却一点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前一天小姐与李家少爷大吵了一架,说道这里,春喜哭哭停停,话都不似清晰。

冬雪心中想到前几日刘家针对自己的陷阱,又被家奴赶出来,“李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早已不再李家,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当天有一个人将小姐的尸体抢走,还将李家少爷打个半死,那人本欲对李家少爷下杀手,但却被李家一位老者阻止。”

春喜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擦拭,想要控制,心与身违。心中悲伤的冬雪眼泪早已不能发泄,全身颤抖,放在桌上一角的五指泛白没有一丝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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