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通”一声跪在北倾寒脚边,激动地说:“谢谢小姐,谢谢谢谢!沉玉现在终于能修炼了,终于成为了一名灵者!”
她用手扶了扶将要落下来的泪,哽咽的说:“小姐的恩情,沉玉没齿难忘,从此沉玉一定为小姐当牛......”
“好了。”北倾寒清冷的打断了她的话,“让你成为一名灵者自然是有用的,不必这么谢我。”
她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看着她诧异的目光,帮她抹了抹眼前呆愣的泪珠,又扶好了发髻,轻声说:“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她拉着沉玉茫然无措的手,带着她踏出门槛,穿过偏僻的院墙,向着正屋走去。
一路上,两人无言,沉玉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而北倾寒的目光中透露的冷淡,却硬要把她的泪水逼出来。
直到到了正屋门口的时候,北倾寒才跟她说了几句话:“到了里面,一切如常便可,你只要记住,你从来没碰过丹药,也不知道什么是丹药。”
“还有,你现在不是灵者,你只是个普通的侍女。”
路上没有闲人,只有几丛艳丽的花草。两个人携手同行,走在这秋的浓墨重彩中,可是却寻不到什么温暖,只有秋风的冷与阳光的烧灼。
北倾寒放开沉玉的手,敛住身上的气息,低着头踏入门槛,缓步走到她的“父亲”北宣奇面前,半蹲着,略带些小心的说:“给父亲大人请安。”
沉玉跟在她身后,也说了句:“给老爷请安。”
北宣奇没有看她一眼,似乎只把她当做一团空气,不耐烦的说:“来晚了就来晚了,我先不追究,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在查人吗?去去去,到那边去,别挡着我查人!”
北倾寒这才抬起头来打量着她的“父亲”,北宣奇有一个不高不矮的个子,并不出挑的相貌,还有整年养尊处优留下来的肥胖,如若不是眼中的精光,他根本就担不起一个国家的宰相之职。
或许就是这么一个日理万机,一人上万人下的宰相,看遍了浮华,躲过了心机,突出了重围,爬到那么一个位置,所以才不甚在意,亦或是看不起自己的亲生女儿北倾寒。
在北宣奇眼中,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她像个傻子般没有心机被玩的团团转,更准的说是:他觉得他生出来这么一个没有什么智商的女孩子,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当然,这在北倾寒母亲在世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严重,她的母亲的家族是整个清瀚国中能数的上的一个大家族,虽然这个家族从事于经商,但是这个家族几乎可以说是控制着青瀚国经济的命脉。北宣奇是靠着她母亲上位的,所以在她母亲在世时,他从来不敢动她什么,知道母亲去世后,她的地位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眸光一闪,危险的瞟着北宣奇,转身安静的坐到最下方的座位上,看着这个可笑的搜查。
果真,总会有人沉不住气的。
这时,二小姐突然站起来指着北倾寒说:“你今天故意来晚,是不是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