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海鑫算了一下铲车与推土机的数量后问道:“多买了几辆?”这里停着4台长臂、2台短臂铲车、2台轮式铲车、4台推土机、10辆卡车。原先的计划是两个地方平均分配铲车推土机的。
扬逸连忙道:“一共购买了辆8台长臂、4台短臂铲车、4台轮式铲车、8台推土机、20辆卡车。厦工听了我们的工程后,建议我们调整一下,长臂、短臂铲车、轮式铲车的作用各有不同,不同的作业环境,发挥的作用不同。我和海水商量了一下,认为说得有道理,又没有办法找到你,因此……”
罗海鑫摇摇手道:“你们的决定是正确的,经营上的事你们商量好后自己决定。SH众诚投资副总曲衡、阮志豪、安娜都没来?”
“来了!到县政府交涉去了。”罗海水连忙道。
罗海鑫大怒:“驾驶铲车、推土机到县政府去要工钱,明码标价的事,一台铲车、推土机一天300元,工资100元、卡车一天50块、工资50块,两天一共11600元。马上回村叫人,到县政府讨钱去。村长,敢担当起来吗?”
扬逸笑道:“我有什么不敢!好!马去叫人去!”
罗海鑫吩咐道:“注意!五点才集中到县政府。最好是风声大雨点小,动口不动手,更不准和警察、武警动粗。告诉每一个参加的人不能动粗,否则,我们有道理也变成没道理。”
距离县城只4公里,罗海鑫索性走到县城。罗海鑫到县城后悄悄的找到了SH众诚投资的副总曲衡、阮志豪、安娜,生气的道:“你们不会把事捅到市里去,市面上里不行捅到省里。怎么可以这样软弱,再去找县长,态度强硬一点。”
曲衡、阮志豪苦笑。安娜眼睛一亮,用生硬的汉语道:“可以拍桌子、骂……娘娘的吗?”
罗海鑫不由笑道:“可以!用你的挪威语好好的骂一通。快去!”
安娜却还在那比划了几下,罗海鑫疑惑,问道:“你干什么?”
安娜竟然道:“演习一下……用什么姿势更有说服力一些。”
安娜是挪威人,精通机械设备类投资,年纪28岁,但心性和小孩子差不多。西方人的心性都有孩子差不多,不过,真凶起来,那一个个都变成坏孩子。
罗海鑫器笑不得的道:“凶一点就好。我回神马镇,水润村的铲车推土机也要来助兴,讨要误工费,我回去了,不要说我来找你们,我毕竟是神马镇的副镇长。明白吗”
曲衡、阮志豪、安娜都点头说明白后,罗海鑫这才到别墅取摩托回神马镇。
半路上,罗海鑫碰到十辆东风大卡车,交代了几句后,继续往前走。
罗海鑫只是想把规模弄大一些,不想动粗,因此特别交代可以喊得凶一些,但不要动手,尤其是不要对增援来的警察或武警动手,要到钱后马上开工。
神马镇的几个冶炼厂已经开工,铲车、推土机在不停的工作,没有前往县城。
罗海鑫回到县城后一个半小时后,下午五点,4台长臂、2台短臂铲车、2台轮式铲车、4台推土机、10辆卡车堵在县政府大门外,数百名农民叫喊起来:“还我误工费!还我工钱!”
慌慌张张的来县长办公室报警的县政府秘书进县长办公室的门后,正看到安娜正在县长办公室中大拍桌子,口若悬河却是十分凶狠的叫嚷着些什么人也听不懂的话。
县长贺国华一头雾水,没几分钟,刚才还十分优雅的西方美女,怎么变成一头母狮子了。县长贺国华求助的看着曲衡和阮志豪。
曲衡摇摇头十分解气的道:“我也听不大懂,大概是骂你是蠢猪、是笨蛋、是个贪官污吏,西方人的骂词没有咱们中国博大精深,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字。”
阮志豪冷着脸道:“我倒是听懂几个字,大概是你们非法拘禁……不是……应该是非法禁止SH众诚投资在塔马村的基建活动,致使在塔马村的工程机械厂每天损失数十万美元,要你们负责赔偿损失。”
县长贺国华顿时振振有词的道:“塔以工业园的立项申请还没有审批、通过,因此,塔马工业园不能开工。”
曲衡大声道:“我们不管塔马工业园是否通过了立项审批,我们只知道我们可以进行塔马村开始工程机械厂的基础建设,这是通过了你们政府的审批。你们非法强行阻止工程机械厂的基础建设,必须赔偿因此造成的一切损失。”
阮志豪冷笑道:“如果在县政府无法解决我们就将起诉到香港驻华联络处,安娜小姐也将投诉到挪威纺华大使馆。希望此事不要演变成外交风波。”
曲衡、阮志豪、安娜三人被罗海鑫训了一通,满肚子火,现在奉命向一直刁难自己害自己被训的县长发火,怎么能克制住商人的忍让,自然是想尽办法发威,好出自己心中的邪火。
县长贺国华听后不由一呆,塔马工业园虽然还在申请立项中,但塔马村众诚投资所投资的工程机械厂可是经绿色通道快速审批通过的。塔马工业园和工程机械厂的主人虽然都是众诚投资公司,但这是两个项目,怎么混为一谈了?
公安局长黄根勇气喘吁吁的跑来“救驾”,冲进县长办公室后,尤自大喘气:“不……不好了!农民工……闹事,我在……第一时间向市公安局报告。现在要怎么处置?鸣枪警告吗?哈罗!你们好。”
********的通病,到领导面前,哪怕是只有几米距离,也要表现出令行禁止的态度来,快速的速度出现在领导的面前,就是慢慢走,到了领导跟前也要用气喘吁吁来表现出对领导的忠诚。
县长贺国华听得直翻白眼,还跟人家“哈罗”什么。
安娜道:“这样的警察不合格!跑几步路就快昏厥,身体素质太差!讲话还结巴。素质太差!太差!”
县长眼睛一亮道:“那些农民工是你们叫来的?”
安娜一拍桌子道:“你放二氧化碳加微量硫化氰的臭气!没有调查研究怎么可以胡说八道。一辆铲车或推土机在工地上放一天就要损失几百元,他们不找你们要工钱才怪。”
这时,安娜的普通话突然变标准了。
副县长郭松青也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水润村的村长带头闹事,要不要抓起来?”
安娜笑道:“抓起来我马上让这条新闻见报!题目是‘狗县长到工地无理取闹,农民工围县城讨要工钱’。”
曲衡笑道:“没想到安娜小姐对中国文化了解得这么深刻,不过,你这个‘郭’字读得不准确,是副县长郭松青的郭县长不是‘狗’县长的副县长郭松青,是郭不是‘狗’。”
安娜笑道:“哦!是狗松青狗副县长。差不多,其实差不多,中国字很难找准音。对不起!狗县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县长贺国华瞪了副县长郭松青一眼道:“你去解释一下,马上可以开工。”
副县长郭松青一愣道:“我们没错啊!塔马工业园的立项申请还没有通过,土地也没有完成审批,不能开工。”
县长贺国华一字一句的道:“众诚投资在塔马村的工程机械厂已经完成了所有的程序,可以开工!”
副县长郭松青一呆,可不是!我怎么没想到!郭松青回头便走,到了县政府大门口,挥手道:“乡亲们!听我说!乡亲们啊!”
时间还没到。扬逸继续指挥着数百名农民大叫道:“还我误工费!还我工钱!还我血汉钱!尼马的怎么可以站在推土机上。下来!”
一个水润村的年青人激动之下站到了崭新的推土机机壳,喊口号的扬逸心通的大叫。水润村村民跟着喊道:“还我误工费!还我工钱!还我血汉钱!尼马的怎么可以站在推土机上。下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