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是薇薇这两年来吃的最香的一顿,吕枫和沈老爷子兴致也很高,都喝的有些微醉,最后吕枫还将红叶宗给他的一些用不着的丹药全部给了薇薇,并且把红叶宗发的《初级凝气功法》给了她,并且叮嘱她要多淬炼身体,要是能够成为武者的话就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薇薇红着脸接过吕枫给的东西,心想他将来迟早是要成为自己夫君的,所以他给什么都没有拒绝,最后又将这两年自己悄悄给他缝制的衣服递到他的手上,这才脸红着跑回自己房间,吕枫望着薇薇缝制的衣服,冰冷的心浮起一丝温暖。
翌日,天色刚明,两个身影依偎着走在竹林,跟两年前一样,薇薇送吕枫离开,他们走的虽然不快,却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这才一日,两人就要匆匆分别,薇薇紧紧的靠在吕枫身边,脸上流露出浓浓的不舍。
两人一直走到正午终于出了竹林,到了分别的时候,薇薇痴痴的望着吕枫的脸,希望能够将他刻进自己心里。
“我走了,等我任务回来就娶你!”吕枫话一说完就加快了步子,他害怕自己舍不得离开,舍不得这里的温暖。
薇薇一直看着他的背影远离,不发一言,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扑的滴落下来,待到吕枫的背影变成一条线时,她终于发疯似的朝他追去,一路踉跄,终于跌倒在了地上,她爬起来望着他,扯着嗓子拼命大喊:“枫哥!我这辈子便只是你的人,我等着你来娶我!”
声音在山林间会回荡,吕枫忽然回头,大声喊道:“我若此次不死,绝不负你!”说完便消失在了林间。
听到吕枫的这句话,薇薇满是泪痕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
兴安城在红叶宗的北方,吕枫出了山林就一路往北,他的脚力极快,两个时辰就走了两百里路,很快便来到了沿途的第一个城池跟前,眼前这个城池比起黎川城要大一点,也要热闹一点,吕枫在路上买了些食物便开始瞎晃。
他发现这个城里的人大多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给他印象最深的便是街上到处站着的佣兵,他们大多穿着皮甲,手里都拿着武器,有的杵着兵器眼睛无神的蹲在路边,有的则敞开了衣襟,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大口的喝酒,他们勾肩搭背的互相攀谈,肆无忌惮的笑,没有人知道今天过了自己是否还活着。
吕枫早在黎川城的时候便听养父说起过佣兵这个职业,他们大多数都是没有家族背景的武者,为了谋求一条生路,不得不干着刀口舔血的工作,一般来说,保镖、杀手、猎杀异兽这些活,他们都接,而这些工作基本上都是死亡率最高的工作,虽然他们的报酬很高,却没有人会存钱,拿到钱的第一刻就立马挥霍的一干二净,喝酒、逛窑子、赌博,他们无所不通。
他们大多数都秉承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观念,毕竟过了明天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自己的脖子上都是个未知数。
吕枫小的时候非常向往佣兵这个职业的,因为他觉得他们是一群富有冒险精神和乐观主义的人,他们常常会去最危险的地方做最危险的事情,每当他们征服一段旅程便会肆无忌惮的玩乐,他们互相笑谈起自己所经历的危险,就好像平常人吃个饭那么简单,吕枫觉得这样的生活或许便是他想要的。
吕枫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忽然见到前方围了一大群人,他挤开人群,见到一个身材高大面目坚毅的中年人站在正中央,只见他提气喊道:“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列风佣兵团吧,我便是猎风佣兵团的团长杨北风。”
他的声音极为响亮,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看来这猎风佣兵团在此地有着很高的名声,他说出番号之后立马就有不少人向他拱手行礼,他都微笑着一一回应。
这时,人群中有人问道:“杨团长的大名我等都是如雷贯耳,不知团长今日在此聚集大家所为何事?”
“哈哈!”杨北风爽朗一笑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我们佣兵团接到一个押运任务,目的地是兴安城,雇主要求必须在两个月之内运到,本团此次参与押运的人手略有不够,所以在此招募各位英雄,任务完成之后每个人可以得到三百枚下品元晶。”
“不会吧!两个月就有三百枚下品元晶,团长您不会是逗我们好玩的吧。”一个年轻的佣兵接口道。
“笨蛋,猎风团的团长哪有时间逗你这个新人玩,他说有三百就肯定有三百!”他旁边的那个佣兵笑骂道。
“哈哈!”杨北风笑了一声说道:“诸位放心,我杨某人从来都不会空口说白话,若是大家不信的话,也可以去打听打听,看看我杨某人的信誉如何。”
杨北风的话音刚落就立刻有人恭维道:“杨团长的信誉我等自然相信,只是您想要招募多少个佣兵,要求什么境界?”
“这次我们需要招募十个佣兵,由于此次任务比较危险所以此次招募的佣兵境界至少要在凝气境中期。”杨北风说着便让他身旁的一个长着三角眼的中年男人拿出一张白纸。
那个三角眼的中年男人向前一步说道:“现在要加入此次任务的请站过来,被我选中就将名字写在这纸上,选完便带你们去我们大本营喝酒吃肉!”
众人一听喝酒吃肉都不约而同的欢呼起来,片刻的功夫已经有二十几个人站了过去,一个个看上去都是雄赳赳的样子。
吕枫一听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兴安城就有了加入他们的想法,心想若要混入兴安城而不被人怀疑,加入这队佣兵岂不是妙哉,想到此处也跟着人群站了过去。
吕枫虽然只有十四岁,脸上却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反而透出一丝异兽的野性,他一米七的个子在佣兵中算是比较矮的,许多人看到他也站了过去,眼神都带着一丝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