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上了马,快速进宫。
在他召见皇上之前,衣瑜便早早地到宫了。
对付余言不是容易的,这一点衣瑜自然清楚。只是在对方还没有任何表示的情况下,她还是别乱动好了。
想着,衣瑜往微生行的宫殿走去。
离开也算几日了,说好帮他批折子的。
“皇上,喻妃……不可留啊。”
大殿里是诡异的沉默,候了好久,才传来微生行的声音:“喻妃……为何不当留?”
“这个女人,必会害我都朝!”
衣瑜看不见余言的表情,但她可以猜出,余言脸上的坚定,是十分不容动摇的。
既然你先留我不得,乱人耳根,那我先图清静好了。
衣瑜扯出一个笑,没有进殿,转身回了寝宫。
要先从哪里开始销毁呢。你的名誉,还是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部下?
先,部下吧。
当晚,微生行没有来,衣瑜伏案,在上面列出了不少人名。
都是跟随余言征战沙场几年的忠诚部下。
列完,衣瑜手沾胭脂,圈下了几个人。
这些人,早就该死了。
余言帮他们藏住的东西,就让我来一个个找出来好了。
次日,衣瑜拿着好几本折子,上给了微生行。
“微生行,你信你的臣子,还是熟读历史的我?”衣瑜将奏本一本本地摊开,“这些人,你可要看清楚了。杀母害妻,毒子卖女。每一条,都是要人命的。”
“昨天余言跟你说的,还是今日我同你说的,都是真的。如若他不逼我,我也不会叫你如此为难。每日我都会给你奏几本,那些忠臣的肮脏小事。”
微生行看着衣瑜,将折子拿起,叹了口气:“他就是十分急躁,见不得有人加害我。他认定你,就一定会……哎,念及他战功,将他们流放,留条命吧。”
说着,微生行提笔写圣旨,道:“喻子,何苦那么逼人。”
“他会害我。”衣瑜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可能多半是寒心吧。
他是君王,万人之上,他需要用他的统治来得百姓爱戴,他不可能顾及一人感受,拂了大半人的意。
而她不是,她也贪生,也怕死。
谁不贪生,谁不怕死?她怕。
如果迟迟不作逼迫,只一步倒退,谁来救她?
一句寒噤也不曾有。
微生行印上玉玺,将圣旨摆在桌上,离开了。
日后日日,衣瑜上本,流放了不少余言的部下,一个接一个,都是他的心腹。
朝廷上下也知皇上近日针对余言,但也不曾想,为朝立下屡屡战功的余言王爷的部下,却都是这样的人。
杀母害妻,毒子卖女。
每天一道的圣旨,就让余言的心腹失了三四个,四天的四道圣旨,也让余言明白了。
从他求见皇上后,圣旨是每天一道,指证的罪名也十分真实,莫不是皇上,就是那个喻妃了。
那个女人……
余言眯起眼,还真是个棘手的人。
圣旨下了七天便停了,七天里,共流放将军27人,一级部下15人,斩首2人。
可以说是一次大换血了。
第八天,微生行下了一道旨,征收军队二十万人。
直接发往十个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