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殷时月就撤兵了。
不知为何,他们驻过军的地,寸草不生。
“看来昨夜经历了一场大战啊……”也不知是谁说了句,衣瑜也觉得汗颜了。
老板,这么祸害别人的兵……员工学到了!
“上来。”
微生行这次没有骑马,而是换了马车。
怕什么,她又不会跑……
衣瑜暗暗嘀咕着,全然忘了之前某人逃跑的事。
靠在车厢上,微生行一点搭理衣瑜的意思没有。
衣瑜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摸摸鼻头。
好奇怪,为什么总觉得鼻子上都是灰?
又尬了好一会,衣瑜开口:
“那个……能不能找人跟踪下衣讯?那家伙天天消失,招呼也不打。”
微生行吃着水果,依旧没看衣瑜一眼:“跟踪其他人可以。衣讯不行。他……”
说着,似乎呛住了,猛咳几声,把话说完:“反侦察能力太可怕了。我可不想我的人跟踪他,后来尸骨也不见得一个。”
听完微生行一席话,衣瑜沉默了。
衣讯这混小子一天天的,都往哪跑?
不会是看上了谁家姑娘吧。
衣瑜没应答吗,微生行也不说话。
一路尬到底。
马车刚驶进城门,衣瑜不顾还在行驶的马车,从窗户纵身越下。
看到这一幕,微生行并没有阻止,而是握紧了藏在袖下的手。
原来,一秒也不想与他多待?
(作者:原来我养了个醋坛子?
事实证明,如微生行想的那般,衣瑜在车里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活动了下筋骨,衣瑜深吸一口气。
去店里买了几叠黄纸,竟也用了她一两。
“现在物价怎么涨地这么快啊……”衣瑜嘀咕着,把纸放入袖中,逛了家药庄。
“逗我吗?八斤一两二十碎?卖箔金也没这么贵?”衣瑜要开始怀疑,是不是在组团坑她了。
“这是白木新给的药价,大家伙都这么卖的。不信,去其他地方问问。”药庄老板道。
“都?”
衣瑜咬牙,一群疯子!
救命的药,平白无故贵了这么多,得害死多少人?
白木子没脑子吗!
又问了几家药庄,给出的回答无一例外——白木子给的药价。
倒也有几个表示,也想按原来的药价卖,贵了这么多,生意也不好做。
但是,政府有意增加了药草的入官税,如果继续坚持,只能亏本。
这不是趁皇上不在,扰天下吗?
“无化神医呢?没有动作么?”
“也甚久没什么大动静了。”那然回忆着,“自皇上出征,就失了音讯。”
衣瑜皱了皱眉,一种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
未等她踏出门槛,一大批士兵一同从某个地方涌出,惊地百姓四处逃离。
抓了街上所有人,衣瑜却是被单独隔出来的。
虽不说一样的木牢,但卫生什么的,确实比其他的好些。
至少干草上没有死老鼠。
衣瑜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内心没有一丝慌乱。
既然给了她一个单独的房间,按套路,她就属于比较特殊的了。
不出其然,半夜,来了两个人,偷摸地将衣瑜带至另一处地方。
比木牢好太多的木屋。加上一群意料内,又意料外的人。
“你们……”
话说眼前情景,衣瑜确实愣住了。
白木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墨夏北坐在床前,不知在想什么。
醉行修着盆草,一点表情没有。
连失踪已久的衣讯,也在里面。
未等衣瑜诧异玩,身后的木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人是微生行。
看到这么多人,微生行也不惊讶,反之一脸淡然:“都来啦?我竟然最后。”
“???”衣瑜问号脸,“来个老板给我解释下?”
“云都朝。这儿。以前是。”醉行将花上的杂叶吹下,开口,“进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想抢。”
“点?”衣瑜透着窗,看到门外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与其他人一样,亦是。
“已经养了些天了。再过五日吧,就可以替代我们了。”
醉行说的淡然,一脸不在乎。
“知道解决方法?”
“不知道。”
醉行放下剪刀,直视着衣瑜。
“我?”衣瑜到嘴边的一句mmp好半天卡不出来,“你们打应微生的主意?”
“能帮我们的邪术,大概只有他了。”醉行挑眉,“吹吧,不然那东西要来玩游戏了。”
“那东西?”衣瑜没有多在意醉行句中的意思,“哨子不在我身上。”
“现在才开始担心哨子么?”
顶上回荡着人畜不分的声音,随即,一个小哨子在空中漂浮着。
“那不是我的哨子么。”衣瑜眯起眼,对“那东西”不经她同意拿她东西的做法表示不满,“没有礼貌的丑东西。”
“你说什么?”
一道闪光而来,直击衣瑜。
衣讯一个挥手,挡却了闪光:“说话,别动手。”
“啧,进了个入神就是麻烦。”啧啧几声,“好吧,打不过你,听你的。”
话虽这么说,但作势要毁了哨子。
“在我看来,毁掉它可不是一个好做法哦。”衣瑜戏谑出声,“毁了它,上面附带的传送符,会直接把应微生送来。你的游戏,还玩么?”
那东西动作顿了一下,将哨子还回衣瑜手中,声音异常兴奋:“识趣的人。”
衣瑜也笑道:“识趣的人才不会吹哨子,破坏游戏规则。”说着,将哨子放至木窗,“你不动,我们不动,如果我们之间多了个人,会被禁赛吧。”
闻言,衣讯笑了,在哨子上加了道防护。
微生行也默默地加了个小光圈。
见此,一个黑罩子直接盖了上来:“暂时协议,可以采纳。”
“如此,说说你的规则罢。”
“六天时间。外面的人你们也看到了。六天找到我要的东西,找我解开咒术。每天我都会来。如果时间到了,有人没完成任务,云都朝不复存在。”
听完,微生行笑了,“每次都一个玩法,我朝何时不在?每次带我,也不让我作什么,同你吃酒聊天么?”
“愿。”
那东西说完,便也消失了。
说实话,衣瑜从头至尾是懵的。
走至后头的小院子,衣瑜上下打量着那个与自己一般相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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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标兵奔北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