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不知同我师父是何关系?”
“旧友。”
衣瑜笑笑,对白木子的问题并不上心。
白木子冷笑一声,压低声音:“二位看上去并不是。”
衣瑜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的圆着谎:“多年未见。小时认识的,现在也有十余年了。”
“多嘴了。”白木子应着衣瑜,将话题带过。
领着二人到饭堂,醉行已经先行吃起了灵芝汤。旁边各是一小碗,为衣瑜衣讯盛好的。
锅里,早已没有了。
衣瑜正坐下,瞧见一旁独自生火的白木子,撇了撇嘴,站起身,道:“白姑娘,过来喝点灵芝汤吧,火我帮你烧。”
白木子疑惑,正欲开口拒绝,却被衣瑜拎起,抢了那一片小地方。
看了看桌上的那份灵芝汤,再对上衣瑜的眸子,白木子也只得默默坐进去。
一时间,桌上的两个男人沉默了。
这也苦了衣瑜,从没烧过柴的她,为了把火烧起来,呛了不少烟,眼眶干涩得发红。
扇了许久的扇子,零星的火花终于冒出,喜了衣瑜。
加快速度,不过些许,火被扇灭了。
那精致的小脸瞬间皱巴起来。
衣讯喝完汤便早站在衣瑜旁,看她生火。
也瞅着了那抢戏的脸蛋,没忍住。
衣瑜被这一笑,炸了毛,将手中的扇子一扔,两只黑乎的手对着眼前俊朗的脸蛋上呼去。
“啪!”
的一声轻响,衣讯脸上两个更黑乎的手印。
“……”
为了防止衣瑜再做出什么举动,醉行二话没说,上去拦住了衣瑜。
衣瑜瞪着脚:“死讯子!你笑我!”
醉行轻咳一声,凑近衣瑜:“你想在白木子面前丢人么,不想去林源了?”
只一句话,把衣瑜拉回了理智。
衣瑜睁大了眼,看着白木子许久,揉了揉眼。
“小行子,去,把火生起来。”
醉行放开衣瑜,捡起被丢弃在地上的扇子,真的乖乖去生火了。
白木子看得呆了,这还是她高贵冷艳的师父么?
可能是个假的。
眯着眼看白木子,衣瑜抹了把脸:“早有听闻白姑娘医术仅次于神医,在下近日身体有些不适,不知白姑娘可否为之一瞧?”末了,又道,“在吓听镇里百姓说,白姑娘心善,想是不会拒绝我吧。”
“当然是不会。”白木子淡笑应下,“可……”
“我受不起医者的无性之分。”
衣瑜打断白木子,一脸嫌弃地看着醉行。
醉行汗:难道不应该警惕一下的么?哪有人大白天扒人衣服的?
(谁让你大白天爬人家墙?)
“好的。”
白木子转身欲回房,却被衣瑜叫住:“你师父医得眼观,作为他弟子,不可能不会吧?”
白木子看了看衣瑜的脸。而后者却是满不在乎,数着手指玩。
呃……这黑乎乎的能看出什么?
“小女不才,并看不出……”
“……”
衣瑜一时无言,我特么脸还没洗你瞅啥?
醉行很快叫人打来一盆温水,洗干净了脸。
隔着一张桌子,白木子细瞧着衣瑜,不敢疏忽一丝一毫。
好半晌,才道:“眉目分明,颇有生气,并未看出半点不适之意。”
意思是:你没病,别没事找事。
被戳穿的衣瑜没有半分尴尬,而是赞赏道:“表面上眼力一般,但不够深狠。”伸出手,掌心向上,“会把脉么?”
白木子不言语,死死盯着衣瑜的手。
若是按上了,便是承认自己眼力不够;若不按,便是不会把脉。
很快,白木子轻笑:“客人说的是,是白木子疏忽了。”
说罢,把上了衣瑜的脉。
几乎同时,白木子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那个面上带笑的衣瑜,倒抽一口气。
脉象混乱,若是不能强行摁回,怕是熬不过几个时辰。
这,该是要有如何高的承受力?
“嗯?”衣瑜挑了挑眉,戏谑开口,“如何?”
白木子收回手,平复内心的震撼,许久,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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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一更吧。”
“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