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真君子啊!”
夏烈心中连声赞叹,此刻头更是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不停的点着,说道,“你放心,我这一次一定安排妥当了。”
“没事,没事,城主千万不要同我客气。”
陈风随后同夏烈一番客套寒暄,笑的格外灿烂,最后眼见聊得时间过长,害怕这夏烈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头,陈风中途也就给自己随便找了个理由,逃之夭夭了。
城主府书楼下,夏烈负手看着越走越远的陈风身影,心中满是感激以及感动,悠悠一叹,感慨道。
“现在像这么实诚的少年,还真是世间难找了。”
“哎,亏得我刚开始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还怀疑赵小兄弟的清白,这实在是……”
说着说着,夏烈自己都是一阵摇头,显然是对于自己之前那种行径表示十分的不满。
不过,不知道为何,他的心中总是萦绕有一丝淡淡的愁绪,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一般,心里充满了别扭。
“罢了,不去想他,我还是去书房着手准备传送阵的事宜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我夏烈可是断然不会食言的。”
这样说着,原本站在书楼之下的夏烈的身影当即就是一阵模糊,化成一道清风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而另一方面,陈风在离开了夏烈的视线之后,用飞一般的速度回到了城主府中属于自己的厢房之类,小跑一溜烟儿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光上门,再也憋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出声。
“你小子是怎么了,一消失就是一个星期,回来之后脑袋都不清醒了么?”
‘明’不知何时从它那种玄妙的睡眠状态之中苏醒了过来,晃悠悠的走到了陈风身前,看着这个大笑不止,笑的脸部都要发僵了的陈风,摆了摆头,问道。
“话说,你是把夏家那个小娘皮给推倒了?推倒了?还是推倒了?不然的话,有什么事情,值得你笑的这么开心?啊?”
‘明’附和着陈风的笑声奸笑了数声,说出了自己对于陈风笑声的理解。
“滚!我笑的有那么淫-荡么?什么叫推倒了?推倒了?推倒了?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的?”
陈风听闻‘明’的话,当即就是面容一滞,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快!说说,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竟然让你这么开心。”
‘明’显然是被陈风勾起了好奇心,此刻缠在陈风的身边,喋喋不休,吵着嚷着要让陈风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走开走开,我就不同你这个家伙说!”
陈风拂手就要将眼前这个牛皮糖一样家伙给赶走,谁想一道真气扫到‘明’的身上,‘明’竟然如同没事人一样,半点影响影响都没有。
“咦?”
这情况落在陈风的眼中当即使得他眉头一挑,仔仔细细打量了番眼前的‘明’,这才发现‘明’同沉睡之前,竟然有了很大的不同。
且不说一身毛发变得更加黝黑,如同新墨刚刚泼染一般,‘明’头顶那双牛角,此刻竟然呈现出一种朱砂般的红色,举手投足间竟然有种睥睨的感觉,这让陈风暗自有些吃惊。
“你沉睡的时间是血脉返祖了吗?”
陈风有些不确定,但是看着‘明’身上越发浓郁的菱牛气息,若非是对于‘明’知根知底,他如何能想的道,此刻自己眼前这头牛妖的本体魂魄,竟然是来自于一只鸟的?
这说出去,也太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明’显然对此,感到十分习以为常,有些不屑的瘪瘪嘴,说道:“这算什么?不过是区区返祖而已,这菱牛血脉又算不得什么高深传承,要不是现在鸟爷我的修为不够,哪怕是他们菱牛一族老祖的血脉传承,我也能够轻易复制出来。现在嘛,我也就拿着这个身体将就着用吧,等到什么时候有血脉强大的鸟妖,你给我留着就是了。总当头牛在地上用四条腿爬行什么的,真是难受,鸟爷我还是怀念天空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什么叫‘用四条腿爬行’?你这家伙莫不是在拐着玩儿骂我也在爬行吧?”
陈风面色一窘,显然对于‘明’这种说法感到十分的无语,不够后来转念一想,觉得自己日后给‘明’找个鸵鸟妖来恶心恶心他,也不失为一个很不错的想法,当即也就心情大好,兴致勃勃的同‘明’说起了刚才在书楼一层发生的事情。
谁料‘明’听完之后,非但没有配合陈风大笑,反而十分懊恼的看了眼陈风,有些遗憾的说道。
“你当时就应该收下那柄红泥剑的,然后当场就想办法让夏烈将此事宣扬宣扬。嘿嘿,到那个时候,就算夏烈这个老家伙没皮没脸想要赖账,也没法子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全凉州城的人都看着呢,他会不把那红泥剑给你?”
‘明’眼珠一转,肚子里的坏水简直比凉州城外的那条渭河河水还要多。
陈风闻言扶额,“这到底是谁没皮没脸?我以为自己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你这家伙比我还要无耻啊!”
说着,陈风手冲着‘明’的额头点了点,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牛!”
“妈蛋!鸟爷我现在虽然是牛身,但是我魂魄还是鸟的!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种族!你小子要在乱说,信不信鸟爷我一牛角将你顶到天上去!”
‘明’鼻子喷出两道白浊的气息,一双牛眼瞪得和铜铃一般大小,陈风见此摇头,也不再同这家伙废话,转头就朝着厢房的床榻位置走了过去。
连续一个星期都在夏家藏宝地之中渡过的陈风,此刻的确需要好好精修,找机会梳理梳理自己体内已然驳杂的气机,温养温养自己的经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