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高星被推出去的瞬间,瞥眼瞧见在他身后一米远落下了几只不知名生物,随即听到从远古传来的女声吟唱,一圈树叶环身,古老桂树虚影浮现。
李高星不管不顾,抱起叶雨诗就往前跑,他们两人已经被其他人甩掉了好大一截。
叶雨诗突然认真的看着李高星,虚弱的脸上浮现出微笑,在如此险恶的环境里看见一个人的微笑是什么感觉,李高星感到的是惊恐。
“你……”
叶雨诗把手放到李高星的嘴边,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她虚弱的声音响起:
“哥哥!谢谢你!”
然后李高星就感到自己拉住她的手被掰开,叶雨诗掉入了不知名生物潮海中。
只是一个瞬间,叶雨诗就被淹没在不知名生物组成的黑雾里,在黑雾里有一丝丝的光芒,还有微弱的桂树浮影,但是很快就被不知名生物冲散。
李高星手足无措,惊恐万分,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时间太紧急,来不及告别,也同样没有时间伤感,李高星只是茫然,但就算茫然,也在狂击来的不知名生物海洋里被逼醒。
古树浮现,吟唱响起,树叶一片一片的在空中化作齑粉。
李高星就像身处波澜起伏的大海中一样,被不知名生物组成的波浪卷起又跌落。
疼痛已经不是最主要的了,他绝望的看着正在极速减少的树叶,仿佛可以看到被那些怪物啃噬身体的画面。
也正是这个时候,李高星忽然不想再挣扎了,当一切努力都回天乏术,挣扎就显得太可笑了。
往事在脑海里浮现,父母亲人一个个在他脑中闪过。
真是可笑啊!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死去,本来想着要光宗耀祖,看来只能够等到下辈子了。
突然!
一道惊天彻地的光芒冲起,远古莫测的符文出现,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数怪物尖锐刺耳的惨叫。
身边像大海一样磅礴的怪物身影纷纷退却,就像退潮一般。
待所有怪物退开,李高星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来到废墟处。
脚下是远古符文射起的光芒,还有一片已经烧焦的不知名生物留下的尸体。
拿眼瞧去,这些怪物长得就像蛇,但是很短很小,只有壁虎那么大,周身乌黑,身体看起来十分坚硬,就像一条条乌色的钢一样。
好奇使然,李高星小心的用手试探的触碰了一下,第一个感觉是冰凉,见这种不知名生物好像真的死绝了,又摸了一下,硬邦邦的,就像触碰到钢铁的感觉是一样的。
旁边有好些碎砖,大约拳头大小,看起来好像是这片宫殿以前的砖石。
李高星想要砸一下这种怪物,一来是好奇这种生物的身体到底有多硬,二来也是为了报仇。
想起了叶雨诗,李高星心里的忧伤浮现,他从地球上救下这个可怜的女孩,到这里的短短时间里,两人也算相依为命、共渡患难,却眼睁睁看着她尸骨无存。
伸手去抓那些砖石,一块拳头大小的砖头能够有多重,最多就是几斤,但是林凯东抓住的这块砖石一只手竟然拿不动。
李高星惊疑,两只手抓起,手上的青筋浮现,脸上因为用劲而涨红。
“这他娘的得有一百斤往上吧?”
这幅画面很荒诞,如果有人看见,一定会认为李高星故作玄虚。
一个一米好几的大个子,手上很费力的抓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脸上还露出吃力的表情。
表演!人们肯定会说他是在表演。
但问题就是,这块小砖石真的很重,李高星虽然吃惊,但也没有太过。
今天他所遇到的一切,那一件事不荒诞呢?
有前面的荒诞事铺垫,一切好像就容易接受了。
砖石砸在不知名生物的躯体上,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
声响很大,而砸完之后,这个长得很像蛇一样的怪物的身体却没有一点破损。
这让李高星惊讶,这怪物哪里还有一点生物的样子,完全就像一个蛇形钢条。
但是一看救了他的那幅神秘符文,符文在他的脚下,射出金光来,金光对人好像无害,但是一触碰到那怪物的身体,就会发出嗤嗤声,怪物金刚不坏的身躯立马溶解。
“这些光是什么光?竟然可以灼伤这种怪物?”
无数尖锐的愤怒叫声惊醒了林凯东,在以符文为中心的周围,是数之不尽的乌云。
组成乌云的其实就是乌黑色的怪物,它们冲着符文尖叫,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怨毒。
甚至有许多怪物或许觉得用怨毒的叫声根本就不够满足它们对于这幅符文的恨意,于是携着复仇冲向符文。
李高星被吓了一个跟斗,脸色煞白的往后躲闪。
只是怪物对符文的攻击却更像是飞蛾扑火,在冲天而起的黄金光芒中烟消云散。
李高星没有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些光芒对于怪物就好像是毒药,而对于他们这些人类却无害。
他只是尽力的往符文身处跑,在经过十几分钟之后,他来到了符文的中心,来到这里之后,第一眼瞧见的是一个和普通人一样大小的玉石雕像。
看见这雕像的第一眼,李高星的脑袋嗡的一声,心里掀起了惊天巨浪。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凯东的身影出现在李高星旁边,在林凯东的怀里,抱着昏迷中的任栖蝶。
林凯东看着这个雕塑,眼神里露出一股忧伤,在忧伤之外,竟然还有爱慕之意。
良久,林凯东叹息道:
“这个雕塑雕得差了一点!”
“什么?”李高星不明白林凯东的意思。
而林凯东也没有解释。
那是一株白玉雕塑,白玉为底,一位如梦如幻的美人赫然而出。
每一位看到这位雕塑的人都被其天仙般的美貌所惊住。
世人总用天仙来形容美人的相貌,但是谁也没有见过天仙,不知道天仙到底是怎么个美。
但面前的这尊雕塑的美丽,不仅仅是动人心魄,而且你压根生不起其他任何的杂念,只甘心膜拜她的美丽,只能够臣服她的美丽,好像你和她压根就是两个生命层次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