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教授微笑着鼓鼓掌:“的确,小野,你做得很好。你跟我来,我会遵守约定的。”再一次下到那个如同钢铁迷宫一样的地下室,狄玄野仍然充满着好奇和疑问,谭教授首先指着红发女人介绍道:“这是流火,经常和我出外勤”,又指着白大褂的男人说:“雷鸣,从前是医生,在这里负责电脑数据以及一切生物非生物资料的分析处理”。
流火走了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狄玄野,问谭教授:“教授,你该不会想要把这小子收归帐下吧?不是说我们需要加的人是对空间物理有研究的吗?”
谭教授挥挥手:“先不说那个,我先和他聊聊。”
狄玄野仍然如同昨晚那样和教授对座:“不会聊完了再给我一个药片吧?”
谭教授哈哈大笑起来:“不会了。当然,这并不是说我没有办法消除你的记忆,我只是觉得不一定有这个必要而已。但是我希望在我开始说之前,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狄玄野问道。
谭教授回答:“保守这个秘密,不要把这里面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不要拍照,如果你有拍照机会的话。不要把这里面的任何事情发布到网络上,或者写入任何日记之类的记载之中。”
狄玄野点点头:“我明白了教授。您这里是一个秘密机构是吗?就好像国土安全局?FBI那种?”
流火发出一声轻笑,似乎是笑狄玄野美剧看得太多,她转身下楼,红色长发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白大褂雷鸣早就下去了,一副对于狄玄野毫不关心的样子。
谭教授想了想:“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什么人?这是一个大话题,我该从哪里说起呢?嗯,首先,我们的确是一个秘密机构,但是并不属于国家安全类的秘密机构,或者说这个机构并不完全受到国家的管辖,因为在地球上,在我国,它早在唐朝时期就有了……”
狄玄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但没有打断谭教授的话。
谭教授继续说:“我们这个机构叫做时空管理局。但是你看到的,仅仅是时空管理局的一个小小的分支机构——调查科而已,这样的调查科当然不止我们一处,在其他的几个时空异象活动频繁的国家也有。当然,你以后也许也有机会见到其他国家的时空异象调查科的人。”
狄玄野问道:“时空异象调查科?什么是时空异象呢?”
“比如你小时候见过的球状闪电”,谭教授回答:“时空,指的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时间和空间”。狄玄野不假思索地回答。
“对,时间和空间,时、空都是绝对概念,是存在的基本属性。但其测量数值却是相对于参照系而言的”,谭教授继续说道:“时间内涵是无尽永前,外延是各时刻顺序或各有限时段长短的测量数值;空间内涵是无界永在,外延是各有限部份空间相对位置或大小的测量数值。在我们正常的认识中,时间就好像一条直线,从过去到未来;空间就好像是一个区域,从这里到那里。我们生活的地方,就是时间和空间所构成的世界。”谭教授看着狄玄野,然后说:“但是,小野,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如果不站在人类的角度观察,时间会不会并不是一条直线呢?”
狄玄野挠挠耳朵:“想过,看科幻片的时候想过。”
“科幻小说就好像一种预言书,很多它说过的都已经一一实现”,谭教授接着说下去:“当然,地球科学的发展和科幻作品之间,也隐藏着时空管理局的秘密。”
狄玄野疑惑地问道:“教授,您说时空管理局,又说时空异象调查科,它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谭教授说:“我还是简单地回答这个问题吧,时空管理局并不在地球,也不在任何星球上,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为一个永远漂浮于宇宙时空之中的幽灵船,时空异象调查科则是它在每个星球上的分支机构。”
流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过来了,她咯咯地笑着说:“小伙子,你还可以理解成,时空管理局上有各种外星人,而地球上的调查科,都是地球人。”
谭教授接着说:“差不多是这样,因为时空管理局的存在状态不是人类所能理解的状态,你可以说它并不真实存在,也可以说它存在于一切的时空之中。但调查科是实实在在的,至于调查科成立,在各个国家留存的版本都差不多,在我国,大唐时期,女皇武则天发现了外星生命的存在,或者是时空管理局和她有了接触,所以她成立了这个机构,在当年它的名字叫做时轮阁,据说,时轮阁得到了时空管理局和武则天的双重资助,坐拥重金隐入民间,历经数朝战乱仍然秘密调查不断,一直新中国成立之前,负责调查科的是一位世家公子,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谭教授压低声音,轻轻说出那个名字,看了看狄玄野目瞪口呆的样子,然后接着说:“于是调查科得到了国家的支持,但又非官方存在的延续了下来,直到今天,你看到的这个地方。这个图书馆的所在地,是一个时空褶皱存在之地,也是时空异象的多发之地——这也是图书馆迁址的原因,过去我们在图书馆地下研究活动并不受影响,但从进入2000年以来,时空异象越发增多,我们已经无法时时控制秘密不被外泄,所以校方在上头的命令下,把图书馆迁址,当然校方也并不知道迁址的原因。”
狄玄野问道:“那么过去图书馆在这里的时候,来往的同学很多,你们很容易被发现啊。”
谭教授摇摇头:“并不容易,因为我们并不处于同一空间之中。”
狄玄野忽然想起来玄幻修真小说,他兴冲冲地说:“我懂了,这是一个空间结界!如果你们不开启,别人根本进不来!”
谭教授无奈地苦笑,似乎对于狄玄野的解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这里确实是一个异空间。我说到哪里了?对,时空异象从2000年之后大幅增多,比如你看到的奇异龙,它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从时空乱流之中掉落在附近,幸好不是白天。当然我们有时空异象的活动检测,一般都会提前到达会发生时空异象的地方,封锁消息,给出合理解释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