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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恶之曲途

“这是我对你善意的说教,就像小孩子做错了事家长要教导孩子一样,我来教导你,为什么家长要教导孩子呢?为什么我要教导你呢?最终都是因为我爱你们啊,家长关爱孩子,我关爱你,所以,我来教导你。”

齐懦“循循善诱”。

“一个人的邪恶是微弱的,一个巨大组织而的邪恶是恐怖的,我是一个邪恶但是微弱的人,你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超脱的邪恶的地方,它甚至邪恶到没有人说它邪恶,邪恶到很多人都认为它是正确的,为什么他们能很快确定我的邪恶而不能确定七殿的邪恶呢?因为我愚蠢很是因为我不会隐藏?”

“都不是,原因追溯到最后只有一个,因为它是七殿,华夏十大殿堂之一,它力量强大,强大到所有人默认他的规矩,还有别的理由吗?没有了,只有这一个原因,唯一的原因。”

“因为它力量强大到没有人去说它邪恶。”

齐懦看着棋羽,询问。

“请问你知道什么是恋爱吗?”

棋羽这么回答。

“恋爱是同性或者异性互相爱慕行动的表现,定义为两个人基于一定物质条件和共同恋爱的人生理想,在内心形成的对对方最真挚的仰慕.......”

齐懦打断道。

“请用你自己的话形容一下。”

棋羽这么说:“男女或者男男或者女女相互产生好感。”

“我是说让你切切的形容什么是恋爱,恋爱的感觉,恋爱的情况,怎么形容恋爱,怎么评论恋爱,怎么防范恋爱,怎么找到恋爱的感觉,你都说一下。”

棋羽沉默。

“怎么,忘记背?还是说七殿没有教?”

齐懦笑了笑。

“其实这些问题很多人都不能回答出来,但是他们都能够基于自身的经历给出适用于自己的一个答案,而你呢?棋羽,为什么你沉默了?”

“你再回答我什么叫做(和谐)爱。”

棋羽沉默。

“请再回答一下什么叫做人情来往。”

“什么叫做欢乐和悲伤。”

棋羽沉默。

“你全都不知道啊。”

齐懦叹气,脸上的表情虚伪极了。

“七殿只有一个敌人,次元物,所有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学会战斗,像一个被贩卖的奴隶,不不,像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白程序,他们给你编写代码,而你只是一个编程好的程序,你只会按照自己的程序列表上说的做,而你只会战斗、斩杀,除此之外呢?棋羽,除了负责斩杀次元物之外你还会什么呢?”

“棋羽,你一无所有啊。”

齐懦都不知道这么所对自己劝说棋羽脱离七殿有什么帮助,不过管他的,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算是无法说服棋羽她直接杀了自己也无所谓,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齐懦左右拍了拍棋羽的脸。

“说啊,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棋羽再次斩下了齐懦的一根手指头。

剧烈的疼痛让齐懦不得不给自己的手指止血。

“我美丽的棋羽,在下刚刚看见你到现在不过十分钟左右,你就已经把我的两个手指削除了,怎么,你对我的手指情有独钟,想用我的手指自(和谐)慰还是想尝尝人肉的味道?”

齐懦脸色因为失血而发白,不过毕竟是修炼者,属于超脱者世界的一员,但是这点失血还是能止住的,也还能正常交流。

“你真是冷漠啊,冷漠到看着自己父母的死亡而无动于衷,是不是在得知自己父母死的时候心中还产生了喜悦呢?想要不要给自己的屋子里贴上喜联,贴上横幅,然后以一种愉快的语气对着所有人说‘请恭喜我,我刚死了父母!’,老天,这个场景我一定很喜欢。”

棋羽再次开口。

“闭嘴。”

“请你们都看着,我棋羽是什么样的生物,是什么样的人类,是什么样的子女,看那,哦,不要惊讶,不要紧张,我只是在为自己的父母的死亡而起舞而已,不要疑惑我在干嘛,我只是为我父母的死亡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啊,我的父母死了,看哪,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齐懦注视着棋羽。

“你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吧。”

棋羽似乎是想要制止齐懦。

“闭嘴。”

齐懦似乎生气了。

齐懦一巴掌打在棋羽的面孔上。

“因为我戳穿了你自己的内心所想起了杀意?不要否认,不然为何在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要切掉我的手指呢,你愤怒了?你生气了?你感到自己的胸口充满了名为怒气的东西,所以你想杀我,那么,我也很想问问,你为什么产生了愤怒,为什么产生了对我的杀意?”

“别回答因为我齐懦亲吻了你或者打了你一巴掌这种玩笑话来敷衍我,棋羽,你内心有没有那种正常人拥有的被侮辱的感觉,亦或者说你连尊严是什么都没有办法确切的说出来,你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感觉行动而已,不舒服了就杀,没有感觉就不说话,舒服了就什么都不做,所以我才问你,为什么想杀我?”

棋羽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

齐懦再次问了一遍。

棋羽沉默。

然后齐懦也没有说话。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阳光流淌的声音,和那些在阳光下才能发现的几微克的悬浮灰尘相互碰撞的声音,又或者是人类胸腔里的空气流动的声音。

就是绝对的沉默。

阳光在从窗户上的玻璃刺穿过来,房间里就像是安静的海底,惆怅的气息弥漫,偶尔有几只鸟儿从屋子外飞过,等待给被掏完鸟蛋的鸟窝补充基座,又或者等待谁的弹弓的捕捉,进入铁锅或者竹笼。

真是幸福啊。

然后传来巨大的、属于人类的咆哮声。

“你他妈为什么不说话!”

齐懦用尽最大的声音咆哮而出了这句话。

弄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然后他和棋羽一同沉默。

“我一直都在向你说你父母的问题呢,孩子。”

齐懦突然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对着这个绝美的女孩说。

“你产生了愤怒,这不是你应该有的情绪,你产生了因为这愤怒而生出的杀意,这也不是你应有的情绪。”

“说了这么多的话,其实我真正想说的只有一句。”

齐懦这么说。

“把耳朵俯过来听着。”

棋羽微微动了一下。

齐懦的嘴唇碰到棋羽的耳垂,吸润了一下,像是热恋中爱抚女伴的情人。

可是说出了恶毒的话。

“你杀了你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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