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请看这个!“萧玉的语气中有着凝重,常年跟在君墨初身边,他早已历练出喜怒形不于色的本领,现今有事情能让他露出这种神色,对于君墨初来说,应该也能放在心上了。”主子,这是三日前入住王府的那位姑娘画的,照顾她的丫鬟也有证实。“
袅袅茶雾,清香淡淡。相比萧玉的凝重,君墨初显得十分悠闲。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萧玉手中的几张画纸。”主子,属下告退。“君墨初点头,他们的规矩,向来如此。
他展开画卷,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一张一张交替翻动着。从最初的略像到后来的极像。每一幅都有他不同的眼神,他定住眸子,停住手下交替的动作。这是最后一幅,也是最像的一幅。
可是画中那双眸中有着他极其陌生的神色,那是浓浓的温柔,浓浓的眷恋。那仿佛是作画人侵入肺腑,刻在脑中的画面。看到这幅画,他的理智并不承认这是他,他君墨初何时有过这样的神色。可是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来,他不想否认了。此刻,他想见那个人,他想见那个画出这样的他的人。
“大人,该吃药了。”惊云将药递给书案前正坐着的人。君墨初接过,大口饮尽。“大人只需副食此方半月余,便能开始真正的治疗了。待过了下一个阶段,白氏之血做引,服食千年红莲与火圣果两月便可解了大人的毒。”君墨初闻言点了点头,冷冽清寒的声音说道“嗯。有劳惊云神医了。”惊云面色柔和道“大人不必多礼。”
在这愈梨阁的几日,齐未清的心境从最一开始的心绪不紊变为已经渐渐习惯了。比最初理智了许多。她担心的自是很多,尤其是自己的失踪会让将军府那些按耐不住的人纷纷跳出,朝她身上泼脏水。可她深知,现在的自己被困此处,对外面的事情除了无视毫无办法。
唯有知道将她掳来的人有什么意图,想拿到什么。她才可有解决的一路,可显然,把她困在这里的人并没有速战速决的意思,而是在慢慢的消磨,这对齐未清来说很煎熬。她怕她的耐心会被时间磨光。这里是个危险之地。可她却除了等没有一丝办法,因为她太弱了,弱到根本不能自保。
齐未清不禁细细想来,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价值。莫非是因为她是将军府的嫡女?这将她掳来的人是他爹的仇人?想到这里,齐未清立刻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她虽是将军府的嫡女,可并不是齐苍懿最宠爱的女儿,若是为了打击报复,她显然不应该成为这行人的目标。
若说是为财为色那更是不可能,这掳她的人即便是囚禁都能随随便便都能给她一个这样的环境,这人起码也是富可敌国,自是不可能为了财。若说为了色,齐未清可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耐能吸引到这号大人物。之前见到过得紫旖,那样天生媚骨的人应该才是男人最爱的吧。
她脑中想过种种原因,可是都被她一一否定。到底是为了什么?突然,脑中闪现出一个念头,方才她脑中浮现出很多种可能,可是唯独没有想到自己那早逝的母亲。想到这里,齐未清不禁一阵犹疑,会和母亲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