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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钱权色互相借力(3)

杨国泰一边给苏珊拿纸巾擦泪,一边面红耳赤地解释:"我是害怕伤害你,害怕你的丈夫毛新杰发现你的处女膜破了,像韩大伟打杨巧云那样对你施暴?"又说:"那时,杨巧云被韩大伟打断了左腿,杨巧云的母亲敬兰花投井自尽了,我哪有心情谈恋爱?若你是我,肯定也没心思谈恋爱?"杨国泰又推卸责任说,是苏珊的父亲苏世杰不同意他们恋爱……

在桃源县县高中,自打韩大伟来学校闹事儿,将杨国泰乱伦的事儿公诸于众,尽管在苏珊老爸苏世杰的关照下,杨国泰没被学校开除,但他自此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同学们都纷纷议论他不说,还都非常鄙夷他:男生排挤他,没人跟他称兄道弟;女生们不喜欢他,更有人当面对他呸呸呸着吐口水儿,说恶心他。杨巧云被韩大伟打断左腿后,她的母亲敬兰花紧跟着投井自尽,杨国泰心里讨亏杨巧云讨亏得无以复加,从此开始背负沉重的思想压力,心里异常郁闷压抑痛苦,以至于无法全身心投入学习。打从那晚杨国泰和苏珊在桃源河河畔有了亲密接触,二人虽没发生性关系,但自此开始魂不守舍,又兼是同桌,上课学习时老走神,走神后就写小纸条,然后一拍即合各自骑着自行车去桃源河,然后,在夜幕下开始疯狂接吻和揉摸对方的身子……杨国泰心里始终很清楚,他更多是借着苏珊发泄现实给他带来的郁闷焦虑痛苦,他不爱苏珊,他只是感恩苏珊,而苏珊则是真的喜欢杨国泰,真的爱杨国泰。不管二人面对彼此是怎样的真实心境,他们终是影响了学习,高考分数下来后,分数都很低,大中专分数线居然都没达到。那些年,高考录取工作极度黑暗混乱,只要有人、有钱、有关系、有背景,分数达不到也敢录取你。没人没钱没关系没背景,分数再高都没人要你,何况杨国泰没人没钱没关系没背景不说,连中专分数线都没够到。在这种严峻形势下,终日在郁闷焦虑痛苦中消磨时光的杨国泰才算是彻底清醒了,但清醒已经晚了,他面临着回家种地的悲惨结局,韩大伟说不定还会拿刀砍死他!

杨国泰最终逃脱了回家种地的悲惨结局,逃脱了被韩大伟拿刀砍死的血腥惨剧,他被黄滨市银行学校录取了!这事儿要归功于苏珊,归功于苏珊的老爸苏世杰。

当时,黄滨市银行学校扩招,但只有俩扩招指标给了桃源县县高中,苏珊的爸爸苏世杰将其中一个指标给了苏珊,另一个指标打算给一个关系非常好的朋友的孩子,苏珊哭着闹着对苏世杰说:"另外这个指标,你必须给杨国泰,你不给杨国泰,我也不上黄滨市银行学校了,我要跟着杨国泰回他老家种地去,韩大伟拿刀砍死杨国泰,我就跟杨国泰一起死!"

苏世杰震惊了:"珊珊,你跟杨国泰到底啥关系,居然叫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居然还要跟他一起回老家种地,而且,你还想跟他一起被韩大伟砍死?你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

因为身体不适,天又下大雨,苏珊的妈妈黄玉红这天没去文化用品店做生意,听了苏珊跟苏世杰的对话,赶紧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宝贝女儿苏珊:"珊珊,你不会是跟杨国泰谈恋爱了吧!"

苏珊的眼泪汹涌而出:"我……"

"你咋啦?"黄玉红关切地问。

"我喜欢杨国泰,我非杨国泰不嫁?"苏珊斩钉截铁地说。

"啊?你敢跟杨国泰谈恋爱?你敢跟杨国泰这个变态精神病谈恋爱?你居然还要嫁给他?"苏世杰冲宝贝女儿失声喊叫。

韩大伟来县高中闹事儿,将杨国泰和杨巧云的丑事儿公诸于众后,苏世杰作为教导主任,看在女儿苏珊的面子上,在学校领导面前极力维护杨国泰,说杨国泰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思想行为很正统,不会干韩大伟所说的事儿,韩大伟是个变态精神病。苏世杰虽然挽回了杨国泰被开除的悲剧命运,但他打心里不认可杨国泰,他觉得杨国泰有些变态精神病,即使不是变态精神病,这孩子将来也极有可能会出问题,难成大器。何况苏世杰后来又听说,杨国泰的父亲杨大成竟跟杨巧云的母亲敬兰花也乱搞,你说,这个家族正常吗?非常不正常!这个家族的遗传基因是非常有问题的,性教育是有缺陷的,心理是病态的!苏世杰给女儿反复分析着这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可苏珊被杨国泰迷了心窍,她就是不听思想正统的老爸老妈的话,她就是要跟杨国泰回老家种地,一起被韩大伟拿刀砍死也愿意,一句话,她就是要嫁给杨国泰,生做杨国泰的人,死也要做杨国泰的鬼,真是太惨烈了,这种懵懂初恋懵懂爱情!苏珊最后对老爸苏世杰大哭大叫说:"你若不把黄滨市银行学校的另外一个扩招指标给杨国泰,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哭着叫着,苏珊竟真的拿起水果盘里削水果的刀子,开始在自己手腕上比画起来……

最后的结果是,苏世杰再次妥协了说一不二的宝贝儿女儿苏珊,将黄滨市银行学校的另一个扩招指标给了杨国泰。那天,苏世杰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眼泪吧嗒吧嗒掉着给苏珊最后下通牒:"珊珊,爸爸该帮杨国泰的都帮了,把他的人生大事儿基本上都给解决了,你若再得寸进尺嫁给他,你老爸会死在你手里,我现在已经因为你和杨国泰患了心脏病,知道吗?"

这事儿苏珊告诉杨国泰后,原本就不爱苏珊的杨国泰疏远了她,理由是,不能叫她爸爸因为他们俩犯心脏病死了,这种建立在伤害亲人气死父母基础上的爱情是罪恶的!苏珊也默默认同了杨国泰的话,她当然爱自己的老爸,不想叫老爸死。

杨国泰说得很冠冕堂皇,可苏珊一约他出去,他就又控制不住偷偷跟她去了桃源河,在夜幕下亲热……去黄滨市银行学校上学后,在公开场合,杨国泰和苏珊都非常正人君子,杨国泰的思想行为尤其正派,一脸严肃地跟苏珊以老乡和哥妹相称,可他私下里跟苏珊干的都是情侣干的事儿。杨国泰因为早已不是纯情处男,很容易因为女人起兴,一起兴就控制不住要发泄,每到这时,他便会首当其冲想到苏珊,他只要想干那事儿,就给苏珊写纸条,苏珊便像是着了魔似的跟他出去,二人在夜幕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在苏珊结婚前,杨国泰因为杨巧云事件的沉重影响,除了没搞破苏珊的处女膜,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他们俩统统都干了。

这会儿,苏珊和杨国泰回忆着他们这一路走来的那些事儿,作为成人的他们回味着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咸,一时间,万般滋味齐齐涌上了心头。苏珊一脸凄楚地看着杨国泰,豆豆眼里泪花滚动着:"国泰,可以说,没有我,就没有你的现在。我给你带来了现在的一切,而你给我带来的又是啥呢?我因为迷恋你,婚后跟毛新杰过性生活脑子里想的都是你,跟他在一起没一点儿性趣。因为爱你,我坚决不生毛新杰的孩子,期间引产了他的一双儿女,还流产了你的孩子。可是你呢,你娶了个性感漂亮的老婆陈文荷,生了俩聪明伶俐人见人爱的儿女,你偷偷找我搞了婚外情,回家照样对陈文荷起兴。你的婚姻家庭和谐美好,令人人称羡,我的婚姻却因你而悲催,毛新杰实在忍受不了我对他性冷淡,容忍不了我不给他生孩子,我们分居一年后,他给我郑重提出了离婚,前段时间,我和毛新杰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昨天晚上,我撞见毛新杰跟他的年轻漂亮的妻子万紫在一起,万紫已经怀了毛新杰的孩子,毛新杰对万紫温柔地呵护着,万紫浑然是个幸福的准妈咪,那一刻,我对万紫突然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我才知道,我还是爱毛新杰的。毛新杰曾对我这个丑得惨不忍睹的欧巴桑视若珍宝,可我却因为你辜负了他,背叛了他,现在,我和毛新杰已经彻底回不去了,永远回不去了!"

苏珊说着,趴在那儿呜呜呜地哭起来。

见苏珊对毛新杰如此眷恋,杨国泰真是说不出的嫉妒。杨国泰虽对苏珊的长相一直不喜欢,看着她一塌糊涂的五官不起兴,但跟苏珊在黑夜里亲热,他还是蛮有兴致的。杨国泰和苏珊从高三就开始干那事儿,一直到苏珊和毛新杰结婚,他才敢对苏珊从体外射精转移到体内射精……算算时间,从桃源县县高中到现在,两人已偷情16年。杨国泰是在银行上班后跟陈文荷认识的,二人认识俩月后结婚,迄今为止,婚龄才12年。苏珊是杨巧云之后任杨国泰尽情发泄欲望的女人,若说杨国泰对苏珊没感情,那是瞎话,是扯淡。这会儿,见苏珊哭得这么伤心,杨国泰的怜香惜玉情怀油然而生,唏嘘着,抱着她去了卧室,拉上卧室厚厚的窗帘,房子里顿时暗了下来,大眼一瞅苏珊的圆圆苹果脸儿,这脸型还是蛮可爱的,最近,苏珊苹果脸上一塌糊涂的五官,经过整形美容,逐渐变得好看了,小眼睛割了双眼皮纹了眼线后,变得大而有精神了,塌鼻梁做了隆鼻术后变得高挺些了,大嘴巴漂成深红色后,看上去似是变小了,令他看着不咋别扭了。苏珊还做了隆胸术,更做了全方位美臀术,苏珊不惜血本,花了将近100万到香港把屁股全部美容了一遍,其目的只为吸引杨国泰,只为赢得杨国泰的心。

这会儿,杨国泰看着给他带来全新感觉的苏珊,越看越说不出地爱,欲火越来越腾腾燃烧起来,可是,就在他像野兽一样嚎叫着即将进入的关键时刻,苏珊突然推开了他……

"为啥败我兴致?啊!"杨国泰本能地发火。

苏珊泪如泉涌,哭着说:"你只知道满足不了就冲我发火,你从来都不设身处地想想我!"

杨国泰最受不了女人在他面前哭成泪人儿,对苏珊的怜香惜玉情怀一时又大发,一边给苏珊温柔地擦泪,一边急切地问:"你说说,我在你这儿,哪点儿做得不好,我一定改正!"

"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为你奉献了16年,奉献了经济,奉献了青春肉体,现在又给你奉献了我的婚姻和家庭。可你给我的是啥呢?到目前为止,你就只提拔我当了小小的信贷科长,你对不起我,我伤心欲绝,我没性趣儿。你说,我是你除了父母外最重要的女人,这个最重要,是真的吗?我不相信,不相信,我看你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只是诓骗我继续为你奉献,继续满足你的性欲而已……"苏珊哭着说着。

杨国泰对苏珊情深意重是肯定的,对她感恩戴德更是绝对的,这会儿又急着发泄欲火,便对她挖心掏肺地说:"珊珊,我的姑奶奶,你说你想要啥吧?你要星星,我给你摘星星。你要月亮,我给你摘月亮。只要我杨国泰能做到,保证答应你,满足你。这辈子,我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住你!"见苏珊还在哼哼唧唧地哭,杨国泰拉开跟席梦思毗邻的厚重窗帘,对着窗户外面的毒日头在席梦思上跪下:"我杨国泰现在跪在毒日头下面,摸着良心发誓。这辈子,若对不住苏珊,若不将苏珊看得跟我杨国泰的命一样重,若不对苏珊唯命是从,老天叫我杨国泰不得好死!"

苏珊赶紧拉上厚重窗帘,说别叫外人看见了他们,然后泪水涟涟地给杨国泰要官儿:"你现在是咱们华行八一路支行正行长,我想要当咱们华行八一路支行抓信贷的副行长,坐在你原来的位置上,成不!"

"不就是抓信贷的副行长嘛,我立即提拔你这个信贷科长为抓信贷的副行长,今儿晚上,我在就职大会和全行职工大会上宣布对你的任职决定!"

苏珊终于笑了,摸着杨国泰的命根子,杨国泰的欲望很快被苏珊撩拨起来,趴在苏珊身上,贪婪地亲着,啃着,忘情地呻吟着……

2.内部认购大风险

颠鸾倒凤后,杨国泰和苏珊横在床上短暂休憩……苏珊沉默了片刻,碰了碰身边躺着的杨国泰,小心翼翼地说:"今儿上午,李喜善给我打电话,想要找我贷款,同时找你这个正行长贷款!"

杨国泰微闭双目,有气无力地说:"刚干了那事儿,就又开始给我找事儿,说清楚点儿,李喜善是谁?贷款干啥?贷多少?"

苏珊脱口而出:"咦,你老婆陈文荷没给你说李喜善是谁吗?"

杨国泰睁开眼睛,困惑地问:"陈文荷跟李喜善认识!"

"岂止是认识?不久前,陈文荷托我给李喜善搞一套500平米的写字楼,我为你搞了这么大的一个物件,送了这么大的一份厚礼,你竟不知道!"

苏珊说的这件事儿大致是这样的。

贾梦生出狱后来到省城黄滨市后,在赫景天的内弟郭天容的帮助下,改换身份证变成贾庆生后,紧接着又打起了小九九,想利用赫景天是黄南省人民医院神经内科副主任医师的关系,打着"黄南省人民医院神经内科退休医师"的招牌,开个专治抑郁症的私人诊所。开私人诊所需要房子,这房子咋搞呢?那天,赫景天下班回来,跟贾梦生聊起了解决房子的办法。赫景天问贾梦生:"清河县的老乡杨国泰,你认识不!"

贾梦生木然地摇头:"不认识。"

赫景天看着一脸懵懂的贾梦生,又问:"跟咱们一个医疗系统的肖玉洁,你知道不!"

贾梦生又木然地摇头。

赫景天想贾梦生在清河县监狱里蹲了十年,刚出来,当然不知道这十年间发生的很多事儿,何况刚来到省城黄滨市,人生地不熟的,更像个傻瓜似的了。再说了,就他这身份,还敢参加清河县老乡聚会吗?便给贾梦生释疑解惑:"肖玉洁在黄滨市人民医院心内科上班,是个护士,我们在清河县老乡聚会时认识后,因为都是医疗系统的,有共同话题,说话比较投机,成了朋友。肖玉洁说到杨国泰,嘴巴就像开了闸的小河,说杨国泰是华行八一路支行抓信贷的副行长,参股了百家春置业有限公司,是百家春置业有限公司的幕后老板,好搞房子……说了房子的事儿和杨国泰的事儿,肖玉洁又开始滔滔不绝地给我说起了杨国泰的老婆陈文荷,说陈文荷老家也是咱们清河县的,当年,她和陈文荷都在清河县一中上学,她们俩是同桌,陈文荷长得很出挑,是个性感大美女,只是她上学时性格沉默,有抑郁症倾向……"

听赫景天鹦鹉学舌肖玉洁说陈文荷的详细情况,贾梦生惊呆了:这个陈文荷就是被我骗奸的陈文荷啊!受赫景天启发,贾梦生萌生了找杨国泰搞房子的想法,但一想起自己曾骗奸陈文荷3年,止不住哆嗦起来,他不能不想:杨国泰若知道了我骗奸陈文荷3年,啥结果?中国有句古话,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夺妻之恨是对男人最直接最大的侮辱,杀父之仇虽然仇深似海,但不带侮辱性质。某种意义上,夺妻之恨比杀父之仇更能刺激男人,致使他失去理智做出非常举动,到那时,我的这条刚获得自由的贱命,说不定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了!贾梦生越想越紧张,最后,打消了找杨国泰搞房子的想法,因为他还想活着。

没有经济来源,又怎能活下去?这对贾梦生是个非常残酷的现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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