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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梦 之 始 初

梦如影,飘乎不定,如絮入风,飘散开,染得世间白茫茫一片...

心如歌,翻唱不完,一曲未终,人已散,惹人痴心苦等,碎碎难念...

恍惚间似已过去很久很久,又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一样,一切浑浑噩噩,断断续续,记不清,理不清,脑海中混乱一片。

“是个男孩,是个男孩!!...”

“X省X市小学三年级作文大赛第一名获得者:夏洛...”

......

“太好,太好,儿子XX大学,你终于考上了...”

......

“就你这幅丑样,还想追袁静,也不照照镜子...”

“XX大学,再见...”

.....

“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公司不需要你这样的员工...”

“夏洛,你给我听着,我就算喜欢上一条狗,也不会看上你,别天天来烦我...”

......

“老哥,出来玩不!老地方见...”

...

......

浑然中,脑海中的景象挥之不去,久久萦绕,像一个长得没有尽头的梦,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他猛然睁开的了双眼,入眼处,一个娇小的身影。

强光刺眼,还没来得看清楚这人是谁,他连忙又把眼睛闭上。耳边,一个悦耳的声音。

“高叔叔!高叔叔!!他醒了,醒了!”

“哦?静儿,你到外面去,我先看看!”

“哦!”

人离开的声音...又有人走近。

几番尝试,眼睛却始终不能睁开,只能强忍着那强光睁开一道缝隙。

眼前,人影渐渐重合,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他总算看前面的是什么人。

这是一个中年人,身材颇为高大,一脸大浓胡须,正向他这边看了过来。

这人,他并不认识,刚有回想,可脑海中已止不住的胀痛,让人几乎难以忍受,下意识间他不由开口问道:“我...我这是在哪?”

中年人脸上微微一笑,似有和蔼之意,可他却本能地往一旁躲去。

那人见状,又是轻轻一笑,眼中善意更显,慰言道:“放松点,我是医生。”

他这才愰然记起了点什么,而眼前这人似乎也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医生?这里是医院吗?”强忍着脑中的胀痛,他如是想道。

那人见他敌意渐少,点头示意间,人已微笑着走近,这刚一上前便翻开了他的眼皮,一番检查。

这次他并没有反抗,或许是因为这人身上穿的白衣。

过了一会,也许是检查完了,中年男子开口道:“好了,年轻人,应该正常了,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他一脸茫然,环顾四周,一切都是这么的陌生。

“我是谁?”

脑海中迅速地搜着关于自己的信息,但,好像是一片空白,更准确地说,是一片混乱,混乱得让他头痛不已,不敢再往下想去了。

中年眉头微皱,略一摇头道:“看来,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了。”

“后遗症?”脸上已有惊色。

回想间,他已全然记不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浑浑噩噩中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长得几乎可以忘记所有的梦。

脑中诸多幻影,记忆却嘎然而止,他一脸茫然地问道:“我,我到底怎么了?”

眼前的这中年人,他是完全没有印象,而眼前的这地方更是透着一股莫名的古怪。对于他来说,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那般的稀奇了。

桌子,椅子,还有这人身上的这身白衣。

中年男子见状,心中似已生出惋惜,叹了一声道:“年轻人,你可能是失去了记忆,我们是在驻地外围发现你的。关于你的身份信息,你的原能芯片上并没有祥细记载,唯一能确定的是,我们是在同一个联盟,这一点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还好,我这里有一份资料,是关于你的,你可以自己先看一下,这是从你的原能芯片上提取出来的,因为你脑部受到重创,所以,我已经用特殊手段帮你关闭了芯片。”

“我的个人信息?原能芯片?”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人在说什么。

原能芯片又是什么?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讯息,但随着他的这番念想,脑海中便又再次传来那让人难以忍受的胀痛,他连忙停了下来。

中年人见状,也不奇怪,只是轻轻一笑,将手中那一块奇怪地玻璃片样的东西递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满脸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中年人愣了愣,随即自嘲一笑,解释道:“这是微量子小型计算机,可以拿在手上,也可以揣进兜里,像这样!也忘了吗?”

边说着,他已把手中的“玻璃片”折了起来,往兜里一揣,又拿了出来,一番演示。

经中年人这番演示,他似乎想起了点什么,但似乎那只是类似,又并不是一样。眼见中年人眼中略有期色的看着他,也只能摇了摇头。

中年人神态略一错愕,眼前这情况好像比他想像的要糟很多。

但他也没气馁,又拿起手中的计算机,一连串熟练的操作过后,已将里面的讯息调了出来,翻转间,又递了过去。

“你先看吧,慢慢熟悉,总会记起来的。这里就是你的个人信息,应该能帮到你,其它的,就还得靠你自己了。我那边还有一个病人,应该是和你一起的,现在马上要过去,你先自己看一下,我一会过来。”

思维混乱,不觉间,心中想法也一并跟着中年人的话走了下去。反应式的,他点了点头。

“哦!好的。”

中年人见他情绪还算稳定,心中也放下不少,朝他轻轻一笑,便关上了房门,人已走了出去。

人已离开,而这里除了他一个人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起眼环顾四周,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而手中的东西更似若无物,轻便灵巧,好奇间他不由拿了起来,朝着上面看去。

东西晶莹透明,上面的东西却近似逼真,忍不了让人心中一阵疑问。

“微量子小型计算机?”这东西真是计算机吗?

脑海中模糊,但入手处轻盈灵巧,如果不是上面还有显示画面,他一度怀疑这就是块玻璃,只不过这东西明显要比他印象中的玻璃轻太多了。

没时间仔细琢磨,注意力很快便被上面的内容给吸引住了。

这是一个人的照片,很是养眼,一张清秀的五官,棱角分明,阳刚内敛,乍一看去真有点帅气逼人。

显然这是一个信息表格,旁边拉下几栏,还带了一些祥细的注释。

头像旁,还有一个特别显眼的标注,上面写道:仪容失真严重,已做还原处理。

冷不然间,他忍不多了几眼,莫名中竟渐渐升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但这旁边的标注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仪容失真这么一说吗?

已是满脸不解,继续往下,一个表格式的信息栏被拖了出来。

姓名:夏洛性别:男年龄:22岁

国籍:华夏星河联盟教育程度:未知

原能脑插目前数量:26 目前可用数量:26

武灵等级:未知仙灵等级:未知

原能综合评定指数:未知

原力值:0

力量:未知

精神力:未知

感知力:未知

知识力:未知

记忆力:初级紊乱

魅力:未知

潜力:未知

特殊技能:未知

在看到这里,他更是弄不明白了,除了名字和年龄之外,其它的他好像没有一点印象,这是我的个人资料吗?难道我真的失忆了?

眼神不觉间又扫向了那个头像,但,这是他吗?是不是弄错了?

一片模糊的记忆慢慢浮现,镜子里是一个胡子邋遢,头发凌乱的身影,却已完全记不清楚那张脸了。

但这思绪一经打开,那脑海中的记忆便似如那汹涌的河水狂奔而至,一幕幕的画面急速地闪动间,人已有些受不了了。

小桥,流水,白云,苍天的大树,满地的油菜花,长啸而去的火车声,工厂里机器的嗡鸣声,甩来的掌影,还有那令人厌恶的嘲笑声......

来不及停住,这些画片仿佛在眼前一晃而过,轮番重演,带起一股难喻言喻的痛苦,更像是一部长达二十多年的影片,在短短数秒之内一口气播完,烧焦了银幕的色彩,疯狂着一路涌来,让人觉得整个脑袋就要炸了一般。

强烈的痛感立马传来,胸中立时憋闷不已,连呼吸都跟着一起变得困难无比。

他连忙止住脑中的思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喉咙间一阵难言的干涩。

入眼处,一个水杯乘满了水放在桌上。

不及多想,他伸手便抓了过去。

只是他伸出去的手刚到一半,整个人便已经呆住了,连呼吸也缓了下来...

对面是一块玻璃似的墙面,一个陌生的人影,正做着和他一样的动作。

这是一个全身白衣的男子,面若秋月,眉如笔画,阳刚内敛,长发如戟齐肩落,黑眸如星横波清,精致的五官完美得让人窒息,却偏生一副吃惊的表情,扭曲了本意,掩没了那份儒雅英气。

眼前的一幕竟然有些过份的不真实,虚幻如斯,直让他忘了自己刚才要干什么了。

脑中一片惊诧,他飞快的拿起刚才被随手丢在一旁的微量子计算机,往那头像上看去。

还是那一张普通的头像照,虽然看不到装束,但却和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而一旁,那一个显眼的注释,却似在提醒着他什么。

姓名:夏洛性别:男年龄:22岁

看到这一条信息,他已完全愣住了,大脑差点停止了运转,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升起。

这是什么?难道墙面上的那人就是他自己?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夏洛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浑然间,他只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而这个梦是不是也太可笑了点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完美的脸?

在他的记忆里,那个胡子邋遢,蓬头乱发,不修边幅的小子逐渐清晰,虽然依旧是有些模糊不清,但那不就是他自己吗?

自嘲间不由一笑,然而眼前那剌眼的标注却又似在提醒着他什么。

————仪容失真严重,已做还原处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原,修复?

难道这是他本该拥有的样子?以前的那些都只是失真后的假像?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顿觉不可思议,如果那些都是假像,那他又曾经历了些什么?

愰神间,他呆呆站起身来,看着墙面上那个和他一样站起的影子,顿时有些惶然。

眼前的人太过于完美,似那初生的婴儿般,找不到半点瑕疵。

可这人...真的是自己吗?

难以置信的表情中,手也不自觉往脸上摸去。

手指与脸接触的那一刹那,强烈的触感已是引得他浑身不由一震。

那修长指尖幽幽从脸颊滑过,像是要抖动内心的悸动,柔软间带着丝丝滑意,惊异着熟悉的温热,却直让人忍不住搅动起干涩的嘴唇,挑逗着似要崩溃的内心。

而那墙面上的人,也和他一样失了魂一样,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

只是那脸已失魂,更像是多了分清烟般的惆怅,拂了心中的隐隐思绪,轻随着那身洁白的衣裳轻轻晃动,冉冉如烟,浑然忘境,虽是空寂了眼神,却更让人心生悲悯,似要亲近。

虽然,已是有点确认,但他依然是满脸的不敢相信。

这人真的是他?

无法接受的事实瞬间充斥脑海,足以让人手足无措。事实似乎正在告诉他,对面这个如烟一般的男子就是他自己。

竟然...真的...

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他心中并没有欣喜,更可以说刚升起一丝激动,便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给淹没了。

惊觉中,晃眼往四周看去。

桌子,椅子虽然仍旧似曾相识,却完全不是印象中的那样。无论是从质地,光泽,还是样式,都已完全脱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畴。

就连那灯光也似乎是从头顶上的天花板上自然折射出来的,难道...

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种事情怎么会让他遇到?

那不是电视里的情节,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吗?

可为什么...

愰然间,他回想起最后的那段记忆。

霓虹的灯光,萧瑟的屏幕,散落的烟灰,还有熟悉的面孔,还有...

人群,慌乱,然后...

最后只依稀记得那个完全彻入心菲的不明的声音...

凌乱。

记忆,有些中断,他不是在网吧吗?

愰然间,所有的惊觉涌上心头。

这是哪?我为什么又会在这?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

双眼无措,脸上已满是惊觉。

门似虚掩,露出一条狭小的缝隙,让人忍不住想一探这一切的究竟。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更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他人已向那虚掩着门冲去…

心,早已惊魂未定,梦,却是忘魂归去,再难寻觅...

飞步中,手心与那强烈金属质感的门柄迅速接触,瞬间带起了一股冰冷的触感。

他浑身一震,这一切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一切的一切竟是这般的真实,不容半点怀疑。

内心早已被这未觉的事实所淹没,没有迟疑,他飞也似的打开房门,可刚到了外面,他又愣住了。

眼前,没有想像中的那般豁然开朗,入眼处竟是一条幽暗的过道。

通道内灯光奚落,晃无人烟,窒灭了呼吸,显得异样的宁静。

昏暗里似乎荡漾着前世的影子,迷惘了神色,让人纠心欲哭,一时间脑海中冒出了无数个想法。眼前的这些竟是这般的陌生,这份诡异,缠绕了心结,让人迷失,教人婉心,却似如那梦中所想,恶梦惊魂。

眼前,灯光奚落,四周虽显敞亮,却也照不亮心中那份迷失错觉,他只觉眼前一黑,心中已难起反驳之意。

这里四周封闭,稀稀疏疏只开了几道小门,像要困住空气中自由的气息,弥漫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之感。

这是一条长得离奇的过道,一眼望不到头,陌生了眼神,湮灭了希望,扭曲着这本该不属于他的事实。

他愣住了,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墙壁,幽幽放着冷光,似要冻结心中的那份惶恐气息。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难道...这里不是医院吗?

一时间他没能反应过来,脑海中已被无数的问题充斥,满脸惊慌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不待细纠,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青涩的声音。

“咦?你怎么跑出来了?”

愰然回神,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门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正以仰望的姿势,眨巴着看着自己。

这是一个小姑娘,十五六岁,个子不高,装束却有些奇特,生得是清纯靓丽,惹人怜爱,只如那漫画中所有,清灵脱俗。

她正是刚才从里面走出来的小姑娘,一直站在门外,兴许是见他突然跑了出来,好奇的看了过来。

但此时他已然是心有所系,更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只匆匆瞟了一眼,掉头便向一旁狂奔而去...

身后的声音已是听不清楚,内心早已被这不能被接受的事实完全占据...

“喂!!喂!!你...跑...什么!!”

声音一闪而过,脑中已是混乱一片,他心中却只剩下一个念头。

跑,跑到一个可以否定这所有一切的地方。

似在挣扎,也似在逃脱,最后只能听到呼吸声。

呵呵,可笑,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梦?

眼前的,本该不属于他,也不该属于他,不是吗?

这一路,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一路上,有人驻足疑惑,有人被一头撞翻,但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眼前,一处光亮,唯一得让他找不到第二个急切的理由。

心中的急促,虚幻着那不断地重复的声音,可脑海中的记忆却偏生越来越清晰。

......

“小洛,加油!爸妈相信你!”

......

“公司不需要你这样的员工...”

......

“就你这幅丑样,还想追袁静,也不照照镜子...”

......

“夏洛,你给我听着,我就算喜欢上一条狗,也不会看上你,别天天来烦我...”

.....

不,这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

疯狂中,内心早已在呐喊,脚下飞奔,眼前的一幕幕却犹如印在了脑海之中,真实得可怕。

路似漫长无底,纠结了心思无边无际,可眼前却突然一亮。

他…又愣住了。

微光已是尽头,前方已是无路,眼前一道大门敞开而立,而外面却已然是另一番景象。

脚下终还是迟疑了,终于,他看到了那微光的尽头,也看到了那似已久违了很久的“天空”,可这一刻,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天空一片微黄,迷幻了夜空,带着一份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轻风阵阵徐来,飘散了他一头齐肩的长发,清爽着来来去去熙熙攘攘的几个行人。

四壁高墙,可他只呆呆地望着那一片天空,身体却已经再也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眼前已似近夜,天空似万里无云,而那天空却微黄了几朵幸存下来的云彩,渗透着这久违了的自由气息,然而眼前的这一切又是这么的陌生。

脸色已是瞬间惨白,一轮微微泛黄的巨大球体倒挂其上,直遮住了一大片天空。

一瞬间,心中所有的一切仿佛已得到了证实,内心的挣扎一一崩溃。

“为…为什么会是这样?”

全身的力气刹那间退去,紧捏着的双手无力垂下,虚脱了神髓,黯淡了心绪。

他…这是完全愣住了。

眼前的一切,让他不敢接受,也无法去接受。

事实已证明,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真的,竟然全是真的?

一丝可笑的苦涩从心中慢慢升起,渐渐磨灭着他那份执着的顽抗,恍惚着曾经几度将要放弃的内心。

这是什么?这倒底又是为了什么?

颓然间,那平静得接近于死寂荒废的心湖,已被眼前的一切搅动得天翻地覆。

“穿…穿越了?”

他呆呆地望着天空,早已不能自已了,呢呐间已忘了身在何处。

然而,这般纠缠的苦恼一经解开,便似那倾斜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身体也不由得随之一晃,人险些就此栽倒下去。

那阵晕厥汹涌,似一滴心血滴落心湖,瞬间便染红了所有的记忆,掀起了无尽的波澜。

这是什么?这...这倒底又是为了什么?

呵呵,可笑吧,真的太可笑了。

没有过份的狂喜,也没有激情澎湃,仿佛这一刻所有记忆中的生灵都来嘲笑自己了。

是的吧,就我这种废物就算再给一次机会,又有什么用处?

幽梦何启?心梦何安?又拿什么祭奠过往的人与事?

似他也没有想过,真到了这一刻,内心充满的并不是狂喜,更不是激动。

愰然间,他就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那份天空,渺小了自己,破灭了轮回,满脑子尽是无尽的回忆。

一行眼泪从眼角滑落,晶莹了落夜的余光,扰动着复杂的心绪,浸透过这一片一望无际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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