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曾联合多位美国心理学家通过大量的试验,专门研究一个人出现各种不同类型的笑的时候,其内心所表达出的种种情绪,而通过大量的研究比对,FBI特工的目光更为关注那些具有内向性格或是多重性格的人所透露出来的具有消极意义方面的笑。比如喜欢悄悄笑的人,研究表明,这种人的心思一般都十分缜密,容易害羞,属于内向的性格,做事总是比较客观,喜欢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看待周围的事物,并且这种人很善于伪装自己,一般不会轻易流露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还有就是那种笑不出声的笑,喜欢这样笑的人大多比较感性,性格比较低沉,个人的情绪化较大,容易受到外界事物的感染,但是在外表上看,具有这种性格的人又往往会流露出一种亲切、温和的样子。FBI还发现,那种喜欢用手遮住笑容的人,多为女性(这种人多为内向性格的人),虽然她们往往表现出一副温柔的面孔,但是在为人处事上,这种人极少会向除她自己之外的人、包括她的亲人,去透露关于自己的真实信息。她们有着很深的城府,天生便对几乎所有的事物都持怀疑的态度,决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但是通过心理学家对一些FBI女特工所做的试验表明,具有这种性格的人却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因为她们从不会相信任何人,所以她们内心所承受的压力通常要比其他人大很多,以致她们常常会出现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而根据这些不同笑容所对应的人的内心情感或情绪的流露,FBI的特工们及时准确地掌握了很多犯罪嫌疑人的心理,从而破获了一起又一起看似难以攻破的案件。
莉亚是一位年轻的联邦特工,她加入FBI仅仅有两年。有一次,根据情报部门提供的资料,FBI怀疑位于纽约闹市区的某家贸易公司实际上可能是一个伪装的间谍机构。虽然通过对这家公司所有工作人员的调查结果显示,几乎所有的员工都是美国人,只有老板是第三国家的,但FBI仍感觉有问题——表面上这家公司在从事着国际间的贸易往来,但实际上他们运作的业务并不多,可是这家公司却一直坚持了四年,所以说,这家公司极有可能表面上是在做贸易,实际上却从事着商业间谍的工作。而在随后的调查取证中,综合情报部门的资料显示(种种迹象表明),这家公司就是一个商业间谍机构,只是FBI还未能掌握到直接证据。在这种情况下,FBI特工又得到消息,这家公司出现了转移的迹象。不过,正当FBI的特工们焦急的时候,国防部却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这家公司的确从事着间谍活动。于是FBI决定收网,可是等联邦特工们布置好实施秘密抓捕之际,却发现原来这家贸易公司的主要头目都已经逃离了美国。所以,虽然FBI动用了十几名特工,但最终却只抓到了两个小喽啰。
在审讯之时,一个小喽啰总是不停地冷笑,情绪经常出现几近失控的状态;而另一个小喽啰是个年轻女人,无论你问什么,她都极少说话,只有当负责审问的FBI特工将其追问急了,她才会说几句话,但多数都是关于公司业务方面的回答。一时间FBI的特工有些束手无策,最后FBI只得将这个女人交给了莉亚。
经过几次询问后,莉亚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每次问到一些关键性的问题时,这个女人总是会伸手将嘴巴半遮半掩住,然后偷偷地微笑。这种笑令莉亚很不舒服,她究竟是在通过笑向外释放内心的压力,还是在嘲笑联邦特工的无能?经过一番思索后,莉亚决定还是从这个女人的性格入手。于是在下次的审讯中,莉亚照例问过几句后,突然冷笑着对她说:“我劝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你在出事前一天的工作日志中出现了一个致命的失误,忘记将工作内容转换成代码,而正是你的这种工作上的失误,FBI的工作人员已经将你们所使用的代码全都破译了出来。”说完这句话之后,这时候莉亚发现她的笑僵持在了脸上,遮嘴的手也放了下来。莉亚继续说:“我不妨再次提醒你一下,你的失误出现在了那天日志的倒数第三行,你原本应该是写成‘服装20万件、大豆50吨’的。”对方在这一刻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但突然她再一次轻轻笑了,且说:“你在骗我,这种低级的错误我是不会犯的,服装是代表克罗克公司,大豆代表他们公司正在研究的新产品。”莉亚说:“那50呢?”对方脱口而出:“当然是……”话还未说完,她突然发现了莉亚嘴角那一抹微微的笑意,一下子全明白过来,因为在她入行前曾是读心理学专业的,对于眼前这位FBI特工脸上出现的笑,她清晰地明白了她此刻的心理,那是一种积极的、乐观的笑。最终,她不得不交代出了一切。
莉亚的亲身经历再一次说明了准确地读懂一个人脸上出现的微笑对于FBI侦破工作的重要。所以FBI在对新成员的集训中十分注重非语言行为中面部表情变化的观察与理解,以便能够让FBI的特工能够准确地把握住犯罪嫌疑人所处的心理状态,并深入了解对方的性格,从中找出破绽,侦破案件。难怪一位美国心理学家在一次演讲中曾说:“决不要轻视对方投来的一个貌似平常的微笑,对于对手而言,它或许会成为致命的武器。”
四、说谎的鼻子真的会变长吗
美国科学家研究发现,人在撒谎的时候鼻子的确会变长,就像童话故事《木偶奇遇记》里的小木偶匹诺曹,当他说谎的时候,鼻子就会慢慢地变长。
芝加哥嗅觉基金会负责人贺西与伊利诺大学科学家沃尔夫进行的研究结果显示,人在撒谎的时候鼻部组织会由于充血而出现膨胀扩大。从人的感官上,这种细微的局部变化是很难被察觉到的,但对于说谎者自身来说,往往会忍不住鼻子的发痒,做出一些与鼻子相关的肢体行为或面部表情,比如伸手去摸摸鼻子的行为,从而露出马脚。在研究期间,他们曾经仔细观察过美国总统克林顿就他与前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关系向陪审团作证时的电视画面。他们发现,克林顿在被问及有关婚外情问题的时候,触摸鼻子的次数较陈述事实时要频繁得多。
FBI特工在对犯罪嫌疑人进行的审讯中也经常会遇到类似情况的发生,而通过实践,FBI特工还发现了另一个奇怪的现象,即有些犯罪嫌疑人在事后被认定为撒谎后,其当时表现出来的面部表情动作除了触摸鼻子外,有的还出现了鼻尖冒汗、打喷嚏,或是不同程度的眨眼睛、面部肌肉颤动等行为。心理学家认为,这些行为和拉拉衣领的行为一样,其实都是一种自我安慰行为的表现。因为当一个人说谎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一丝担忧:如果谎言被揭穿了那就不好了。虽然这是人的正常心理反应,但这却会使人产生一种压力,而无论这种压力或紧张的情绪有多大,持续的时间是长达一小时还是短到一秒钟,都会最先表现在鼻子上。可以说,这一点,FBI在无数次与犯罪嫌疑人交锋中体验得最为深刻。FBI根据相关结论有意在审讯犯罪嫌疑人的过程中做了记录,最后发现,有些犯罪嫌疑人在说谎后所表现出来的鼻部反应会强烈些,会出现不停地摸鼻子、揪鼻子或是连续大声地打喷嚏、鼻尖冒汗,而有些犯罪嫌疑人表现得却不明显,只是轻微地吸了吸鼻子。但无一例外,这些说谎者都感觉到了不同程度的紧张甚至恐慌。为此,FBI配合心理学家联合做了一个试验,他们按照一定的比例从FBI中挑选出了一定数量的高级特工,对他们进行了测谎试验,结果发现,其中有80%的联邦特工在说谎时都感觉到了不同程度的鼻子发痒,有20%的联邦特工感觉到好像鼻子被针芒刺了一下,另有30%的联邦特工的鼻尖瞬间产生了发凉的感觉,但所有接受试验的联邦特工都感觉说谎的那一刻就像电光石火一样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试验表明,FBI的高级特工们虽然经受了特殊的训练,却依然没能逃脱鼻子感应的现实。
FBI特工希伯来在1988年曾经遇到过一个很特别的案例——1988年3月12日,他接到了FBI的派遣,到佐治亚州的亚特兰大去协助当地警方对付一个难缠的对手,而对手是一起诈骗案的主谋,警方只是间接地掌握了一些他实施诈骗的佐证,并没有直接证据,为此他一直不肯承认。而又由于这个人的口才很好,头脑反应也很敏捷,所以当地警方实在没办法,这才找到了FBI。
来到佐治亚州警局后,希伯来没有急着去审问犯罪嫌疑人,而是让一名警员按照自己拟定的问题去提问他,自己只站在一旁观察犯罪嫌疑人的言谈举止。虽然,看了半天,希伯来并没有发现这个人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出现,但这位年轻的FBI特工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这个人并没有讲实话。可是他的面部表情及一些肢体行为却并没有透露出他任何内心紧张、不安和说谎的举动。思虑再三,希伯来又换了几个比较尖锐性的问题,再次交给了警察,而他自己依然在一旁观察。这一次他终于发现了一个现象:每次只要是警察一问到有关他们实施诈骗的过程和人员组成时,这个人就会打出一串长长的哈欠,然后伸出一只手去擦擦眼角的泪,而且在这一次的审讯中他一共出现了三次这样的情况。于是,希伯来接下来又换了几个更为直白的问题,于是,他进一步发现相同的情况重复出现了多次,并且他还发现那个犯罪嫌疑人其实不是在擦眼泪,因为他的脸上根本就没有眼泪,他是在轻轻地蹭鼻子,而这让希伯来很快明白了他在撒谎。由于希伯来暗暗记下了犯罪嫌疑人在回答什么问题时蹭的鼻子,即他在回答什么问题时撒了谎,并根据这些线索展开了深入调查,于是希伯来很快便掌握了他们实施诈骗的犯罪事实,从而协助当地警方成功告破了案件。
FBI特工希伯来的经历将FBI针对犯罪嫌疑人面部表情的研究又推进了一步,虽然FBI的特工们无法用肉眼去看清试验结果——说谎者贺西与沃尔夫的鼻子真的会变长,但精明的FBI特工却可以透过说谎者鼻子变长时出现的反应对鼻子所做的安抚动作,准确地洞悉到说谎者的内心世界。那是因为,当一个人心里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时,虽然他的面部表情可以伪装得很好,但鼻子的表现却是无法骗人的。
五、唇齿之间“暗送秋波”:读懂嘴部信息的言外之意
美国心理学家通过研究发现,当一个人的心里出现某种压力时,他就会下意识地将嘴唇隐藏起来,这在心理学家看来,只是人的一种自然反应,因为紧张情绪的出现会让大脑发出指令“不要讲话,赶快将你的嘴唇藏起来”。这其实是一种消极意义上的行为,如果是具有积极意义的行为,那么一个人的嘴唇通常是十分圆满的。
人的这种行为,在FBI那里得到了更为准确的印证。据FBI的资深探员说,在他们因为某件案件进行取证的过程中,很多接受过FBI调查的人大多都会出现将嘴唇拉紧或是隐藏起来的行为,尤其是那些即将或是已经成为警方证人的人,他们在出庭时或是进入被FBI调查员更为深层的调查时,有的人甚至会紧张到完全将自己的嘴唇隐藏起来的状况。而那些有污点的证人,或是犯罪嫌疑人,在接受FBI的审讯中,如果出现了挤压、缩拢嘴唇的行为时,说明他们内心感到了一定的压力,而当这种压力变得越来越大时,他的情绪和自信心就会在瞬间跌入低谷,而担心和忧虑的压力反而会随之迅速被放大,这时候他就会出现嘴唇向下用力拉的情况,其嘴唇就会被完全隐藏起来。
FBI的资深探员汤姆斯说:“如果在面对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当其出现这种紧缩嘴唇或是把自己的嘴唇完全隐藏起来的行为时,只要能够及时把握住对方这种情绪上的变化,及时调整审讯的方式,那么就会离真相越来越近。”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高尔顿·威拉德·奥尔波特教授曾做过这样一个试验,用来衡量一个人面对压力时的心理承受力。按照高尔顿·威拉德·奥尔波特教授的指示,FBI的探员们事先将十几个透明的玻璃器皿放在远离犯罪嫌疑人身后的一张桌子上,然后再叫来犯罪嫌疑人进行审问。当犯罪嫌疑人在FBI探员的审讯中出现极度的紧张,从而将自己的嘴唇深深隐藏起来的时候,一直站在犯罪嫌疑人身后桌旁的FBI探员便会在那位审讯的FBI探员的示意之下,突然用铁棍将摆在桌上的玻璃器皿一一敲碎。FBI探员一共选取了十位具有重大嫌疑的犯罪嫌疑人参与了此次的试验,结果表明,被调查的十个人中,有三个人在试验还未进行完时便当场晕倒在地,有五个人出现了极度恐慌的神色,另有两个人出现了惊呆的神情。
高尔顿·威拉德·奥尔波特教授的试验进一步清晰地证明了一个道理,即当一个人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再次出现的任何一种轻微的心灵震荡,都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那十位接受过试验的犯罪嫌疑人,在随后FBI对他们进行的讯问中,无一例外地都如实交代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无论是FBI资深探员汤姆斯的经验之谈,还是高尔顿·威拉德·奥尔波特教授的试验,都一再准确地证实,当一个人表现出挤压、收缩或嘴角向下拉动而将嘴唇完全隐藏起来的时候,说明他的心理此刻正在经受着无比巨大的压力、恐惧。
在研究非语言行为的面部表情时,还有一种比较典型的嘴部动作不容忽视,那就是突然将嘴唇缩拢或是嘟起嘴来。据FBI资深探员汤姆斯说,一旦与你谈话的人出现了上述这种行为动作时,则说明他对你所讲话的内容在心理上出现了反对意见或是不完全认可的态度,他这样做正是在思考怎样转换你正在侃侃而谈的话题,或是准备就你的话题或观点提出自己不同的见解。这种情况也经常出现在FBI的审讯过程之中,尤其是在FBI对某个犯罪嫌疑人的情况掌握得不够准确的时候,犯罪嫌疑人就会有意无意间突然缩拢嘴唇以示抗议,而当犯罪嫌疑人这种不满的行为累积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极度不满甚至是挑衅的情形就会出现,让原本狡猾的犯罪嫌疑人在一时之间失去理智,从而暴露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或是做出还原事实真相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