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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迷影

对于齐落寒来说,今天可以算是人生中最不同寻常的一天了,这样的经历,让他不能接受,他无法理解这一切是如何衍生的,甚至到现在,拖着虚弱的身体往家里走的时候,他依旧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是不是真的,他想起田迟老师和他说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想到这里他冷冷一笑,哼呵呵,我和谁说,和谁说会信?不会让人当我是精神病就不错了,他又苦笑,连他自己都不信的事,要他怎么说,哪敢说,即便是唯一的亲人,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此时一定焦虑万分,我和她怎么解释好?和她说这些,她一定会带着失望的眼神看着我说,你怎么可以撒谎呢。想到这里,他反而更放缓了脚步,他总是那么不坚强的蹲在马路旁开始自己落下了眼泪,可能他还没接受过这样无助的委屈吧。

过有会了,他擦擦眼泪,站起来准备往家里走,他还是决定和母亲实话实说,他想他的母亲一定会原谅他的。

这会很晚了,马路上也没有那么多车,忽然在齐落寒身后的十字路口窜出几辆消防车,消防车开着警笛,打这警灯

,很明亮,从齐落寒的身边疾驰而过,齐落寒心中数着汽车排解心中的忧虑,一辆,俩辆,三辆,四辆,忽然,齐落寒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在过个路口就是自己的家了,这么多车,是去哪里的?想到这里,他扔下一直握在手中的侧背包,飞奔向自己家的方向,他一边跑一边又不坚强的掉下泪,嘴里还喃喃自语:“对不起,妈,对不起,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越离家越近越是觉得火警的车正是赶往自己家中的,他很矛盾,虽然感觉很强烈,但是还希望自己感觉是错的,他嘴上虽然说着对不起,脑子里却一直在幻想妈妈给他准备好饭菜,坐在床头看着钟,等着他回家,然后狠狠的骂他一顿的画面。他的身子很虚弱,跑起来很吃力,他穿过最后一个路口,浓浓的烟味先传入他的鼻子,很刺鼻,远远望去,正是自己家的方向火光四起,他哭的更烈,跑的更快,他的家是门市,开超市用的小门市,虽然很晚,很多因为起火而恐惧的周围住户都来这里围观,指指点点着屋内的情况,齐落寒很瘦小,他一手推快一个围的水泄不通的人,不顾他们如何骂这孩子怎么这么缺德,他挤到人群前,穿越火警设防的防护带,这时候很多警察过来拦住他,他挣扎着向前冲,他已经失去理智,嘴上却一直疯狂的喊:“妈妈!妈妈!”

他泪崩的就快昏迷,他无助的看这周围的每个人,跪地上不断磕头喊着:“求你们谁救救我的妈妈。”他又转过身对着有些感动的要掉泪的警察们继续磕头:“先救我妈妈,求你们。”有的警察忍受不了就转过头去,还有个警察看着屋内的大火喊着:“王八蛋!给我防火服,让我在冲一次进去。”听说他是救火英雄,救过无数人的命,只是,屋内的熊熊大火在此引爆了某些爆炸物,火势顺着窗门再次喷射出火线,很生猛。看来所有人都爱莫能助了,齐落寒惊魂失色的看这大火,忽然晕厥,在他晕厥后仰的同时,最后一个的画面,他似乎看到人群中一个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背对着人群走远。

“市长大人,这个孩子身世本就凄苦,如今尚且不能自立,我不建议给他送到孤儿院,而是要直接给他找一个好人家寄养,或许才能更快的适应。”此时慷慨激昂说话的人,正是田迟老师,由于火势太猛,烧成了一片,所以这样的特大火灾也惊动了市长,孩子没有其他亲人,市长只好命令属下去找到他们的学校,此时他们正在学校的会议室里,市长,校长,还有几个老师正在议论善后问题,如今的问题点是齐落寒这个孩子的归属问题。

市长听完田迟的话并没有立刻做声,而是迟疑了一阵,环视众人一周才徐徐开口道;“田老师,他是你的学生,所以你对他格外的爱护之心我是理解的,不过就是因为他并无其他亲人我们就帮他找到一个好人家而不是依照程序送去孤儿院,会不会唆使更多青少年犯罪?”市长的话虽然不多,但是观点明确,而且说的也在道理上,说的田迟只能“这..这..”最后还是唉了一声叹了口气。

校长看在眼里,他明白为什么田迟要为这个孩子争取些好的环境,此时校长和田迟的心境是一样的,他们觉得内心有愧,,至于为什么有愧此时的校长更没多时间分析田迟的愧疚和自己的是完全相同的,校长上前一步对市长鞠了一躬:“市长大人,田老师可能没说太清楚他的意思,这场火灾实在是太大了,甚至到了近十年绝无仅有的程度,媒体关注度空前膨胀,我想田老师希望您这样安排也是在考虑您的声望问题。”

市长默不作声的听着校长的解释,然后沉吟片刻道:“既无此,这孩子的过继问题就交由秘书长办公室立刻着手去办吧。”站在市长旁边的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人回答了一声是。市长点点头然后再次环顾众人道:“现在所处问题我们都一一妥善解决,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散会吧。”市长示意随行人员可以走了,正当走到校长面前的时候,校长突然伸出一只手拦在市长身前,低着头沉声的说道:“市长大人,这是您的学校,所以..落寒这孩子,也算是您的学生吧!”

依岳家人的声望和地位,在岳城几十年,还真没人敢拦市长这么一下,而眼前这个市长叫岳望,他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平日里一副庄严肃穆,从来不会被人们误认为是和蔼可亲的市长。如今这一拦市长有些生气,口气也重了许多道:“魏大成,那!你就教教本市长!该当如何!”魏大成正是岳城高中的市长,按照道理上说,学校是市长的,而校长不过是市长的家臣而已,如今敢这么拦市长并且明显有对着干的味道,市长生气的确也在情理之中,只见校长紧锁眉头,凝重的道出了几个字:“他的父亲是.“校长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然后眉头更紧聚:“齐!良!天!”话音刚落,市长猛然转过头望着魏大成,又望了望田迟,而此时的田迟也错愕的望着校长,张大嘴巴合不拢,在场的其他人都满脸写着疑惑,看不懂市长和校长和田老师此时这都是什么表情。

大家都保持这种姿势和这个气氛,有了片刻,岳望忽然正视自己的秘书道:“给我的府邸打电话,让他们倒出一个宽敞点儿的房间,安排一下齐落寒入住问题。”此时的秘书一脸蒙比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中,他甚至都没搞懂自己是不是在场景内的时候,市长一声断喝道:“快去!!”文秘回了回神,点头称好好的退去。

市长望向胸前被魏大成拦住去路的手,狠狠的将其推了回去,冷冷的哼了一声便离开,随后,岳望的亲随们跟着里去。

会议室内,校长挥了挥手,其他老师们也相继离开,只有田迟没有走,人都走掉了,随着门啪的一声关上,田迟一个箭步窜上前去,目光里深深的无助,不解,还有些愤怒的问魏大成道:“大成啊!你,你想害死,害死他吗?啊?”

校长魏大成抬起一直都低沉的头面向田迟叹了口气道:“这次他不会!信我一次,好吗?”田迟迟疑了一下,又问道:“那你给他放在岳望身边又是何用意?”魏大成退了两步随意依靠在窗前的桌子上:“我还不知道你么,老田,你想顺理成章,不露锋芒的让孩子过继到你那去,好更有利保护好齐落寒,因为你知道这场火灾根本没那么简单,你我可能要动身前去调查一番才行,这样一来,似乎只有岳望哪里,反倒是最安全的保障,毕竟他和岳瑶又是一个班的,这样一来,平日里都可以得道安全,还愁落寒受到那众人的伤害?”田迟眉头顿时舒缓,了解魏大成的用意,随后又一苦笑,仰头长叹一声:“唉,这样一来,落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我都难辞其咎,又怎对不起齐兄托孤之重啊。”

齐落寒那日穿越结界,已经是被结界的力量伤害的虚弱不堪,没想到又经历了一层心里创伤,此时的齐落寒正躺在市长府邸的新房里,输着点滴,这样昏迷三日,齐落寒才缓缓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隙,隐约的听到一个甜美又熟悉的声音在他的床边说:“落寒,你醒了吗?”

齐落寒用手掌用力的挤了挤自己的头,还是很疼,只是他没时间矫情,他渐渐的睁开双眼,房间很大,很新,窗帘的颜色很温和,屋内很明亮,旁边几个老仆在忙活着什么,还有一个护士也在忙,坐在床边的是他的同学,那个一直都只看到背影,而很少言语的岳瑶,她很漂亮,他来不及欣赏。

“我在哪?”齐落寒虚弱的声音周围人真的很难听清。岳瑶示意周围安静下来,回答他道:“我家,是我家啊。你哪儿不舒服吗?”听到这里,齐落寒似乎想起了火灾的场景,立刻又呼喊这妈妈的名字,然后又哭晕了过去。

其实岳瑶并不知道齐落寒在白天还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只知道齐落寒在火灾的现场哭晕了过去,可能在岳瑶的心里,齐落寒是那么的不坚强吧。岳瑶摇摇头,告诉护士照顾好他的同学,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岳瑶刚走出齐落寒的房间,便在盘旋楼梯口遇到了自己的表哥和他的朋友们,表哥从岳瑶记事起就住在就自己的家,他叫梁广,他旁边的几个朋友非富即贵,其中一个就是谭正市的公子,名气即便是在岳城也是尽人皆知,有文采,却是个文艺的败类,没有德行,他叫晏铭威,都是岳瑶比较反感的人。

梁广率先开口,用着他一副大公子的习性口气问岳瑶道:“呦,这不是瑶儿么,听说我姨夫又收了一个废物放在家里寄养?”岳瑶愤恨的瞪了梁广一眼道:“我警告你,不允许你碰他一下。”梁广看了看晏铭威假意讽刺的道:“呦,你看你还不比一个穷小子招人稀罕呢,”说罢哈哈大笑起来,晏铭威整理一下衣服,并没有理睬梁广的讽刺,一本正经的对岳瑶说:“瑶妹,听说新上映的电影不错的,可否赏光?”岳瑶撇了一眼表哥又看了看总在他面前装出一本正经的晏铭威道:“没心情。”便径直走了下去,而晏铭威也不生气,死死的盯着岳瑶的背影,似乎就要留下口水一般道:“那,那改日啊!”梁广冷哼一声:“德行。”他到也不在意梁星的话,因为在他眼里,那个穷小子根本就不配和他争岳瑶,似乎岳瑶早晚都是他的人一样得意的走上去。

那天,齐落寒只醒来一次,在就没有醒来过,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岳瑶放学回来,老仆才告诉岳瑶,齐落寒醒来了,而市长每天都很忙,几乎不在家中过夜,齐落寒也没见过他。

齐落寒仰在床头半晌不作声,他在努力的拼凑回忆,他不在掉泪了,他在回忆在他晕厥的一刹那所看的黑衣人,他似乎感觉到,那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和那场火灾有绝对的关系,他满眼的仇恨,他对自己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处凶手。他准备有时间偷偷跑回去一看究竟。正在这个时候岳瑶进来了,他收敛了仇恨的目光,可能此时最亲切的就是这个以同学身份扮演家人的角色,他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这个记忆里的背影,而这次是她的脸庞,面色寒如冰霜,一双明眸雪亮中,却透着一股凉意,似乎在岳瑶的脸上是不会有笑容这东西一般。

齐落寒打了个冷,避开岳瑶的目光,岳瑶看了看护士,护士对岳瑶点了点头,表示齐落寒已经没事了,岳瑶又看了一眼齐落寒,“有问题可以叫老妈们”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齐落寒偷偷看向背关上的门,长长的出了口气。

次日清晨,在岳瑶的车队里,岳望又加了一台车供齐落寒使用的车。而落寒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到田老师,问个清楚明白,想到这里,他的心火在此熊熊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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