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者强。
齐落寒鼓足了勇气,坚定了信念,向着石门大步流星的走去,他们经过了很长一段两侧有似夜叉一般的精兵守卫的路,桑格拿从腰间抽出一道腰牌,夜叉精兵便不在阻拦,而石门,也缓缓自动开启,齐落寒在进门之前,看了一眼远处天边,那里的乌云密布,黑云滚滚,似乎要有大雨将至,心中更觉不舒服,他用这几乎没人能注意得到的方式深深呼吸了一口,尹灵儿却一笑打:“大人,请吧。”
齐落寒在不犹豫,几个人一同走进石门,石门内,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侧无数的火把,可能是因为这里也无人供电吧,巫山谷又向来不与外界联系,所以只有用火把代替灯光吧。偶过几处,有青石门几道,大概是一些石室,脚下台阶是天然石雕琢,大小却不十分均匀,而随着走的越远,整个内部空间却是越向地下的,直到眼前出现七条通道的洞口,而每条通道的洞口处都是灯火通明,其中当属正中的洞口更为明亮宽大,
走到这里,忽然四眼田鸡干咳了一声,微晃头示意,但并没说话,桑格与刘汉心下会意左手一伸,请齐落寒向前,而四眼田鸡与野猴却右手一伸请尹灵儿向右边去,齐落寒顺着他们二人的手势看去,他们要自己去的地方是直行向前,一处较大的洞口,洞口内的灯火似乎更加明亮,而引领尹灵儿的野猴等人却是右数第二个洞口,相对就窄小了许多,而由内发出的光却是昏暗的火红、
不知为什么,之前虽然齐落寒不能分清尹灵儿到到底是敌是友,而且通过神秘人告诉陈环的信息中依旧尚不能确定,尹灵儿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对于她,齐落寒的戒备心就是很强烈,更多的是把她假象成为敌人,而到了这里以后,不知道为什么,齐落寒却把她更加亲近,似乎这是这里唯一能信任的人,也莫过于尹灵儿了吧。尹灵儿似乎看出了齐落寒的担心,她微微一笑的摇摇头,却嫣然倾城,她在示意齐落寒没关系的、
齐落寒必需放下担心,咬咬牙,走了进去。
而只前行了十几步后,原本不算大的洞口,忽然豁然开朗,出现在眼前的大殿内,虽然没有金碧辉煌,但是里面灯火足矣让人震撼,四壁墙面雕刻各种诡异灵兽,奇形怪状甚是逼真,尤其是面目各异,有狰狞的露出獠牙的,也有笑容诡异谄媚的,更有一些却是撕咬着一些如娃娃身体的印刻图画,看起来,让人觉得就是一阵心凉。
大殿先是下几个台阶,台阶两旁,都是服装各异,长相各异的人,而让齐落寒感到奇怪的是,在这些分位两队侍立两旁的人的中间,赫然立着一口大鼎,鼎下熊熊烈火似乎要吞噬整个鼎身,而大鼎内,油锅翻滚沸腾,齐落寒很好奇,这东西的用处,
而此时齐落寒进来了,大家的目光自然聚集在齐落寒的身上,他们虽然大都没有那么特别可怕的相貌,但是着实也没什么让人觉得舒服的感觉,如今他们就死死的盯着齐落寒,到是让齐落寒觉得很不舒服,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自然,毕竟来演戏就要逼真,否则就真的是死路一条,
在齐落寒的面前,是一个高高的台阶,有十几步阶梯的样子,台上,雕刻着鹰头长榻。榻上斜依一个人,此人头发花白修长,披肩直下,看上去大概也有五十几岁年纪上下,面部微有肌肉,却些许皱纹,看似普通的眼睛又似目空一切的高冷。长袍似乎有些破旧,但一眼看去却似乎自有章法,两只似乎略显枯槁的手指,修长的拄在下巴的位置,此时对于齐落寒的到来,好像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十分温和,而这里,也只有高高的坐在椅子上的他到像似没见到齐落寒走过来一般,依旧仰望天花板上的刻画发呆,在鹰头长榻的一边,侍立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虽说算是清秀,却总透着一股冷意,大概和他那全都是黑色的眼球有很大关系吧、
刘汉与齐落寒并肩来到石阶下,桑格上前一步,向台上的白发人道了一句:“启禀谷主,齐特使已经待到,”而这个被桑格叫做谷主的人并没有答话,他只是愣愣的看这天花板出神,并不多注意这里一眼,忽然,旁边眼神空洞的面色惨白的男子却似高冷又近似愤怒的一指台下的齐落寒大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特使来我巫山谷闹事,来人,给他给我扔进油锅里去!”话音刚落几个人应了声“是”,便走上来准备押解齐落寒,
齐落寒面有怒色,片刻又忽然哈哈一阵大笑,而笑声中却夹杂着一种极为尖锐刺耳的声音,随着声波挡开,扩散到整个大殿,而上来准备押解齐落寒的俩个弟子,顿觉头痛难忍,只一瞬间,却是眼角溢血,翻滚于地吐出了几口献血,齐落寒眼看二人就要被这笑声折磨死的时候,却收回笑声,心中暗想,还好师父教过他这种功夫,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尴尬的局面,总不能喊饶命吧?齐落寒似有些小激动,这才环视周围一圈,心中顿时一凉,奇怪的是,只有刚要押解他的俩个弟子倒在地上翻滚,而面对如此强大的震波,台下几十人竟然无动于衷,没有半点不适的感觉,似乎他们都没听见也没看见一般,而台阶上的白发男子更是纹丝未动,安坐如山,齐落寒暗自感叹,巫山谷果然高手众多,看来依照功力来震慑周围,的确是班门弄斧了。
周围没有人理会齐落寒的大小,片刻,只有站在榻边的苍白男子一指齐落寒道:“大胆,敢在谷主面前放肆!”齐落寒听罢手也一指向苍白男子愤怒的道:“这还轮不到你讲话,”
齐落寒话至如此,台上的空山老祖才缓缓放下头,转过身来,声音似有些沙哑道:“我已经有千年未见幽王,如今他老人家若真有旨意,我定当照办,不过...”话说到这里,空山老祖没在说下去,齐落寒冷冷一笑道:“哼,呵呵!亏得幽王在我临行时,对我说空山乃人中俊杰,让我谦虚学习!今日得见,不过如此!”空山似有讥笑道:“哦?那,幽王让你怎么关照我啊?”齐落寒听到这里却是冷冷的撇了一眼空山老祖一边踱步徘徊一边道:“此次,法者教与离欢阁为了能聚集多派共诛人杰门,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他们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其实,不过是他们没有更多把握对付人杰门,毕竟有五百年前失败的惨痛教训在先,他们想利诱更多门派替他们打了头阵,自己好坐收渔翁,幽王虽然没有亲临岳城,却对我暗语启示,巫山谷五百年未曾听闻与正道为敌,如今因为眼前利益,却树劲敌,实取灭亡之道!”
空山老祖本得意的很,他似乎已经认定了齐落寒就是假特使,毕竟,幽王与九霄宫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千年,突然冒出一个特使谁会信?他还能和齐落寒多说两句,一是想看看这小子来的目的是什么,他的背后是什么背景,是哪些人要对自己不利,二来也诚心让齐落寒在众人面前出丑,也好取笑玩弄一般,然后放进油锅翻滚,杀鸡儆猴,
空山老祖呵呵一笑道:“老夫岂非不知法者教如何想发?至于为什么要帮他们,就不劳特使费心了,”齐落寒摇头叹息一声,并没做声,侍立在榻旁的面色苍白的男子道:“小子,你叹什么息?”齐落寒哈哈一笑道:“幽王既让我帮你们,自然有更好的办法,岂能因为你们树了劲敌,就让我来奉告?”说罢他一甩袖口,愤怒的道:“哼,既然空山如此坚定自己不会吃亏,那我又有什么好说的!不如就任凭你们去吧!”
话音刚落,大殿内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多数人是在探讨,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竟敢对我家谷主出言不逊这样的话吧。
空山老祖又是一笑道:“幽王为什么帮我?我又凭什么相信你?”齐落寒却不在笑,面色转为凝重了许多,他一字一重的道:“如果你们认为有足够能力打败一个能融合如此天衣无缝的人杰门一举歼灭,那你们就太可笑了!”空山老祖沉思片刻,似乎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如果要想和人杰门为敌,似乎不能只听离欢阁和法者教的一面之词,毕竟人杰门能在繁华都市立足,自然与他百年累积的能力有莫大关系,如果单凭一己之力,估计能撼动人杰门的魔教到是没听说过,但是齐落寒的身份,他还是不能信服,他又假装一本正经的道:“那,你到说说看!”
齐落寒心中有些忐忑,如今说到现在,看来这个传说中有近千岁的老头也并不糊涂,靠硬骗这老头是行不通的,不过,只要还能说中他的目的,到是还有机会,齐落寒脑海里快速的搜索着空山老祖可能想要的东西,其实这并不难,对于这样一个魔道魁首中的一员,能吸引他的,属实不会很多,突然,齐落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近乎邪恶的微笑道:“九灵鼎是岳城灵根所在,我岂能不知道,你空山老祖为何而战?”话音刚落,空山老祖的脸色忽然似乎有些僵硬道:“你怎么知道!”齐落寒心中感叹,对于法者教和离欢阁来讲,人杰门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而真正能撼动这个一直与世无争的魔道巫山谷的无非是最可人的利益诱惑,齐落寒看了看空山老祖的表情,心下一喜,自知是猜对了空山老祖的心思,心下到是捏了把冷汗道:“幽王所料果然不错!”
空山似乎有些疑惑,眼前这个少年,很成熟,二十几岁面对他这样的大人物,如此淡定,至少,他不平凡,这个空山老祖是可以感受到的,而且,虽然在齐落寒刚刚那声吼叫时,空山老祖到是若无其事,其实空山老祖心中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小小年纪居然会一些他没见过的奇特武学特性,这种功法虽然普通,但是发出的声波却细腻均匀,扩散的音浪中,似乎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就看刚刚他震伤了的俩个弟子的七窍来看,功法极其独特,这到颇像九霄宫一贯自创功法的套路和风格,他却不知,齐落寒的功法,多是那个稀奇古怪的天纵奇才谢楠封自创,如今,齐落寒居然又说对了他们几个魔道教派的在一起时的密谋信息,看来,至少他是知道些什么的,空山老祖又问到:“那又怎样?”齐落寒却哈哈一笑道:“怎样?我实话和你说了!法者教和离欢阁五百年前的挫败大伤元气,他本是没什么可以承诺你们的资格,而如今聚集天下名教,他又拿什么做号召力?无非就是把九灵鼎许诺了很多人罢了!”空山老人听到这里没有说话,心中盘算着,齐落寒的话中,似乎有几分道理,空山老祖心中想着,先不管齐落寒是不是九霄宫的人,既然他有破解之法我就先听听是否可用,二来也可以考研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幽王的徒弟。
正在空山老祖紧缩眉头,思量再三,如何继续判断这个特使身份的时候,忽然门外俩个弟子,手持铁链用力拉扯,而铁链的另一端,竟是披头散发,胡茬唏嘘,已经被折磨的皮瘦入骨的梁广。几个弟子一边拉扯还在无力挣脱的梁广一边拱手拜见谷主道:“拜见谷主,您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梁广被牵扯进来,并没有说话,他游离的眼神东张西望,忽然他看到了台阶下四目相对的齐落寒,手上却是一指,
齐落寒开始并没有看出来是什么人,片刻,二人四目相对,起落寒却是心中一惊,冷汗顿出,心中大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