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211200000003

第3章 郎骑毛驴来(2)

少年“嘘”一声:“真是娇小姐。我还不想回呢!喂,我姓——朱,字兼思。你姓甚名谁?”

宝刀抽搭着:“白宝刀。”共患难至今,总算通了名姓。邑守忙着跟智囊们商议此事如何处置是好,一时顾不上提审他们。兼思猜测这种匪寨大案,拖也拖不了多久,要逃,只有今夜是最佳时机。他凝神静气积蓄力量。

“朱兼思,我很怕。”宝刀抱着肩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她不怕黑,甚至不怕小虫子小动物什么的,但待在又冷又臭又陌生的地方,不知道别人要对她做什么,她还是害怕。

“没事,我贿赂过他们了。他们暂时不会为难你。”兼思安慰。

“用我给你那锭元宝吗?”宝刀扬头想了想,“好可惜。”

“什么?”兼思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维。

“我不喜欢他们,所以不想给他们。”宝刀撅嘴,照实说。

兼思自认是个任性的,如今比宝刀自愧不如,只能耸耸肩不再理她,待得夜深,外头守卫们巡逻的脚步声停止了。他大喜忖道:“本来要等到凌晨呢!这些人如此大意。”便举手悄没声息往外墙上摸去,想用暗劲将墙砖按碎,不料劲气泥牛入海,墙砖动也不动。他大惊,弯腰细看,原来就为了防好手们越狱,那墙是用最坚硬的大青石,严丝合缝砌起来的,凭他这点微末道行,怎能对付得了。

“嗯,你想出去吗?那面墙通女监,可不通外面。”背后忽有人说话。兼思一惊非小,跳起来横臂当胸,只见光线幽暗,一个戴着帷帽的黑衣人立在那儿,看身形,听声音,正是白日那黑衣女孩。兼思只觉帽帘后头,她一双眸子明星荧荧凝注在他身上,平白无故害起臊来,说话都不利索了:“我,在下,正是想把朋友也救出来……”

“救?”宝刀耳朵尖,贴在墙上小声问,“朱兼思,有人劫狱吗?”

黑衣女孩轻轻一笑,扳开铁栅栏,步入兼思监舍,举手在青石壁上按开一个面盆般大洞,做得从容至极,仿佛对付枯枝、豆腐般,再容易不过了。那青石“簌簌”碎裂落下,受她掌力控制,竟没发出什么声音,轻绵如面粉般落了地。黑衣女孩伸手进洞里,向宝刀一招。宝刀但见她一只手白得晶莹无瑕,呆了呆,才又惊又喜握上去。黑衣女孩一手将她拉过来,另一只手牵了兼思,施施然往外走。狱卒们趴在桌上,不知被动了什么手脚,都昏睡如死猪一样。兼思心中一动,想那块玉还在他们怀里吧?拿回来也好!脚步便往那边一挪。黑衣女孩问:“做什么?”语气隐含责怪。兼思心道:“脱身要紧,何必横生枝节。”便摇头道:“没有什么。”黑衣女孩不再说话,牵着他们出去,问:“你们有去处吗?”

宝刀应声道:“回家去!姐姐你来做客吧,我要爹好好招待你!”女孩“嗯”了一声,也不问她家住哪里,放开他们的手,道:“有什么难处,就回桑邑来。我算过了,你们还有一劫,要在这里才能消解呢!”话虽暖,目光却是冷冷的。

兼思一听她还能算命,敬畏之心更甚,持礼问道:“今日多蒙姑娘大恩。敢问姑娘师从何门?”半晌听不见回答,举头一看,伊人已杳。

宝刀打了个哈欠:“朱兼思,走不走?”

兼思一愣:“去哪儿?”

“回家啊!”宝刀答得理所当然。此时是初秋,虽然入夜,外头还是暖烘烘的,比常年阴郁的大牢不知舒适多少。她给晚风一拂,困意全上来了,脑袋鸡啄米般一点一点,尽往兼思身上歪。兼思又好气又好笑,见她这样,料她一个人回不了家,只好送佛上西天,驮了她走。

邑墙不高,兼思尽管驮着宝刀,也很容易就翻过去了。宝刀睡眼惺忪,说不清方向,兼思只好自己估摸着往山里走,走一段问一句:“认识吗?是这边吗?”宝刀先还咿咿唔唔应两声,后来随他怎么问,再不回答。兼思扭头一看,她趴在他肩上,睡得沉沉,柔软团子脸压得扁扁的,桃红小嘴张开来一点,亮晶晶口水拖了老长。他苦笑,知道今晚是赶不了什么路了,便拣块干燥厚实的草皮,坐过去倚着树干调息假寐。

宝刀在梦里吧嗒着嘴,自动往温暖地方钻,八爪章鱼般拱进他怀里,双腿缩了缩,把他当一床大棉被,踏来踏去,觉得妥帖了,才打起鼾来。

月光下,她双颊红粉绯绯,软得像一块棉花糖。兼思向夜空翻个白眼,不知自己怎么会惹上这么个大麻烦。他调息片刻,也蒙眬睡去,睡着睡着觉得有什么东西往他脸上喷气,睁开眼,大吃一惊。

一只野兽,黑蒙蒙蹲伏在树丛里,看不清是狼是虎,双眼绿得似灯笼,距他们不足一尺,腥气直喷到他脸上。他不敢作声,全身筋骨紧张,准备随时作致命一搏。

宝刀忽然在梦中哭出来:“妈妈呀!”兼思与野兽都一哆嗦,不觉扭头看她。她猛在兼思怀里站起来,瞪圆眼,挥手向野兽命令:“走开!”

兼思几乎要昏过去,那只野兽却被宝刀威势所慑,耸着肩慢慢向后退去。

它在这山林之中,有野兔、野鸡等肉类可吃,本来就没到穷凶极恶、孤注一掷的地步,见面前的“两脚兽”不是善茬儿,打起来不合算,权衡利弊之下,倒退着离去。

它的绿眼睛彻底消失之后,兼思才吁出一口气,汗透衣衫,宝刀却“咕嘟”倒在他怀里,继续扯起小鼻鼾。敢情她刚才是在说梦话!

兼思哭笑不得。宝刀翻了个身,又咕哝起来,这次叫的不是妈妈,而是“朱兼思,你——”

你什么?兼思侧耳细听,没有后文,宝刀睡死了。兼思叹了一口气,将她搂进衣襟中。

每到清晨,宝刀总是感到神清气爽!每天每天都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所以一刻都不可以浪费哦。但是刚醒来时,总是懒洋洋不想坐起来,这可怎么办?宝刀自幼有个独门秘技:闭着眼睛滚到地上,扮作小乌龟爬一段路,爬着爬着就可以直立行走啦!老爸对她这桩陋习颇多微词,最后也只能把她床脚截短,在地上铺满席子毯子,叫她滚去!

今日宝刀两脚一蹬、和身一滚,地上还是这么柔软,空气还是这么好闻,可是——咦咦,为什么有人惨叫呢?

兼思捂着裤裆,脸色铁青,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白——宝——刀!”她蹭起一脚竟然准准蹬在他小弟弟上!呜,清晨的、新鲜的、脆弱的小弟弟啊……这是好重的一脚!

宝刀半闭着眼睛,张开双臂,像一只半死的蜻蜓似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扬起睫毛正式醒来:嗨,你好,朝阳。嗨,你好,草地。哦,原来我睡在野外——转头,张开好大的笑容:“嗨,你好,朱、兼、思!”

“我一点都不好。”兼思依然从牙缝里回答她。

但是宝刀已经踮着脚尖跳开,教他怎么收集树叶上的露珠倒在手心里,像猫一般洗脸,又摘一把野果请他吃早饭:“那个,是不能碰的,很苦。这些,不错哟!”兼思对着这把很可能被各种昆虫爬过,还沾着灰的野果,非常纠结是吃下去肚子比较舒服呢,还是根本不吃下去比较好?他考虑这个重大命题时,宝刀从草丛里捏着七寸拉出一条蛇,高兴道:“哇,如果有火,这一筒子肉很好吃哦——”

“快丢开!”兼思五雷轰顶,“千万不要被它咬到!”

“咬到没关系啊!”宝刀居然把手指凑到它嘴边,打算试给兼思看,“它无毒耶。”

“丢……开!”兼思离晕倒只有一步之遥。

“好嘛。”宝刀恋恋不舍把“一筒子肉”丢掉。它赶紧扭动着身体簌簌逃跑了。昨晚兼思向山中深入,已接近白龙寨所在处,宝刀四面看看,认出了回家的路,大踏步领兼思回去,一路用弹弓打下两只麻雀和一只乌鸦。

“你是女孩子!”兼思实在无法忍受她这样荼毒生灵,“你能不能善良一点、仁慈一点?”

“呃……”宝刀手指头压在嘴唇上想了又想,想不通“女孩子”“善良”“仁慈”有什么联系,这些词汇又跟食物有什么联系,只好似懂非懂点点头,收起弹弓。

白龙寨松木的高大栅栏门就在眼前,宝刀兴奋跳过去:“爹!猫叔!四伯伯——”

白龙寨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宝刀进去转了一圈,又转一圈,什么人都没有。一碗喝了一半的水还放在桌上,一只篮子落在门槛边;母鸡慢腾腾在地上走着,咕咕叫;麦秸笼里蟋蟀野心勃勃摩擦着翅膀。什么特别的痕迹都没有,只不过,像谁吹了一口气,呼啦,寨子里的人忽然都失踪了。

兼思头皮发麻:“我们先离开吧?”

他实在害怕下一秒钟,“呼啦”!他跟宝刀也会消失不见。

宝刀嘴撅得高高的,脸色阴沉得能挤出水来,一言不发,自顾自走路,每一步都踩得很重。她径直走进厨房,抓了一大把盐巴,和在泥里,又将炉灶里半熄的火吹旺,重新添了柴火。

兼思忍不住了:“我说,我们——”

“闭嘴!”两个字从宝刀嘴里蹦出来,像灼热的铁球,不晓得多有气势。兼思像昨晚的野兽一样脖子一缩、肩膀一耸,妥协了。

不是斗不过她,只是觉得跟她斗会是件很麻烦、很不值得的事情,不如顺着她算了。

宝刀慢慢把麻雀乌鸦内脏都收拾了,包上盐巴,丢进火里,直至烤熟,熄了火,扒出来,用蒲片包了,起身道:“我们去找爹爹。他练功练到现在,一定饿了。”

爹爹是不是还在那个地方,是不是还在练功?宝刀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她每一个动作放慢,都在安慰自己:“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很顺,是不是?笨宝刀,你看什么事都没有!”

然而,她自己都看得到,她的手指在发抖,几乎打不牢蒲草包上的结。

“你!”兼思大惊小怪叫起来,“你手指流血了!”

被蒲叶割伤的。奇怪,这么薄薄一片叶子,可以造成这么深的伤口。宝刀心里一动,想起昨天目睹那个青烟般蒙面人挥出的薄薄白白的东西,好像有什么重要关系似的。她恍恍惚惚拿起刚刚烤鸟时插在火堆里的铁叉,往手指的伤口上一按,安慰旁边鬼叫的少年:“一烫就不流血了,你看,不怕。”

“你不会感觉疼的吗?!”兼思按住额头,真的想晕倒。

“不会啊。”“疼”这种事,她从小不知道是什么。爹说她太厉害了,具有英雄的体质,边说边扮鬼脸,逗得她笑死了。另外,爹也告诉她,不可以让血一直流,不然会死。现在她没心情包扎,烫一下就好了,伤口受烫收缩,就不流血了,虾米问题。

她把蒲包往怀里一揣,道:“走!”

那棵树下空空落落,没有人。连尸体都没有。唯一留下的痕迹,是树下那一小块被“勇士勋章”浸润过的地方,早已干了,泥土颜色比周边颜色略深一些,只有老资格的仵作才看得出来。

宝刀和兼思都不是仵作。

宝刀只以为自己记错了地方,转身,咚咚要跑开再找,兼思比她耳目灵敏,伸手拉住她。

“怎么?”宝刀误会了,“啊,你累了。那你歇会儿。找爹爹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

兼思拉着她往其他方向跑。

“哦,你有急事想去办!”宝刀醒悟,“那你去吧!这个带去当干粮。”取出蒲包,踉跄中把泥壳拍开,浓郁得要命的香味弥漫开,“看,泥壳把羽毛都粘下来了,直接吃就可以,至于我呢,别担心,我会找到其他食物——”

树丛里钻出一队官兵,刀出鞘、箭在弦,都指着他们。

兼思咬牙。他动作到底慢了。

官兵们一队一队上来,很快把他们围了严严实实。终于鼓起勇气搜山的邑守,在重重官兵簇拥下踱出来,眯着眼睛打量着整座山头搜下来的唯“二”收获,挥手:“拿下。”

兼思伸手,夺过宝刀手里的泥巴烤鸟,恶狠狠咬了一大口。做鬼也做个饱鬼!

囚车里,宝刀小小声跟兼思说:“爹肯定是考验考验我。我能让他满意的话,他就来接我啦!你不用为我担心。”

兼思肚里想:大小姐,谁为你担心啊?看着宝刀那张认真的小脸,绝情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押车官兵拿刀鞘往车栏上一打:“再敢说话,钳你们的嘴!”宝刀吃软不吃硬,眼睛一瞪,要同他对吼。屋脊上忽跳下一个人。

这时他们已进入桑邑。跳下来那人手持明晃晃大砍刀,势如疯狗,见人就砍。宝刀急望去,已认出他是寨里砍柴挑水的林伯,正要招呼时,林伯已被擒下。

林伯功夫在寨里是弱些,但也不至于如此。宝刀不明白他的用意,只见他如此不堪一击,颇觉伤心。官兵围上来要将这“劫囚匪徒”五花大绑。林伯大笑:“我劫她?哈哈!她是大哥抢来的孤女,几年来表现得疯疯癫癫,想必包藏祸心,把全寨人害了。我是来杀她报仇的!”说罢,向天大呼:“大哥,仇报不成,休怪我。我来请罪了!”嘴一歪、鼻一斜,做个鬼脸;肩一动,肘下竟藏着肘剑,回刃向腹下一刺,气绝而亡。

这下变起突兀,满场哗然。宝刀确实自幼不记得有母亲,但“爹”这个字叫了这么多年,总不会是什么“抢来的孤女”,要说啥“包藏祸心”,那更属无稽之谈了。她不明白林伯用意,回想林伯那个鬼脸,像每次跟她玩捉迷藏时会做的一样,因此琢磨着:“莫非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越想越合理、越想越宽心。爹本来就爱跟她闹着玩,所有这些千奇百怪的变化,都是一场大游戏中的环节了。她这么聪明,当然会配合爹装神弄鬼啦!以后,爹跳出来揭穿谜底,她要跟爹怎样地大笑一场呢!这么想着,大家对着林伯尸体瞠目结舌时,便只有她微微含笑。兼思真以为她被吓傻了。

亏了这么个插曲,宝刀过堂时,再没说自己是白龙寨大小姐,兼思则坚称自己只是过路人。邑守没法子,硬往重了判,给他们两年徒刑。

所谓“徒”,其实就是强制苦役。安城人杰地灵,苦差事不多,官府非要给徒犯找差事也蛮麻烦的,他们做出来的工价还不一定抵得上监管费用,于是盘算之下,另兴出来个法子:“买徒。”有钱人可以把徒刑犯买去,为奴为婢,刑期满了,放归宁家。

慕飞小少爷就等着这一出!

宝刀他们被官府推到衙门口出售那天,只见慕家家丁奋勇举牌竞价。“买徒”本是价高者得,他们不惜标出高价。耳朵上还包着白布的慕飞亲自坐镇。看他脸上那副狞笑,就知道不是想买他们回去爱护珍藏的了。兼思很慎重地考虑用什么法子才能脱身?哪怕抬出他忌讳的身世……

一顶轿子悄没声息被抬过来,轿帘掀起一线,递出张纸头来。那只手色泽粉红,像是婴儿,指形成熟纤长,却明显不是婴儿了。

纸头上写的数字,比慕家举的少一个零。主办师爷愣了愣:“这位,您弄错了?您是想加价是吧?”

“不。我觉得他们就值这个价。”轿中人语调客气、低沉、冰冷。

“呃……”师爷还想说什么,猛然有人哭哭啼啼跑过来:“有人在京里参了我们老爷!小少爷,夫人叫你快回去!”

是慕家来报凶信的。

慕家在桑邑扎根很深,一旦有事,伤及一片。在场人几乎全乱了。

只有轿中人冷静道:“我想没人跟我抢了。”

没人抢。一个人都没有。

天上明明没有滑过扫把星,但是宝刀十二岁的秋天,桑邑内外最大匪寨,还有最大纸商,一起垮了。宝刀后来想起,都觉得这应该算什么预兆。

同类推荐
  • 父与子

    父与子

    本书是屠格涅夫最伟大的一部长篇小说,代表了他创作生涯的最高峰。这部小说反映的主题是父辈与子辈之间的冲突。主人公巴扎罗夫代表的是激进的平民知识分子,而巴威尔和尼古拉则代表的是保守的自由主义贵族。两代人之间就如何对待贵族文化遗产、艺术与科学,人的行为准则、道德标准,社会与教育,个人的社会责任等问题各抒己见,他们之间的分歧和对立反映了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是不可阻挡的历史趋势。
  • 这样的男人趁早滚

    这样的男人趁早滚

    糖糖喜欢吃糖,也希望自己的爱情如同蜜糖一样甜蜜。从和宇航相识到相恋,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孩。如果没有好友的横刀夺爱,那现在糖糖还是最幸福的女孩。
  • 幸福保卫战

    幸福保卫战

    这是一场特殊的战斗,以尊严和幸福为名,在斗志昂扬中执著守望!青年乔乐生是一名出色律师,正当他自信生活尽在掌握的时候,婚礼前的意外车祸改变了他的一切。于是,他“甩掉”未婚妻杨曼,逃避原有生活,到企业打工、收养孤儿,从头开始,打响了一场幸福保卫战。美女设计师董芳是乔的校友,一直暗恋着乔,这两个欢喜冤家在纠结的磨合中越走越近。朋友间的鼓励,亲人间的温暖,使乔乐生终于克服心理障碍,重建幸福生活,并最终与董芳走在了一起。在奔向幸福的途中,他们都走了不少弯路,错过了许多身边的风景,蓦然回首,才发现幸福就在自己手中。
  • 谁的天堂

    谁的天堂

    本书是迄今为止第一部详细描写中国留学生在美国求学、奋斗、追求理想的小说、中主描写五个家庭在追求其美国梦的过程中所经历的林林总总的坎坷与磨难。这部小说不仅给人以美的享受。还为赴美学子指点迷津,是赴美人才的必备读物。
  • 世界最好看的微型小说

    世界最好看的微型小说

    阿·托尔斯泰认为:“微型小说是训练作家最好的学校。”美国评论家罗伯特·奥佛法斯则总结出微型小说的三个特点:一是立意奇特,二是情节完整。三是结局出人意料。微型小说讲求新、奇、怪、辣、深。一些像雨果、歌德、列夫·托尔斯泰等这样的文学“巨匠”,一些如海明威、斯坦倍克、伯尔、川端康成、马尔克斯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优秀作家,都为读者留下了精彩的微型小说。
热门推荐
  • 花落年华

    花落年华

    这个世界太多路人了,所以我更习惯走胡同,因为人少,但是胡同越走越窄,往往还是死胡同,所以只能靠边走马路,把中间让给浩浩荡荡的路人,但是在路边经常掉进下水道里,或者侥幸逃过井盖却不留神撞在了树上。于是,我懂了,好好走自己的路,一个劲的看别人,弄不好就摔了。花落年华,我们,最后都学会了放手。
  • 明伦汇编人事典百岁以上部

    明伦汇编人事典百岁以上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你在深秋,给我春光

    你在深秋,给我春光

    人生短暂有几个深秋能享受春光,他在深秋,给了她最后的春光。
  • 绝品邪少在都市

    绝品邪少在都市

    他是华夏古老世家的唯一继承人,因不满家族的一纸婚约,偷跑出去,来到了临海。在这里,他遇到了冰冷的美女老师,清纯可爱的校花,艳福无边,机遇不断。且看他如何在这繁闹的都市中,混的风生水起。
  • 重生之天才小毒妃

    重生之天才小毒妃

    她,是来自蛮荒大陆的炼丹奇才,只因遭小人陷害,身死道消。一朝重生,从众人羡慕的天才沦落为众人欺辱的草包嫡小姐,且看她如何翻身农奴把歌唱……
  • 左转你,右转她

    左转你,右转她

    在小打小闹中培养的感情背后,却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他,虽然有些傲娇,有些痞,但是,足够宠她。
  • 完美剑道至尊圣

    完美剑道至尊圣

    穿越莽荒纪第二卷,全新,带给大家不一样的感觉!上古传承九大天道,金、木、水、火、土、生命、毁灭、阴、阳。传言只要悟通一种天道,即可成为道祖之永恒的存在。且看纪云如何在道基被毁,一步步的走向天道之上的那无上至尊之路,融合九大天道,臻至完美至尊,成就不灭之体!
  • 故事中的科学(人生解密)

    故事中的科学(人生解密)

    科学无处不在,在我们的周围,各类各样的事物中,都隐含着科学。一株花、一棵树、一滴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无论是仰望星空、俯视大地,还是近观我们周遭咫尺器物,处处都可以发现科学原理蕴于其中。从生活中任何的小事物中都能发现科学的闪光。而现在,让我们在故事中去寻找科学。
  • 一闪成婚:老公欺上瘾

    一闪成婚:老公欺上瘾

    一场医疗事故,一纸契约协议。江轻妩被迫和有钱有势的大人物绑在一起。说好的一起虐渣,结果每次都是她被男人变着法的“虐”。第N次被男人翻来倒去折腾的腰快断,女人捂着肚子捶床抗议:“总裁,说好的不爱不欢,协议结婚呢?”“是协议结婚啊,我帮你虐渣渣,你让我扎着虐,齐心协力,合‘做’愉快不是吗?”“明明不是这样的!”某女扬声抗议,皆被邪魅总裁压在身下,囫囵吞下。说的什么协议,不过是一场精心布局。以爱为名,宠她尽心用力。
  • 玄幻穿越:邪王宠妻无度

    玄幻穿越:邪王宠妻无度

    她一个现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女神偷,要偷什么绝不会失手,但却在偷一个古戒遭了雷劈,穿越到了一个玄幻时代,这里强者为尊,而她就是一个痴傻的冥家废材小姐,虽说是嫡女,过得连一个丫鬟都不如,趾高气扬的她不甘心开始了她的修炼生活。“王爷,王妃打了丞相的女儿。”侍卫来报。“王妃手打疼了没。”紧张的问。“王爷,王妃把皇宫拆了。”侍卫来报。“建皇宫的钱我出。”悠闲的说。“王爷,王妃被皇上抓了。”侍卫来报。“抄家伙救王妃去。”怒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