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之间楚无痕已在少室山度过了三年的时间,而他也慢慢十六岁了。
某一天,楚无痕依旧在林中的练剑。之间其剑法飘逸,步伐诡异,在林中蝶舞,在林中的漫步。突然,三戒法师的身姿出现在了楚无痕的身后,并为其鼓起了掌。
“法师,下次出现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让我着幼小的心灵有个准备。”只见楚无痕一边说,一边变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心,似在平复自己的仍在跳动着的心。
“嘿嘿”三戒法师微微一笑,并未回答,而是将话锋一转,道:“三年了,你已达到破宫之境三年了,不知现在如何?”
微微一细思,楚无痕便说道:“随时可以突破,不过我始终谨记法师的教诲,所以始终并未着急突破。”
“恩,很好。你能依旧坚持也是难能可贵的,不过通过三年的积累,现在也差不多了。”三戒法师徐徐而道。
“这样说,我是可以突破了。”顿时楚无痕的脸上露出了丝丝的幸喜之色,三年他从未突破,但却每时每刻皆想的是突破。
“恩,可以了。”说完便缓缓上前而行,楚无痕便紧跟其后,不过他却不布置三戒法师要通向何方,他知道的便是跟着三戒法师前行。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狼牙峰之巅。
三戒法师一笑,扫视一圈,“三年前,此地发生的决战可谓了名震武林,而今日你变踏着此地来实现你的腾飞。”
“我的腾飞。”楚无痕惊讶而道。
“恩,你的腾飞,不过此时先突破,为你护法吧!”,说完便是微微一笑,盘腿在距楚无痕不是很远的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而后便双手微微一合,在口中诵读起了经文。
楚无痕微微一笑,便也盘腿一坐,屏气凝神,全力运转破宫之境的功力,双目紧闭慢慢体会着体内的变化。楚无痕缓缓的控制的功力,游走于体内的个个穴道之间,逐渐由面到线,再由线到点。将体内的内力尽数压缩为一个点,并让其冲入了其中。只听,“咯吱”一声,气海识海之门似乎欲要裂开,但却始终坚守着他那最后一道防线,楚无痕也随之将那一点内力,逐渐转化为一条奔流不息的小河,撞击了略有些裂痕的气海识海之门。怎奈,气海识海之门虽已有裂但始终无情的将内功小河阻挡在外,使其无法前进一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楚无痕深知此道理,若此次没有突破,那下必会难上加难。于是楚无痕不由尴尬一笑,不由扬天面向苍穹疯狂的疯狂的吼叫起来。
楚无痕心一横,便控制着内力又一次朝气海识海之门轰去,怎奈这次又以失败告终。然就在此时楚无痕的眼角之处,一滴以肉眼可见的泪珠竟缓缓的流下脸颊,并在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略显孤独的血迹,之后欲滴落在地。突然,楚无痕双眼一睁,左手迅速向下接住了离地面咫尺的泪珠。
而此时楚无痕的双眼已完全被血色充斥,双眼之中看不间一丝的肉色。此时的他,完全像一个来自九幽之下的魔鬼,双眼完全变成了血红色,满头的头发也随风飘荡,不在拘泥。只见楚无痕,仰天长啸,似在宣泄只见心中的不满。顿时,天地风云变色,黑雾逼近,地动山摇,仿佛世界末日将要来临。而楚无痕却满脸坚毅,毫无章法的全速运转功法,轰炸着已有裂痕的气海识海之门。
每一次轰炸,都是一种煎熬,更是一种摧残。
此时,楚无痕心中已忘却的俗世,忘却的自我,忘记的一切。留下的只是那扇神往已久的门,但那扇门岂会这般容易打开。
楚无痕似远古巨魔再生,双眼通红,头发血红,随风乱舞,嘴角时不时的流出鲜红的血,全身各处的血管也膨胀了起来,而脸上也被鲜血吞没。看到眼前那道神往已久的大门,楚无痕饱受摧残,自己只要在踏出一步,便可以鲤越龙门,但就是这临门一脚,怎奈楚无痕那已疲惫到了极点的身躯,已踏不出那很是向往的一脚。
楚无痕低头,内饱受保摧残。就此离开,心有不甘;坚持下去,后力不足。
三戒法师不由叹了口气。“有得必有失”这是千古不变的真谛,虽三年的沉淀可以使你根基牢固,其以后的成就也会达到让别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地步,但每一次突破都难以上青天。楚无痕的这只是第一次而已,到了最后会是···,三戒法师不敢想象。此时,三戒法师心中不由涌现出来丝丝后悔的情绪,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楚无痕再次扬天长啸不由打断了三戒法师的遐想。
此时,楚无痕虽已被鲜血染红了这个身躯,但他内心所承受的痛苦不比肉体所承受的少多少。在他的心灵深处,比何人都向往成为强者,但强者之路岂会一帆风顺。
随着楚无痕的仰天长啸,其嘴角不由流出了丝丝的鲜血;就连眼角也膨胀了起来,耳膜中也缓缓的流出了一滴鲜血。而,楚无痕却仍若无其事般的冲击了那扇门,此时他已遗忘了痛苦,更是忘记了失败,只知道“不成功便成仁”。随着楚无痕又一次组织强攻,只听“轰隆”一声,原本坚守最后一道防线的大门,突然倒塌,奔腾的内力小河此时已忘乎所以,一泻而下冲进来大门。楚无痕的嘴角也流出了一丝丝略感苦涩的笑容,之后的脱虚翻到在地。
三戒法师看着翻倒在地的楚无痕嘴角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自古以来世间的天才都不在少数,但成为强者的却少之又少,天赋是很重要,但强者的心比天赋更为重要。人欲顶天立地,需有一颗勇往直前的心,而楚无痕却恰恰拥有这些东西。
而后三戒法师微微一笑,起身,看到晕倒在地的楚无痕,三步并做一步迅速来到楚无痕身边,将其抱起,消失在了草丛中。
三日后的夜晚,月光一泻千里,倾洒在草屋之中。而楚无痕却仍无醒来的迹象,静静的躺在床上,月光不解风情,照亮整间草屋,欲要唤醒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楚无痕,然·····。
不多时,三戒法师踏月而来,将背后的背篓放下,看了看仍在梦中的楚无痕不由略感苦涩的叹了一口气,又走出了草屋。
三戒法师拿过背篓,并将其中的草药一一拿了出来,将一些放在石罐中捣了起来,又将另一些放在锅中煮了起来。青烟袅袅,与月光遥相呼应,竹风簌簌,演奏一曲优美之歌,流水潺潺,欢快而奔放,蛙鸣阵阵,欲叫醒梦中人。
三戒法师微微一抬头只见屋中人仍毫无动静,三戒法师不由略感失望的叹了口气,便将锅中沸腾的药水尽数倾倒在旁边的木桶之中。之后便将昏迷中的楚无痕放在木桶中浸泡,并将在石罐中捣鼓的草药放在了楚无痕的嘴中。
就在老者将楚无痕放入木桶的瞬间,原本平静的药水,突然从桶底冒起了气泡,并迅速曾多,片刻之后平静的药水已沸腾了起来,并缓缓的变得澄清起来。桶的四周也缓缓冒起了水汽,将整个木桶包围在其中,瞬间水汽便像雾一般阻断了木桶与外界的联系,而此时整个木桶也像身处仙境,此刻已被仙气包裹。
“咳、咳”一声绣花针掉地惊起的波澜声般的咳嗽声打破了尘世,突破了俗世的困扰,为三戒法师送来了天籁之音。三戒法师微微一抬他那略感沧桑的脸颊,微微一笑。
“感觉咋样。”脸上渐渐出现丝丝的笑意,便出言询问楚无痕。
“还好吧!”,三戒法师一笑,让其在草药之中沐浴之后,便缓缓退了出去,而楚无痕也渐渐进入到了梦想。
五日后,三戒法师外出而来,其脚步还未踏进楚无痕的所在的院落,便已听到院中传来丝丝的舞剑之声,不由一笑,便踏进了其中。
“还挺努力的,伤刚刚好,便再次练起了剑。”
楚无痕一笑,“没事干,所以就随意练练。”
“奥,随意练练。”而后三戒法师微微一思,转头望了望远方,而后便继续说道,“你性格逍遥,不愿拘泥于俗尘,所以你的一身比处处充满着误解与无奈,所以我希望你时刻保持着本心,对于万事切不可过于执着。”
“恩,多谢法师的教诲。”楚无痕一脸的恭敬。
三戒法师微微一点头,便再次说了起来,“佛门功法已刚猛著称,所以除了那缩减版“易筋经”与那些简易的拳法其余的你皆不能学。”
“法师严重了,你教给我的已经很多了。”
三戒法师再次一笑,刚欲再次出言,谁料,一位和尚神色匆匆而来,道:“法师方丈有请。”然后三戒法师便简易的给楚无痕说了一些,而后便与和尚一同向前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