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一字横,一条不知流向何放的河流,一只不知驶向何方的船只,一个不知走向何方的少年。
少年身躯摇摆,全身散发着无限的酒气,身躯也略有些摇摆,脚步却时而轻盈时而无限承重,一视醉酒,再试清醒,三视却是不知是清醒还是醉酒。
少年踏着不知是承重还是轻盈的步伐,踩着芦苇,踏着不知通向何方的路,身侧则时不时传来鸟儿、野鸭的鸣叫之声,或许在此时此夜,只有此物会陪伴他吧!
而这位青年便是刚刚与琴姬谈琴而醉酒醒来的楚无痕。
楚无痕只是习惯性的抬脚再次落下,至于的他的目的已不是此时的他可以考虑的了,河中鱼鸭三五成群,借着丝丝的月关,嘻嘻耍闹,一幅和谐渐渐上映。
突然,脚一滑,身躯便已倾斜,一听“扑腾”一声,整个身躯便已落在了芦苇野草之中,全身也渐渐涌现丝丝的水珠,原先醉着的酒也已醒了大半,而其脸上也出现了丝丝的苦涩的笑意,起身,拍打了一番身上的泥渍,并用身侧之水将脸清洗了一番,而后便向自己的那一帆孤舟而去。
孤舟之中,一人醉酒而睡,呼噜之声渐渐而起,似在奏乐,似在演唱,但唯独不像是在睡觉。身躯一转,呼噜之声也一变,不在沉闷,添了几分的婉转,几分的优雅,杀伐之中也透露着几分的悠扬。舟外依旧是孤水、孤月,舟中这是醉人绎歌。
突然,一道人影摇摆而来,脚步略显轻盈,但身躯却是不停的摇摆,目光微微一抬,一只孤独的舟,一只被世俗遗弃的舟便已浮现在了眼中,微微一笑,身躯再一摇摆,衣袖一挥,微风渐起,满身的酒气便已随风而去,而其摇摆的身躯却始终在摇摆,再次一笑,淡淡的而道。
“看样子该回去了。”
话音刚刚一落,只见楚无痕便已化为了一道残影,瞬间原地消失,出现在了河中的一页荷花之上,荷花下降,似乎是承受不住眼前之人的重量,但却始终飘浮在河面之上。
“还好,还好。不要就要减肥了。”
楚无痕缓缓将手臂后背,脚尖再次一点,身躯便已大雁便飘起,脚步一抬,向前一步踏出,虽无缩地成尺,但也起到了同样的功效,而其身躯也再次出现到了另一片荷叶之上,若此往复、循环,片刻之后便已出现在了孤舟之前,微微一笑,再次一步踏出,脚步便正好落在了舟之上。
“醉酒之人看样子还没醒啊!”
孤舟依旧是孤舟,除了头顶的孤月竟无它物,四周就连成群的鸭也没有。
轻轻抬脚向船舱而去,孤独的人依旧在奏乐,但乐章也渐渐到了尾章,苦涩一笑,刚欲扰其清梦。
“你这是打算还回来吗?我的师弟。”师弟二字咬的很重,似在宣泄心中的不满,而楚无痕也将停留在空中的手也收了回来。
“还不还我知,我只知现在的月关很是美好,你若在不出去可就没有了。”
“奥。看样子你说的很是道理,但不管咋样,打扰别人睡觉就是不道德的。”靖亭水依旧淡淡而道。
“不道德吗?不见得吧!”
“为何?”
“好一个“为何”,你既已问其原因,可见在你的心中也很是怀疑你的观点,那又何必过于纠结原因呢?”不知为何的言语,前言不搭后语的询问与回答,而在说话之际楚无痕则是一本的正经,看起来丝毫不像在说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提问,更像是在说一些真理性的知识。
“我询问是我想知道我不知道的事,并不是我已原谅了你错误的行为。”靖亭水缓缓起身,抬脚踏向了向外之路。
“哈哈哈”楚无痕一阵狂笑,便也踏脚而去。
月依旧是原先孤独寂寞的月,而人却此时不在是孤人,而是两位心中孤独的人。
缓缓抬首而望,这片无限熟悉的星空此时此刻依旧是那般熟悉,双眼微微一闭,孤月之侧为何依旧很是明朗,而其眼角之处却出现了丝丝的泪珠。
“哎!何必呢?师兄,有些事是该忘记了。”楚无痕叹了口气,不由也仰望起了星空。
“是该忘记了,不过我已忘了十二年却依旧是没有忘记。”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泪珠,在嘴角挤出了丝丝的不为人知的笑容。
“执着的人只干执着的事。”说完楚无痕便一倒地,全身放松,任凭月光倾洒在自己的身上,而其脸上则是一脸的享受之感。
“好一个执着的人。”对于的自己的执着他是知晓的。于是靖亭水微微一笑,便再次举头望着那熟悉的月光。
孤舟一字横,草屋之中,一僧、一道个人正以咫尺之大的棋盘而演绎着江湖大势。
棋子落下,举茶而饮,目光却穿过了云雾望向了远方。
“这江湖何时可以平静啊!”僧人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人却是不甘寂寞的,你说这江湖何时可以平静。”
“哎!”僧人竟不由叹了口气。
道人一笑,轻轻一点,将自己的棋子一落,目光一些,道袍一扬,看着额头已被皱纹堆满的僧人,说道:“你已无尘为号,但却时刻牵挂着江湖。”
“你已无冕为号,欲要无牵、无挂、无忧,那不知你做到了几何?江湖大势,又有谁可以独善其身。”僧人再次苦涩一笑,幽幽而道。
“哎!乱世将来,是轮回,是天命,是争霸,我看更是无情啊!”
“这次不知又有多少古教,多少的大能被泯灭。”显然僧人对于眼前的大劫看到的很是通透。
“哎!”充满着沉重与无奈的叹气之声,心中的无奈,此时的无能,而自己的也不知自己的是无奈还是无能,或许此时他知道的就是,他此时是能叹叹气吧!
“好无奈的叹气之声啊!还是好好享受着难得的平静吗?”僧人一笑,不由将话分一转,再次说道,“最近怎么没见你那两个有趣的徒弟啊!”
“有趣。”显然无冕道长对于无尘和尚用有趣两字称自己的徒弟微微有些不解。
“恩,有趣。一位嗜酒如命,天天醉酒;一位喝酒成性,但却只是浅浅而品。一位是个有故事的人,一位这是孤独的人。一位看似随意,却很是执着,一位心性随意,看淡一切···”
无尘和尚幽幽诉说着他人知的楚无痕与靖亭水。
“恩,听你这样说,他们二人的确是个有趣的人,不过嘛。今晚你是见不到他们了。”
“奥”微微的惊讶。
“我让师兄去叫师弟去了,不过我猜他们此时正在一些很有意义的事。”
“比如说呢?”僧人再次询问。
“比如说在欣赏这孤独的月光。”无冕道长再次抬首望向了空中的月关。
“是件有意义的事,不过你真的决定要去带他去哪里了吗?”
“恩,他的命我看不透,是雄鹰始终是要飞翔的,再说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怎么你要离开了。”无尘道长说道,说说完之际还不忘继续用棋盘上的棋子演绎着江湖大势。
“恩,不动城欲要出世,我受师兄之邀前去一探究竟。”无冕道长轻轻将桌上的茶杯一举,一扬,一饮、棋子也就在此时一落。
“不动城。”无尘和尚听闻不动城显然动作有点大,竟不由在空中念叨了起来,而其刚刚举起的棋子也缓缓放了下去。
“恩,巍峨不动城。”
“哎!就连这般势力也将要出世,看刚子江湖真的是不太平静了。”无尘和尚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微微一仰头,看着深邃的夜空,欲要找寻到自己丝丝的曙光,但却始终没有找到,于是便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其也很是缓慢地拿过棋子,看都没有看棋盘之势便将手中的棋子给落了下去。
“看样子你要输了。”无冕道长轻轻将棋子一落,说道。
“江湖已乱,输与不输又有何异。”
“看似没有区别,实则是很是区别。”
“有何区别。”无尘和尚询问道。
“江湖是要乱,但却没有乱,就算乱了也不一定是坏事。不动城欲要入主苦境,而苦境也不是一颗软骨头,再说经过几百年的和平有些人已将有些东西给忘了。”
“但这代价是不是过于沉重了。”
“沉重也好,不沉重也罢,我们都要做好乱世降临的准备。”
“额!你竟然与你的师弟是一样的看法,真是奇特。”
“我师弟。”无冕道长一脸的吃惊,就连双眼也睁的老大老大。
“对,你的师弟。”和尚一脸温暖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却微微有点笑里藏刀的感觉,微微平复了一下心跳,并缓缓将手中的棋子放在了它原先的地方,便接着说道,“不过你真的打算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哎”一声很是无奈的叹气之声,手中的掸子也缓缓放了下去,脸上也渐渐出现了丝丝的愁丝,抬头望着深邃的夜空,不过发现此时的夜空不在那般迷人,而一道忧伤又充满沧桑与无奈的声音从无冕道长的口中悠悠传出。
“道门三脉的矛盾由来已元,更何况靖亭水做出了那般之事,难啊!”
“哎!江湖将乱,而你们道门、释门却皆存在着门中矛盾,看这样这真是个多事之秋啊!”对于道门三脉的矛盾和尚也不好发表言论,于是无尘和尚便也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过在十三年前你的师弟也收了个很是有趣的徒弟。”和尚慢悠悠的品味着茶水,一边诉说着一件于自己毫不相关的消息。
“额!癫疯收了个徒弟。”无冕道长对于这则消息很是吃惊。
“恩,收了个徒弟,还是个女的,尤为有趣的还是的三无之人。”
“三无之人。”无冕道长自言自语说道。
“无过去、无未来、无现在。”说完和尚便已起身,轻轻将脚步一抬、一落,身躯便已出现在了数丈之外,而道人也是苦苦一笑,口中还时刻嘀咕着改革和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