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很长时间,由于开始工作,整天都两点一线的来回;沈先生也有守株待兔的在楼下等;这种莫名其妙的冷战,在验孕棒上那两条杠肆无忌惮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时终止了;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甚至他电话也拒接。
钱菲菲每天很嘚瑟的在我面前炫耀,她还有多大魅力;天天都有那么多男人送花送礼物;是的,没错,或许这就是命运的捉弄;进公司之后才知道,钱菲菲跟自己竟然是将来的同事,而且她的职位还比我高;不过好在不是我的直属上司;也算是老天对我的眷顾了。
都怪自己当初只想着进杂志社工作,忘记了钱菲菲也是杂志社的;竟然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跟她做了同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冤孽?
想当初她会跟沈琮文勾搭在一起,不就是因为沈琮文最初是倒卖高仿奢侈品的么?
进公司的第一天,她是行政主管,入职的培训任务当然就由她监督着;她见我的时候也惊讶了一下;还嘟囔了一句:“公司最近真是干尽了掉档的屁事,什么样的人都敢招。”
站在她旁边的小美女助理轻声的提醒她:“菲菲姐,这次招的都是麦总那边的人。”看她当时脸上表情的变化来分析,这个麦总应该是让她钱菲菲会惧怕三分的。
后来,事实证明那个叫麦总的确实有够屌,全公司上下,就连老板都会礼让他三分。
“那既然是设计部的,就让人家麦总自己调教呀,我训出来的,不是拉低人家麦总的档次吗?”语毕,转身就离开了;剩下那个小助理,随便跟我们说了一下公司的章程制度便草草散开。
入职两个月,钱菲菲其实也没怎么为难到我;因为麦昊之是个狠角色;即便他自己很不满意自己手下的员工,但是护短的很;要是别的部门有谁说他员工或者为难什么的,那简直就是直接跟他本人过不去。
最初,听麦昊之这名字,以为是很凶横的男人;入职一个星期之后在洗手间里撞见男洗手间出来的不男不女的妖怪,才知道,那妖怪就是麦总;
其实也不是很不男不女,也就是我看不惯男的化烟熏妆而已;就如同事们说的,其实麦总很帅很MAN很酷,更主要是很FASHION。
是的,他只是把常常我们只能在T台或者杂志上里能看到的时尚穿进了现实而已;用他自己的话就是:“一个搞时尚的人,自己都很LOW的话,你怎么搞出时尚。”好吧,我承认,在他从厕所回到办公室的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你,你居然是我手下的?”
麦总已经一个月没在公司露面了,来了一批新人他当然也是不知道的。
自认为自己穿着打扮还是很入时的了,当初为了让自己跨进时尚界,又是培训又是改变自己的;到他这还是土;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他把新员工几乎全说了一遍。
但时日久了之后,我们的衣着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也没见他再说什么?有经验的老员工说,这是他第一眼见面的必经之路;首先批判人家的衣着是他的习惯。
而我们的麦总称这为职业素养。
做完手术休了一天假,第二天接着上班;元气还有点没有恢复过来;这便给进门撞见的钱菲菲一个调侃我的机会:“哟,听说你把沈琮文甩了,既然是你甩人家,怎么还这等脸色,很伤心?”
“是呀,钱小姐,你有机会了。”
“你…”
“哦,不好意思,公司不能谈私事,被老板听见了可不好哈。”传言,钱菲菲跟我们那肥嘟嘟的总编有一腿,是尽人皆知的。
“哼,这有什么?员工之间相互关心一下私生活是应该的。”
“哦,那我想代我女儿问她哥哥一句好。”
她怒瞪着我的眼神,证明她是不希望有人知道有个儿子这回事。
“钱小姐,我真为你遗憾,生了个娃还是没有挽回那个男人。”
“朱晓苏,咱俩不想上下。”
“你误解了,其实,我们根本就不一条地平线。”
“钱菲菲小姐,请你不要在上班时间里拉着我的员工唠家常OK?朱晓苏,快点,把这些东西搬到摄影棚去,快。”虽然我很讨厌麦昊之;他总是不把我当造型师看;公司招聘我的时候可是以插画师和造型师双职位招的,可到了这呢?麦昊之总是把我当他助理使唤;最开始吧,就当是熟悉工作流程;时间久了,他还这样,真心是让心里很不爽;但他是上司,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不过眼前,他也算是帮我解围了;于是屁颠颠的上去接过他手里那一大纸箱服装饰品,嘴上还嘟囔着:“麦总,不能这样把什么东西扔在一个箱子里,如果不小心破坏了…”
不等我说完,他便抢了话:“他们要是以坏了为借口说三道四,就跟他们解约,想请我用他们东西的品牌多的是。”是呀,想请他用的品牌多的是;但是每次去还衣服的事情都是我们这等小助理的工作,交接的时候也是我们这等小助理的店员,人家店员不唠叨两句,到时候老板怪罪到他们头上怎么办。
摄影棚在六楼,办公室在二楼;真的是服了,这么偌大个公司却连个电梯都不能投资一部,全靠爬楼梯。
等我醒来的时候,听见的是麦昊之的惊叫声;然后再是他叽叽咋咋的说教:“你做手术了,就给我请个假呀,我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吗?用得着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替我工作?”
他的声音有点大,好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但是,没一会时间,病房门被人从外面踢开,很大力的踢开;闯进来的人是沈先生,他脸色煞白,应该是极速奔跑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