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才央,陆风带着风灵珠飞向城外。
归魂山和落翎河的军营连绵不绝,将向龙城围了水泄不通。极薄弱处也有百里之宽。
避过所有探查,两人一起向主帳谨慎的靠近。
主帳里,鲲水和松利势正和手下几位头领开怀畅饮,说话里,不时提到袁、郎两个修士的姓名,似乎是他们明日就要到的援兵。对陆风的到来没有一丝的警觉。陆风施展风云步法,一下子就将帐里的金乌银朗珠拿在手上。帐里顿时一片黑暗。
正在歌舞的美女修士急忙闪到大帐边侧,鲲水的大喝声也在同时响起。“混蛋,还不快把银朗珠放下,速速滚出去!”见来者只是一位见气修士,鲲水以为是哪个兵士走错了地方,紧张之下才做了错事。
“听说落翎河主本事了得,我家主人今日特来会会,怎么张口就骂?难道这就是尔等的待客之道?”风灵珠笑意满面,打趣的说道。
“什么?你是谁?”鲲水厉声问。
“牵野宫弟子,牵十枚。”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嘭的一声,鲲水手中的灵金酒具已经落在了地上。
“可有证物?”一旁的松利势小心问道。
“到底是杂仙,心思果然缜密一些”。陆风说话时,令牌已拿在他的手上。虽是黑夜且无光亮,但修仙者的视力也都非等闲,自然一眼就看出那的的确确是牵野宫的令牌不假。
牵野宫的令牌上的“牵野宫令”四字,是由纯仙所书。若所佩戴之人不想低调,任其气势外漏,则威压顿显,别说眼前两人,就是风灵珠也会感到一丝惊惧。当初就曾让陆风很不淡定。
再说,牵野宫十几年前一次收了两个见气修士为徒,这在当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虽不曾有交集,但也能料想此人必是其中之一。
沉默!
就算陆风手无缚鸡之力,他们也不敢伤他丝毫。这里毕竟是云城的领地,云城里有谁的地位能比得上牵野宫?
良久,松利势才恭敬说道:“不知十枚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刚才无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陆风听了,只是轻笑着说道:“本来无事不该叨扰,只是我见向龙城的生灵可怜,故深夜造访,想为你两方化化干戈。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但凭大人吩咐,我等遵命就是”。松利势和鲲水同时答道。
现在下手,他们不敢。明着干,他俩也还没傻到那个份上。
“十枚承情了,只是诸位为宝物而来,随意了结,恐怕人心难服。还是说个条件为好。”陆风轻轻说道。
鲲水刚要出声,一旁的松利势忙以眼色制止。陆风只当不见,仍是静静的看着二人,等着他们的答复。
“但凭大人做主,我等绝无二话!”松利势再次诚恳说道。
“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说完,陆风环视了帐里一周,略停了一会儿才又缓缓说道:“今日得见,也算是缘分,在下手痒,想与两位切磋一下,不知能否赏光?若我赢了,你等速速退兵,并与向龙城定下攻守同盟,从此不再互相攻杀。若我输了,向龙城仍随二位处置。”
修仙世界,实力为尊。想空口白牙把事情了了,陆风还没那么幼稚。
可在松利势二人看来,一个见气修士来为向龙城如此出头,就算是牵野宫的也太托大了。先不说鲲水实力强悍,实力早就不弱于寻常杂仙,就说松利势那可是真正的杂仙修为。
找死!无知!狂妄!......帐里的修士心中几乎都是这些想法。
“大人说笑了,我等哪敢与您动手?”松利势再次表态。
“但出手无妨,既是我主动提出,死伤也就怪不得你们。”陆风再次说道。
“大人应知拳脚无眼,不知大人实力如何,万一在比试时伤了大人,我等可就百身莫赎了。”松利势忙接上话语。
拳脚无眼?这话也能说出口。陆风真服了他。
“拿笔墨来!”陆风懒得和他磨叽,直接写下生死状。陆风签完,示意鲲水、松利势都在上面签了名字。
松利势这才侃侃说道:“此地狭窄,离此五千里外有一处较为平阔之地,请大人随我等来吧。”这回他可不装了,接受了陆风的挑战。
当陆风来到帐里并报出门派,松利势曾想趁其不意,一举灭了他。但看到他身后的风灵珠,想了想,就没敢妄动。既是拿不准他身后风灵珠的修为,也对牵野宫常常赐予弟子保命之物做法有所提防。活了这么久,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思他一直都有。
五千里?陆风明白,松利势其实是怕伤及自己的兵将。他又何尝不想少伤及一些。
“三面崖”,的确是厮杀的好地方。跟随松利势等人来到此地的陆风只见此地三面都是高过万仞的悬崖,悬崖包围的里面是却广阔异常,约有万里方圆。
“请!”鲲水大声对陆风说道。
“二位还是一起吧,这样也能节省二位的时间。”陆风淡淡说道。
有了生死状,二人早就想致陆风于死地,见他这么想死,哪里会拒绝?三人瞬间打在一处。
哪里有什么拳脚?二人上来就是魂器。
陆风随身带着的,除了双锤,再就是二十一把坚韧度不亚于魂器的灵剑。
这次,他没有太托大,也在第一时间使出了双锤。三人你来我往,直看得十几位兵将眼花缭乱。
转眼,三人已经斗了几百回合。
天才?不!
这简直就是仙才,还是仙才中的仙才!
两人见一时间竟奈何陆风不得,还让对方占了优势,不由大为恼火。
“变!”二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鲲水化为一只身长过百万丈的巨鹏,松利势则化身一高过三十万丈的巨树。巨鹏的大喙也有百丈大小,正张开来,要将陆风生生吞了。巨树的千万枝条也不断地扫荡陆风,试图让他不能躲闪,乖乖地被巨鹏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