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愿意用生命来换取力量了，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不管代价是什么，我都选择第二种！”武功高没有丝毫犹豫，坚持着自己的选择。
如果以自己当前的身体状态去修炼，也许整整一生都无法凝气成功。又何谈去寻找那些可以补足自己体质缺陷的珍贵资源？就算侥幸找到了，也根本无力与人争夺。
那样的话，或许还不如现在这般以一个普通人的方式度过一生。
所以，自己其实根本就没得选择。
“恩，虽然有点傻的无可救药。不过本灵还是蛮欣慰的，是个有骨气的小子。”大眼睛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笑意，似乎对武功高的选择感到满意。
“这第二种选择的代价，就是你将失去绝大一部分生命力。根据本灵的预计，如果秘术成功，你剩余的生命大概就只有十年左右了。”
“不过，在这十年里，你若是能够找齐本灵指定的几种东西，便有希望真正补足你体质的后天缺陷，并且让你因为秘术而被转化的生命力重新回流到你的身体。你补善的越早，回流的就越多。但如果你是在最后一年里才找齐材料，大概就只能回流五年左右的生命力了。”
“当然，如果你在这段时间里，能够有幸提前找到任意一种五行之精并将之炼化，刚才说的那些便都不是问题了。”大眼睛讲解了一下第二种选择的弊端，以及后续的解决办法，随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武功高。
“这样的话，我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犹豫的了。十年，如果我够充分利用每一刻时间，相信不会比别人的二十年差多少。不过大眼睛，那个五行之精是什么？”听完大眼睛的话，武功高暗暗松了口气。
如果彻底就只剩余十年的生命，即使自己再怎么努力，恐怕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而现在，既然将来还有办法让自己生命力恢复，那么这种暂时转化生命力来提升修炼资质的秘术，对自己来说，可就再合适不过了。
“是一种极其珍贵稀有的资源，也是未来你补善先天之缺所必需的宝物。不过这都是你修炼到一定阶段才需要了解的，现在不用管这个，只需把你眼前的事情做好就行。”大眼睛随口解释了一句，不愿意说太多。
“我明白了！那大眼睛，请你为我施术吧！”武功高有些迫不及待了，此刻因为强烈的期待，而变得非常紧张。
如果说之前自己的希望还只是停留在某种念想之上，现在却是已经显现为一条清晰的大道，他此刻只想着能够尽快上路，让自己早日强大起来。
“哦，咳咳！那个，本灵曾经说过，只会提供有限的帮助。这个秘术的施展需要一种阵法的辅助，而这个阵法，必需你自己学习然后来制作。”大眼睛貌似有点尴尬，但很小心的遮掩过去了。
“啊？大眼睛，你说的是那种传说中可以借取天地之力，展现各种奇异力量的阵法吗？我可以学习这个吗？太好了！可是，我现在才开始学，会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啊？据说阵法是超级难学的。”武功高一楞，随后瞬间激动的难以自已，语速比平时快了许多。
阵法啊！阵法师可就是当世最神奇的几大异术职业之一，一旦能力达到一定阶别，在整个大陆上都会受人尊敬！
若是自己能够学好阵法，即使修炼无望，也会成为一个不弱于武道强者的人物。
不过，大眼睛让自己学习，是为了能够自行制作施展秘术所需的阵法。那自己究竟能不能学会？如果能学会，又会需要多长的时间呢？
“你只需要达到一阶阵法师的能力，就可以制作用来辅助施展秘术的阵法。在本灵的帮助下，你只要比一头猪稍微聪明点，就一定能成为一阶阵法师。当然具体需要多久还是要看你个人的努力和资质了。”大眼睛眨了眨眼，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好！我明白了！大眼睛，请你教我阵法之术吧！”武功高站在大眼睛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恩，我记得你识字的吧，去找纸笔来，我说你记。”大眼睛目光中闪过莫名神色，吩咐了一句。
很快，武功高找来毛笔和宣纸，快速磨好了墨，执笔站在桌前，看向大眼睛。
“混沌无形无念，悠悠亘古。宇宙初分，乾坤生脉络，大道始有形，天地方有念。……”大眼睛在屋里飘飘荡荡，念念有声。
武功高凝神静气，奋笔疾书。一张张宣纸被写满，小心地收在一旁，墨汁磨了干，干了磨，将近一个时辰后，大眼睛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武功高低头等了半天，不见大眼睛继续传述，方才抬起头来，神色激动。“怎么不说了，继续啊！”
“个偷蛋崽的，都说完了还继续什么？刚才你记录的，是一种阵法之道的基础三篇和进阶一篇，等你全部掌握了，也就算个入门的阵法师了。”大眼睛瞪了一眼武功高，解释道。
“好的！大眼睛，谢谢你了！那我先自己看看。”武功高真诚地道了一个谢，随即便将墨干的纸张整理在一起，盘腿坐下认真地翻看起来。
只是很快，便见武功高频频地皱眉和挠头。
过了片刻，武功高沮丧地抬起头来，看着正一副冷眼瞅着自己的大眼睛，“这个，我好像完全看不懂啊！”
“你要这样看懂了，本灵立马拜你为师，从此以后鞍前马后伺候着。”大眼睛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之后不顾武功高满脸的尴尬，飞到了其脸前约一尺的距离。
随后从大眼睛双目之中突然射出两道金光，又直直射入武功高双眼之中。
金光乍现时武功高下意识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身体完全动弹不得，随后便觉得大脑中轰然一震，“看”到一座讲坛。
讲坛上面坐着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紫衫男子，身形瘦小，鬓发微苍，双目却极其有神。
此刻左手拿着一块阵盘，身前摆着几只阵旗，正对着讲坛前方讲述着什么：“阵盘的刻画，最初乃是为了……”
很快武功高便不由自主沉浸到男子的讲述中去，时而摇头皱眉不解，时而恍然点头微笑。
不知过了多久，武功高“眼前”景象一变，出现一间百来个平米的大屋，屋内坐了上百看起来比武功高还要年幼的孩童。
屋子东侧有个讲台，站着一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黄裳女子，微圆的脸蛋，清雅的淡妆，时刻保持着一种温煦的笑容。
此刻在身后的石板上画着许多拆解开的阵图构造，黄裳女子正指着其中一块做着讲解：“这是从一级凝水阵中拆出的一块，大家注意看这里，……”
之后，武功高“眼前”的影像又变换了三次，不同的环境，不同的讲师，相同的是他们都在讲解阵法相关的基础知识。
如同化身为一块干瘪的海绵，武功高“贪得无厌”地吸收着这些基础阵法知识，甚至中间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惜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回过神尴尬不已，赶紧继续抓紧时间记忆讲师们传授的内容。
等所有影像突然散去，武功高眼前再次出现一双紫色的大眼睛时，忍不住急声喊道：“大眼睛别捣乱，我正听课呢！”
“啪”的一声脆响，武功高一手抚住额头痛呼一声：“你干什么？”
“今天学的够多了，你需要好好消化消化。洗漱一下去睡会觉，明天起来还有一堆任务呢。”大眼睛淡淡地说道。
武功高念头微微一转便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但听到大眼睛的话，忍不住喊道：“可是我现在睡不着啊！我满脑子都是阵法的东西，我想趁着刚听完课多学习理解一些！”
武功高此时两只眼睛都泛着光芒，感不到丝毫的困乏，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
“个偷蛋崽的！你小子搞清楚，你后面要学的东西多着呢，不是你一天两天猛学就能完成的。没有计划没有规律，到头来什么也做不好！如果你实在睡不着，本灵可以帮忙把你砸晕了，怎么样？”大眼睛忍不住斥道。
“好吧好吧我睡还不行吗？那明天一定要多教我一些东西啊！”武功高嘟着嘴跑去快速洗漱，然后爬上床躺了下来。
“教什么东西本灵心中有数。今天传给你的知识，自己好好感悟，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记录下来后交给本灵，本灵整理好思路再一起为你解答。”大眼睛说这句话时语气闷闷地。
其实大眼睛也蛮郁闷的，自己也就一个转述者而已，其实什么也都不懂。所以提前定下规矩，免得回头这小子问些问题让自己难堪。
虽然刚躺下时因为极度兴奋无法合眼，但武功高终究身体底子不足，之前的学习看似轻松，却实际上耗费了大量的精神力。此刻躺在舒适的睡床上，浓浓的疲倦很快便涌上来将武功高意识淹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