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天色还尚是昏暗,宁则倾还是睡的昏沉,却是不知道外面门被钥匙打开,一个艳丽妇女是走了进来。
是郁卉临,她刚刚的结束年前的最后一次检查,在领导宣布结束之后就是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至于宁中衍,先前打电话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还要一会儿,所以自然的,郁卉临就是先回来了,正好的,可以给他们父女两个准备早餐。
只是本来想着要先卸妆的,回到家里刚开门一看却是看到了门口就是放着的蔬菜肉食的袋子,也幸好是冬天,不用放在冰箱里也可以。
只是还是依旧不满的嘟了嘟嘴,有些埋怨宁则倾的粗心。是的,郁卉临很肯定这就是宁则倾买回来的,因为家里只可能有她一个人。
嗯,应该夸奖一下她的,这样自己就不用再出去买了,真是太棒了,诶,腰酸背痛的,熬夜真累。
一时间也是没管这些,先是去了卫生间将妆容卸掉,等到擦干之后,不由的是一声轻吟,真的是太舒服了,还是这样子自然的好啊。
满意的点了点头,郁卉临简单的冲了个澡,才是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哼着简单的小调走回了门边,拿起袋子就是去到了厨房。
一样一样的东西拿出来,将大部分的暂时不用的都是分门别类的放到了冰箱里面,而那些留下来的一小部分,则是郁卉临打算做早饭用的。
在厨房里叮叮咚咚的鼓捣了一阵子,郁卉临将最后的一叠小炒从锅子里铲出,放在盘子里,鲜香诱人。
饿极了的郁卉临自己当先的就是吃了起来,正好的,粥也是好了,白粥如雪,濡濡糯糯。
直接的就是喝了一大口,郁卉临才是感觉肚子好了一点,接下来的就是可以慢慢吃了,又是恢复了淑女的行为。
说起来,宁则倾和宁常虞的淑女行为,大都是受到郁卉临的熏陶而自然而然的做出来的,也算的上是一脉相承的了。
而这时候有些迷糊的郁卉临才是想起来可以叫宁则倾起来一起吃早饭了,嗯,虽然真的早了点,但是还好了,而且,可以吃到热的,不是更好吗?
说起来,郁卉临其实还是有些迷糊的,因为一般的事情都是宁中衍做主,所以自然而然的郁卉临多是倚靠着,少动了脑子,长久下来,在没有和宁中衍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显得有些迷糊了。
想到就做的郁卉临就是放下了碗筷,站起身来就是向着宁则倾的房间走去,她却是不知道,自己将会看到的是什么,所以还是满脸的笑容。
虽然疲倦,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儿,总是开心欢喜。
轻轻的压下了门把手,门被打开了一道小缝隙,缝隙越来越大,直到郁卉临都可以进入,散发着母性与女子魅力的郁卉临缓缓的走到了宁则倾的床前。
入目的是精致的脸颊,却是有些微微的浮肿在眼眶四周,常人是根本就不会发觉,只是郁卉临毕竟是宁则倾的母亲,血脉间的感应还是可以很清晰的告诉郁卉临,这里有着些许的异常。
疑惑浮现在眼角,却是很好的隐藏,轻轻的推了推宁则倾藏在被子里所以显示出来的臃肿的身躯,提醒道:“则倾,则倾,醒醒,吃早饭了。”
宁则倾还有些迷糊的,隐隐约约间就是听到了母亲的喊叫声,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却是看的不太清晰,想到的只是想要伸出手来擦擦眼睛,所以想到就做的,原本在被窝里缩的好好的手臂就是弯曲着伸出,裸露在了空气中。
嘟囔着的擦了擦眼睛,果然的是清晰了许多,嘴角挂着满足的微微笑意,只是当看向母亲时,宁则倾看到的却是郁卉临一脸惊恐的表情。
一时间也是迷糊,还以为郁卉临出了什么问题,半撑起身子想要询问,却是看清了郁卉临眼睛中倒映的画面。
好像,显示的是自己吧?
宁则倾突然的是想到了什么,立马的就是躺倒,身子缩的紧紧的,从外面只能看到个头,连脖颈都看不到。
只是郁卉临早已经是看到了这些东西,所以,宁则倾的遮掩根本就是没有作用,反而的,是更多了一分确定。
“啊,妈,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宁则倾脸色苍白的勉强着,对着郁卉临就是尴尬道。
郁卉临的眼神一暗,却是对着宁则倾说道:“我做好早饭了,你也过来吃吧。”
“不了妈,我在睡会儿,等会再吃吧。”
“现在是热的,等会儿就冷了。”
“没关系的。”
郁卉临沉默了,而见到了郁卉临的沉默,宁则倾也是沉默了,一时间,房间内竟是寂静无声。
郁卉临冷,但是宁则倾比她更冷,所以到最后,还是郁卉临先说出了口:“则倾,是他吗?”
宁则倾没有回答,她不愿在将无辜的顾知延拖到这里面了,只是,让她说出是那个男人,她也说不出口。
毕竟,男子威胁的话语还在宁则倾的耳边历历在目。
所以宁则倾只能是不语,什么都不说总好过最坏的结局。
郁卉临却是大怒,虽然之前也是见过了顾知延,嗯,现在郁卉临是坚定的认为那个男人就是顾知延,还是比较认可他的,但是此时此刻见到了自家女儿身上的青红,却是不由自主的,是怒气横生。
当然,最主要的,在郁卉临看来,还是因为顾知延“只顾着自己”却是让宁则倾孤身一人,这种行径,才是郁卉临最讨厌的了。
不是说郁卉临看到宁则倾身上的青红痕迹不生气,只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事情,知道已经是事实了,也就禁止的不严了,只是,却是想不到,宁则倾一回来的那个晚上,两人就那么的迫不及待,而且,最后还是独留下自己女儿一人,不知道女人那个时候,是最需要安慰的吗?
这个时候,郁卉临突然的觉得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为什么那个袋子是放在门口的了。
“他电话多少,你跟我说,我要好好说说他,看他弄的你什么样子啊?”
“诶呀妈,你就不要管了,这件事我自己会办的。”
“你怎么办啊,快给我,我来说。”
宁则倾看着母亲一脸的严肃认真,却是心中愤懑,知道自己说不过,就是直接的将被子一掀,蒙住了脑袋,缩在被子里面不愿面对了。
“那个男人,顾知延,啊,怎么办?”宁则倾暗自低语,她真的没办法了,只能先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