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淡淡的狐骚味,是妖邪之物残留下来的煞气,这四起案件是精怪妖物所为。”
干尸上若有若无的黑气,经过张云浩阴阳眼的分辨,确认为**煞气,也就是由动物植物修炼而成的精怪,所残留下来的妖气。
“精怪妖物所为?”范文燕惊声问道,虽然这几起案件被定性为特殊案件,不过当真正被证实为特殊案件的时候,范文燕还是难掩惊讶之色。
“这几起案件中出现的女人,应该有很大的嫌疑,让你们的人盯着这个女人。”张云浩说道:“对了,这个女人应该不简单,一定要告诉你们的人要注意,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范文燕点头之后,立即用殡仪馆的电话,把事情向自己的同事布置了下去,随后才向张云浩问道:“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回学校,我需要拿些东西。”
之前出来的时候,范文燕并没有说有案件需要帮忙,张云浩也就没有带办事所需要的东西,此时他全身上下也只有几张备以防身的黄符,毫无其他相应之物。
张云浩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寝室里空无一人,想来杨文三人早已出去游玩,张云浩把一些需要用到的东西,一股脑全都装进了背包,然后用符纸召回了放养在校园的小白,并照样放进背包中,这才背上背包出了寝室。
范文燕和张云浩驾车离开川蜀大学,在车上,范文燕问道:“我们现在干什么?”
张云浩用看傻瓜一般的眼神,瞟了一眼范文燕,“范美女,中午十二点了,你说该干什么呢?”
“什么意思?”范文燕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张云浩。
“你不饿吗?”张云浩没好气道,就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
“喔!”
一家小饭店内,张云浩风卷残云一般清扫着餐桌上的饭菜,坐在他对面的范文燕秀眉微皱,略显嫌弃地嘲讽道:“你几天没吃饭了吗?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斯文一点?”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吃了一桶方便面,对于一个饥饿的人来说,斯文没有丝毫用处。”张云浩边吃边说道。
“既然如此,那这一桌菜全让你吃好了。”看着张云浩狼吞虎咽的吃相,范文燕实在是提不起一丁点的食欲,“对了,你带身份证没有?”
“带了呀!怎么了?”
“你现在不是我们特殊案件的顾问吗?因此有些证件和资料需要办理,必须得用到你的身份证件。本来办理这些整件与资料需要你本人到场,不过考虑到你是大学生,可能时间不太充裕,便决定特事特办,只需要把身份证交给我就行了。”
范文燕口中的特殊案件顾问,是在探查唐朝古墓之后,省公安厅与张云浩达成的协议,张云浩出任省公安厅特殊案件顾问一职,属有正式编制的警员,每月有一千五百元的工资。当然一旦有古怪的特殊案件发生,张云浩需要协助警方办案,如果案件侦破需要耽误很长时间,则由省公安厅出面向学校请假。
“哦!那个太好了。”张云浩掏出身份证递给范文燕,含着饭菜的嘴里含糊不清道:“如果你们真觉得我时间不太充裕的话,就少来找我办案子就行了,毕竟我还是个学生,我的首要任务是好好读书,知道吗?”
“拿钱就得做事,明白吗?”范文燕随即针锋相对地反击道。
看着张云浩的身份证,范文燕笑道:“没想到你才刚满十八岁呀!”
“错,还有三天才满十八岁!”张云浩纠正道。
一提起十八岁,想起脏老头所说的“劫难”,张云浩顿时便没了食欲。其实在以前,张云浩根本就不太在意什么“劫难”,哪怕是脏老头郑重其事所言的“生死大劫”,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他自觉才十多岁,且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死亡离他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不过经历了昨晚的梦境,张云浩无所谓的心态荡然无存,因为在梦境中,死亡离他是那么的近,濒临死亡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可生养自己的父母,面对含辛茹苦养育成人的孩子早逝,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该何其剧烈。突然之间,张云浩非常想念老家的爹娘和妹妹,难以抑制地向见到他们。
“你信命吗?”张云浩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正把张云浩身份证收进包中的范文燕,没听清张云浩的话,追问道:“你说什么?”
张云浩笑着摇摇头,没有再重复刚才的话,而是笑望着范文燕,“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说吧!”
张云浩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餐桌上,轻轻推到范文燕面前,“这卡里有四十万,我本来想把卡给我父母,可我怕卡里的钱把他们吓着,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请你把这卡交给我的家人。”
“四十万?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范文燕本来还在纠结卡里的四十万,突然想起张云浩话语的下半句,立即死死瞪着张云浩,“不测?什么不测?”
“我是说如果,你这人怎么听人说话不听重点呢?”张云浩没有把自己十八岁有生死大劫的事情如实相告,这倒不是他不信任范文燕,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多让一个人跟着担心。
“重点?你话里的重点不应该是四十万、或者不测吗?重点怎么会是如果呢?”范文燕不依不饶起来。
“重点当然是如果了,你没听到我说了两次如果吗?其他的我说两次了吗?”为了转移话题,张云浩耍起了贫嘴。
就在两人对“重点”展开探讨的时候,一名男子走了过来,向范文燕说道:“范队,这是嫌疑人的照片,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安排兄弟去盯着她了。”
范文燕点点头,“嫌疑人有什么反应没有?”
“没有,不过她今天又约了一位有钱人见面。”
“好,你们一定要把她给我盯紧了。”
“明白!”
男子离开之后,范文燕把照片放到张云浩面前,“每位受害人死前都是与她开的房。”
当张云浩看到照片上的女人时,双目微微一凝,颇感意外道:“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