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清晰的梨花香伴着清浅的水气飘了进来。薄薄的纱曼低垂,我依旧是东方颖的形态。柔柔的锦被上花纹似曾相识,却又仿佛在我的记忆里很久远。一切都那么陌生。我这是在哪里?头,有点痛……嗯?怎么身边还有个人?……沈啸?开……开玩笑的吧?我和他……,这……算个什么事儿嘛?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啦!我懊恼的起身,拾起了地上乱扔的衣服赶紧套上……
回头,沈啸嘴角噙笑,睡相甜美……这似乎……不是我酒后无德,强迫了他。我不觉皱眉,回身开窗让更多雨后的芳香驱散这尴尬。
朦胧中,沈啸醒了,带着幸福的甜笑,懒懒地靠在床头看着我。
我被看的都不好意思了:“那个……我去找点儿吃的。”他扬了扬手,露出了白皙莹润的手臂仿佛有什么话说。我却早已来到了屋外……
嗯……?这里的建筑风格和衍圣、北靖、路南都有不同。整个宅子里看不到一个人影,甚至是略有思维的生命。做饭?那可是母亲给我设的禁区,绝不容许我这样浪费时间。而现在……我要怎么去兑现给他找吃的的诺言呢?
“我是整个雪蛟族唯一一个还活着的。所以,你不可能在这个宅子里找到仆役。”沈啸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他只穿着贴身的中衣、中裤。
“我知道在你的生命里最注重的就是诺言,只要出口不管是愿意的,还是被迫的,就一定言出必行。不过,这一次……怕是做不到了。”他有些同情似的抱膀儿靠在一棵梨树下。
我有些厌弃的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先穿上衣服么?”
他将头凑过来,一脸坏笑:“我以为你更喜欢我脱光后的样子呢!”
我再也抑制不住脸上的红韵,恨不能踹他两脚,揭他的短儿:“不羞。先跟别的女人上了床,又来招惹人家。”
听了这话,他果然不淡定了:“爷爷是谁,是什么人都可以亲近的么?”说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爷现在心情不好,要你给我败火。”说着不由分说就往屋里拽。我就算再傻,再没有见过别人夫妻闹情绪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赶忙用另一只手凝聚三分力道削下。
他横手拦截,却笑了:“果然是娘子了,都舍不得下重手。”
懒得理他,继续施为。他嘴上没正形的叼着便宜,手下却也毫不含糊。我们就在这分毫之间争夺了起来。
……
最终,他从背后紧紧地束缚着我,在耳边柔柔的:“怎么样?也还配得上你吧?”都到最后我都没有控制力道了,可他还是能够应付的来。毫无疑问,他的能力不容小觑。
我的身体……似乎有些不正常的虚脱。心情不爽:“说吧怎么回事?”
沈啸低下头在我的腮上啄了一口,幽幽道:“我是雪蛟族,本体有着比尖吻蝮十倍还强的毒性。你刚解了毒,身上自然虚脱乏力。若不是你本体修复能力极强,有没有命还两说呢。”
“那她……不是……很危险了?”我微微蹙眉问。
他语气不好:“死了。应该不是死在秦寞手上。才指使他有怒无处发,灭了整个赤枭族。不过你的三重功力还真不是盖的!接你的找都不怎么费力。可惜了只有一次!”
我翻了个白眼呕他:“难道你的就是好好多次了?”
他倒是很愉悦:“北冥素在我这里得到的只有不解之毒。我早在刚成年的时候就有过了。那是我雪蛟族繁荣鼎盛,作为唯一嫡嗣,我娘给了我一个最漂亮的雌蛟。并逼我做不到,就永远不能离开这宅子。我不喜欢她,完事,就掐死了她。”母亲为此恼了我,从此不管我的行踪。
我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不怎么好了。有浓浓的哀伤,不是为了那女人。因该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吧!
他长长的吁了口气,继续:“之后不久,我认识了魔帝,跟着他建功立业,开疆拓土。竖下了无数强敌。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父亲的传讯:强敌临门,速归。”他稍稍的停了一下,尽量用松一些的口气:“当我再次进门,眼前到处尸体,一片血腥。父亲就这样抱着母亲,一条长戟贯穿了他们的心室……”
身后,沈啸的身子在颤动,我的肩头渗进了一些水气。我的心也开始柔软,伸手搂住了他环着我的胳膊:“这是老人走后,你第一次回来吧?”他无声的点了点头。
直到很久以后,他又轻轻地吻上我的脖子。我轻轻地扭动身体想要躲开,脸上烧的不行。他笑了,放开了我:“饿么?等我一下。”我羞羞的点了点头。
他进去穿衣服了。片刻,出来牵着我:“走。找吃的去。”我低着头,小媳妇儿似的跟着他出了府门。这里的情形和以往不太一样。都是女人依靠男人。男人负责扛、拉、提、拽……
看着我一脸蒙的样子,沈啸好笑的问我:“真的都不记得了?还真是喝的够了。”